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能查到更詳細一點嗎?”張文武希望知道哪個是“內鬼”,不過,他也知道這較難,杜二笙未必能查得到。
“不好意思,或許我有辦法查得到,但是我不能再查了,九哥這個人面上好像很隨和,但如果知道我在搞他的破壞,我以後都不能在這京城討生活了。”杜二笙斷然拒絕。
“呵呵,這個狗屁老九那麼牛逼啊,等有機會我倒是要會會他。”張文武笑說,“走,我請你們倆喝酒。”
“你請喝酒?這事……。”花大成覺得張文武會去處理這事的,沒想到他竟然主動請酒。
“有些事,該發生的無論怎樣他還是會發生的,既然如此,何必多費力氣呢?”張文武聳了聳肩頭說。
“那好吧,我們去喝酒,當然酒還是我請的,怎麼說我也是地主嘛。”花大成笑說。
三人下樓上車,一行數人直奔花開富貴會所而去。
花開富貴會所,和普通的會所不一樣,不是有錢能就來的,來這兒得有會員卡,一個普通會員卡最多可以帶一個客人,金卡可以帶兩人,鑽卡可以帶三人。花大成這個二流世家的超超齡紈絝只有一個金卡,按他的說法,他都沒資格辦鑽卡,張文武覺得這會所的逼格是一種營銷手法,故意擡高的門檻。
“這個會所把自己擡得那麼高,憑什麼讓大家來捧他的場啊。”上樓時張文武問花大成。
“呵呵,你以爲,來這裡的人就只是爲了喝酒?所以大家都揍他的場,是因爲這裡是信息中心,交易中心,我這樣告訴你吧,很多動不動幾億的生意,都是在這裡談成的,很多普通人永遠不會知道的消息,都可以在這裡得到。在喝酒,只是最次要的事,哪怕是在這裡買到最值錢的古玩字畫,那也只是小事,這裡最重要的就是信息交流。”花大成淡淡的笑說。
“是啊,這個地方逼格太高了,如果不是花大少,我是永遠都沒機會進來,謝謝花大少了今天竟然帶我來開眼界。”杜二笙笑說。
“這裡沒什麼眼界好開的,你看看這裡的裝修,除了雅緻之外,並不顯奢華,這裡提供的服務,也沒有那些俗氣的項目,這裡唯一最俗的事可能就是‘耍寶’了。”花大成笑說。
“耍寶?”張文武覺得很搞笑。
“所謂的耍寶就是一羣有錢的、裝逼的人拿自己收藏的玩厭了的古玩或寶物等東西來這裡進行拍賣。”花大成解釋說。
“哦?就是一個地下拍賣會嘛,確實有點俗。”張文武笑說。
“錯了,這個拍賣會確實是耍寶的,因爲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東西拿來拍賣。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一些古玩一些珠寶。不過,這裡曾拍出最貴的東西竟然不是珠寶,竟然是一個消息,一個人的消息。”花大成竟然越說越嚴肅,杜二笙很是奇怪,但張文武卻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了。
“綁架勒索的用這種方式交割,確實很高明啊。”張文武淡淡一笑說,“這兒的老闆也不是善人嘛,居然賺這種錢。”
“噓!慎言,在這裡說啥都可以,但不要說老闆的壞話。”花大成很惶恐的提醒說。
“呵呵,這兒的老闆很牛逼?看你臉色都變了,老闆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啊。”張文武不以爲然的道。
“老闆不是一個人,聽說是一羣一流豪門世家的聯合開的這個會所,具體是哪些人,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非他們一夥的,誰都不知道這裡的老闆是誰,反正,執照上的人絕對不是老闆。”找位置坐了下來,花大成壓着嗓子說,“有人在這裡罵過老闆,結果那傢伙的生意一個月內全黃全垮了,然後…現在他只能打工,反正,除了打工以外,他做什麼都一定不會成功。”
“你是說,被這裡的老闆報復了。”張文武不屑的說道,“這麼說,這兒的老闆也太小氣了嘛,照這樣估計,他們的年紀應該不大,他們所以囂張靠的就是家裡的勢力,如果沒家裡撐腰,他們什麼都不是,最看不起就這種靠祖蔭存活卻還要牛皮烘烘的人了。”
“兄弟…兄弟你這是要害我啊……。”花大成急啊,急的額頭見汗,他這話說的十分惶恐甚至帶着哭腔,看來,他真的很怕這裡的老闆啊。
張文武的聲音不小,雖然相鄰的桌子最起碼有三米,但附近兩三個桌子的人都聽到了,大家不由自主的擡頭看張文武,因爲來這裡的人都知道,你在這裡說誰的不是都可以,但絕對不能說老闆的不是。
這個穿着像穿越一樣的傢伙是誰啊,居然這麼大的膽子。
“花大少,這裡沒包廂啊,我們去包廂吧。”看到花大成的惶恐,杜二笙也怕了。
“有包廂啊,但我的卡進不了包廂,那得鑽卡才能要包廂。”花大成無奈說。
“靠,真是狗眼看人低,一個包廂還要分人等才能進去。”張文武又罵了。
“算了,我們走吧,不然真的……。”花大成本來想帶張文武來“見識”一下京城的逼格會所,顯擺一下豪門世家的圈子的,但現在他非常後悔,爲什麼帶這個貨來啊,帶他去大排檔多好。
張文武端坐不動,幹嘛啊,這又不是龍潭虎穴,如果真的因爲這樣評論兩句老闆就會怎樣的,他不介意教教他們怎樣做生意怎樣做人。
花大成大急的時候,門口進來一羣男女,兩男一女走在前面,後面跟着四五個黑西裝黑大衣的跟班保鏢。
前面兩男一女中間那個是一個大叔,赫然就是福祿珠寶的掌門人鄭振龍。
正在低聲說笑的鄭振龍忽然看到坐在廳子一角的張文武,這貨穿的獨特,只要不瞎的都很容易發現他。鄭振龍愣了一下,對前面引路的迎賓說:“美女,能不能幫我把那個穿中山裝的叫過來?”
迎賓看了一眼張文武,點點頭走了過去。
“先生你好,那這有人找。”迎賓走過來對張文武說。
“哦?不會是老闆來找我麻煩了吧,行,你們在這裡坐着,我去看看他是不是三頭六臂。”張文武站起,轉身,發現並不是會所老闆,而是鄭振龍不由得一喜,本來要找他,這回可以省點電話費了。
“請……。”迎賓側了一下身子。
“你們先喝着,我去去就來。”張文武對花大成和杜二笙交代了一句便笑着走向鄭振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