鄭振龍的三件事,只有去緬國這一件張文武是樂意去幹的,不僅僅因爲這次行動鄭振龍有額外的五百萬費用補助,更因爲他想去看看這個另類的賭王大賽。
沒錯,緬國的這個所謂公盤,其實就是一場另類的賭王大賽,誰傾家蕩產買了一堆石頭,誰一戰成滿載而歸,比的不僅僅是技術、財力、膽量還有一點點運氣。全部切垮了?那就是輸清光了唄,看着切漲的派紅包放鞭炮,生不如死啊,承受能力差一點的跳樓自殺唄,承受能力強一點的,灰頭土臉回去唄。
有高高興興公盤來,開開心心回家去,也有興高采烈緬國來,悲悲切切黯然回。
不過,無論哪件事,他現在都不能像以前那樣,隨心而動,想去就去了,他現在是有“身份”的人,得報備一下。
要去緬國,得先跟爛菜頭說一聲,跟丁香說一聲。
電話剛掏出來,卻進來一個久違的電話,“老”徒弟周新道竟然來電了。
“周身刀,今天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有什麼大事件發生啊。”張文武很高興的接起了周新道電話。
“師傅,真的有大事件發生…小蘭…小蘭要去找您。”周新道吱吱唔唔說。
“啊?她找我幹嘛?”張文武驚愕不已,兩人早就已沒關係,他不明白宮小蘭爲什麼還要找他。
“她…她找你…找你要…要錢……。”周新道小聲說。
“要錢?發生了什麼事?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着急用錢?不對啊,宮叔的雲吞店現在都開幾百家了,她家不缺錢啊。”宮守成的雲吞店已在全港城及附近的城市開了幾百家分店,現在正在統籌做加盟連鎖的計劃,張文武覺得她不缺錢。
“沒發生什麼事,她也不缺錢,她…她就是…就是還想你,還愛着你,想…想以此糾纏您唄。”周新道的情緒很波動,他一直戀着宮小蘭,以前她和張文武一起他只好把這心思收起來了。宮小蘭離開張文武后,他的心又活了,這一年多以來,他已對宮小蘭表白過無數次。
但換來的是宮小蘭要麼置若罔聞,要麼左顧右言裝糊塗。其實,宮小蘭是放不下張文武。
“糾纏我?然後跟我要錢?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啊。”張文武真的聽不明白。
“哎呀師傅你是裝不懂還是真不懂啊,她…她說要跟您要分手費,青春補償費,不然,你就得和她一起,娶她。”周新道恢復了情緒大聲說道。
張文武聞言,真的懵圈了,這是啥意思啊,要分手費?要青春補償?兩人爲什麼分手,她忘了嗎?是她先背叛了兩人的感情的啊,是她要離開的啊,怎麼反過來要分手費了?
這女人瘋了。
“她…她是不是…是不是瘋了啊。”張文武震驚後說。
“想你想瘋了吧,師傅,你避避吧。”周新道說。
“她什麼時候來?”張文武感覺怕怕的,宮小蘭怎麼變成這樣了。
“等會我就和她出發。”周新道說。
“周身刀,你不能想辦法治好她的瘋病嗎?”張文武生氣道。
“師傅,我想過辦法了,我也試過了…不行啊……。”周新道氣餒道。
“好吧,我明白了,到時候給我電話吧。”張文武掛了電話,很是頭痛。
這事真的頭痛啊,怎麼辦,怎麼辦?
這種事兒還真的不好辦,大凡關係到情感的事,關係到男女之間的事,都不好辦特不好辦。
篤篤!
張文武想不出辦法在發呆的時候,有人敲門了。
“琪琪你怎麼來了?今天沒課?”打開門,門外站着費詩琪,米色的收腰連衣裙,外加一件短款春季小外套...裙下露出一截雪白晶瑩的小腿……。
這丫頭一改往日的牛仔裝,令人眼前一亮,成熟了啊。
“沒課。你擋在門口乾嘛?不許我進去啊。”費詩琪看到張文武驚豔的眼神,很是開心。
“進來吧。”張文武轉身往回走,一邊說,“張笑呢?”
“她有課啊,我們又不是一級的,系也不同你不會到現在都不知道吧。”費詩琪進了屋裡,自己找茶壺泡茶,她本來是不喝工夫茶的,但張文武喜歡,她也就喜歡了。
“呵呵知道…你今天一天都沒課嗎?”張文武心裡一動,想到了一個對付宮小蘭的辦法。
“嗯,明天也沒有。不是跟你說過,還得過兩天才正式上課麼?大過年的,誰有心思上課啊。”費詩琪看了張文武一眼說,“你有事……。”
這丫頭還真是聰明,張文武從來不問她這些事,現在他這樣問,就知道他有事兒了。
“呵呵,我能有什麼事。”張文武笑說。
“別裝了,什麼事?無論什麼事,我都一定全力以赴。”費詩琪巴不得張文武天天有事找她,這樣,她就有機會加深兩人的關係了。
“真的?那好吧,幫我約你爸吧。”張文武笑說。
費詩琪十分的吃驚,瞪着一雙美目道:“保安,我們還沒開始就見家長啊,這…這太快了吧。”
“見啥家長?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是代表福祿珠寶約的,你們費家和鄭家,已鬥了一百年了,難道還要繼續鬥下去?有意思嗎?”張文武被這丫頭氣笑了,媽的什麼見家長啊,誰和你這黃毛丫頭有啥關係了。
“哼,不幫。”費詩琪黑着臉說。
“爲什麼啊,難道你想再鬥一百年?和解,對大家都好,意氣之爭有什麼意思?”張文武看着費詩琪說。
“我也知道這樣鬥下去沒意思,但是老人們的思想和我們的思想是一樣的。”費詩琪瞪着張文武說,“但我憑什麼你。”
呃,大小姐,這怎麼成幫我了,這可是你們費鄭兩家的宿怨啊。
“唉,想不到啊,你都大三了,竟然還說這麼孩子氣的話,這是幫我嗎?是我幫你們兩家好不好,你們再鬥一千年又與我何干?”張文武攤了攤手說。
“哼,那你又憑什麼幫我們?這與你何干?”費詩琪說。
“我是福祿珠寶的安全顧問,我的工作就是防止、撲滅、化解正在發生的,潛在要發生的安全隱患。你們處處針對福祿珠寶,這是安全問題,我必須解決。”張文武嚴肅的說道。
噗嗤!費詩琪看到他一臉的嚴肅,竟然笑了。
“對呀,這是你的工作,與我何干?我憑什麼幫你?除非…除非我們…我們是…是……。”費詩琪一咬牙,紅着臉說,“除非你是我男朋友……。”
“好,那我做你男朋友。”張文武一本正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