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武並不理會井上麗子的狂笑,帶着微笑看了她和城東老九一眼,然後揹着手離開了他們的房間。笑,其實是很妙的語言和很妙的表情,狂笑,可以是自信,可以是倨傲,可以是大喜,當然也可以是心虛。
井上麗子雖然表現得很狂,好像根本不把張文武放在眼裡一樣,但事實上她心裡很虛,他覺得張文武單人匹馬找到他們,並可以輕鬆破掉她的攝心術,證明這傢伙是有一套的。這樣一個人說出來的話,絕對不是一句恫嚇的話,但是,她想不明白,張文武爲什麼這麼自信呢?
“哼,姓李的,你太讓我失望了,還說是京城的地頭蛇呢,被別人幾句說話就嚇倒了。”井上麗子扭頭看了一眼城東老九,臉色立馬恢復了倨傲。
“葉小姐我…我…唉…背後搞點小動作的事我可以做,但正面對抗是不可能的,現在時代不同了,在這裡不可能像你們國家那樣,潶社會竟然是合法的,我們這裡是存在潶社會。而且,我背後的支持者也不可能允許我像潶社會一樣扛着大刀去砍人。你要知道,沒了他們我什麼都不是。”在明白人跟前,城東老九不得不說真話。
“唉,想不到你竟然是一個無用的廢物。”井上麗子眼裡閃過狠厲,但自己現在全身動不得,還需要這個傢伙幫助,她不得不把胸中的怒火壓住,淡淡的說道,“看看我的腰眼是不是有牛毛細針,那混蛋制住我的應該是飛針之類的東西。”
張文武的繡花針雖然不足一寸,只有七八分長,而且他用力很巧,志在將井上麗子定住針只打進肉裡三四分深度。室內是有暖氣的,所以井上麗子穿的並不多,自然不用脫衣服都可以看到露在體外的半截針頭了。
“還真是一支針,真是厲害,這麼小的針,他竟然可以將你定住…我拔出嗎?直接拔出來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拔吧。”
城東老九輕輕拔了井上麗子腰間的針,她的上肢馬上恢復了活動能力,然後她自己把腿上的針拔掉,站起來伸展了一下腰肢,然後找東西把兩支繡花針包好,小心收藏起來。
“你要拿回去做留念?”
“拿回去做研究,笨蛋。”
井上麗子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對着瓶口仰頭咕咚咕咚灌了兩口,砰的一聲,把酒瓶重重的頓在桌上,氣乎首的說道:“張保安,我們走着瞧。”
“你想怎樣?”城東老九說。
“他們現在的情況怎樣?我要他們的信息。”井上麗子說。
“葉小姐,我可以繼續幫你收集信息,但我不會再摻和你的事。”城東老九表明立場。
“哼,李加益,錢你收了,人你睡了,想就這樣退出?沒那麼容易。你的人可以不直接參與,但是我的計劃你必須執行。我要他們現在的消息,我要幾個聽話的並且有分量的記者。”井上麗子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還有你們埋在他們店裡的釘子,其他人可以不要,但這個釘子需要給我,我要他們明天繼續出醜。”
城東老九收了井上麗子的錢,還收了她送的女人,所以他不得不配合井上麗子連夜佈置針對福祿珠寶的新行動。她的辦法很簡單,讓福祿珠寶明天再次出現假貨。
如果明天再次出現假貨,福祿珠寶的信譽就徹底的毀了,最起碼在京城是不會再有人相信這個品牌的東西。
但城東老九埋的幾鬼已被揪出來了,最後實在沒辦法了,井上麗子打算明天親自出馬,利用障眼法手段現場偷龍轉鳳。
要在衆目睽睽之下將真的換成假的,那絕對是技術活,不過,她的手法要比那些所謂的魔術大師高明得多,她相信自己可以悄無聲息的完成調換。
折騰到午夜,總算佈置好,一切就等明天福祿珠寶重新開張了。
張文武離開城東老九的房間後,並沒離開山莊,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等鄭振龍過來。
他覺得這裡的環境非常不錯,很想搬到這裡住,但這裡離丁家太遠了,萬一有事…….,所以他只能在這裡住一天,他不願意浪費剛剛交的房費。
入黑的時候,鄭振龍來了,剛好,張文武叫的飯菜送到。
這裡所有的房間,都是很大的,有一個裡間,有一個小廳子。或者是套房,張文武對食住從來不虧待自己,開的就是套間。廳子不小,他懶得到餐廳吃,這會兒正好招待鄭振龍。
“小張先生,您怎麼搬到這裡住了?”鄭振龍很是奇怪。
“我也不想搬到這裡啊,不是幫公司查幕後嘛,所以我不得不來這裡了呀。”張文武把那份四十萬買來的資料遞給鄭振龍說,“看看吧,這就是幕後主使。”
“不是城東老九嗎?”鄭振龍接過信封迫不及待的打開。
“我說過,他只是幹活的,怎麼可能是他呢。”張文武端起酒說,“急着看啥?先吃飯吧,來,喝一點,老闆,我敬你……。”
“哦,好…好…哎呀…我真是暈頭轉向了,有新朋友在場都忘了…小張先生,這位是……。”鄭振龍不是眼高於頂,他今天真的有點焦頭爛額。
“他啊,他是孫大聖的師弟,叫花大聖,家裡很牛逼的,本人也很厲害的。老闆,我建議,請他爲華北分公司的經理吧,給點乾股他,讓她照看一下華北區的分店。”張文武這人,雖然性格怪點,脾氣臭點,但對朋友,特別是有用的朋友,他是絕對肥水不流別人田的態度,居然給花大成攬生意了。
“鄭總您好,花大成,京城花家的不肖子。”花大成謙虛的伸手說。
他居然有點緊張,雖然他是二流末世家的子弟,但面對這個可是香江十大富豪之一,身家超千億的鉅富,那種上位者的氣勢讓他有一點自慚形穢的感覺。
鄭振龍和花大成握了握手,笑說:“既然小張先生這樣安排了,那福祿珠寶以後在華北區的生意,就辛苦花先生了。”
“這個…那個…鄭總,其實我認識的人不多,而且都是一些無用之人。”花大成還沒想好接還不接這事情。
“別廢話了,坐下喝酒吧,你去公司掛個名,然後有事找人理一理就是了,這事對於你來說不是難事,別矯情啊。”張文武插嘴說。
“好吧,好吧,那謝謝鄭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