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軟了事情就好辦,大家並無深仇大恨,張文武自然不會揪着不放,他的目的只是退貨回水,要點兒時間損失費精神賠償費以及一個道歉,其他的事他纔沒空理會。
所以,古老闆認賠後,他也不多停留,錢到了賬,他拉着張笑就往外走,費詩琪見狀,追上去挽着張文武的另一隻手。
麥廣發在後面追着三人的腳步,他忽然明白爲什麼費家大小姐怎麼會來京城了,敢情這丫頭是追着這個打扮得古古怪怪,卻氣場龐大,勢力龐大的傢伙來的啊。
對了,這傢伙是什麼人?他既然不是京城人,何來如此實力?如果他沒有實力又怎麼敢砸別人的店?如果他沒實力,那個姓古的又怎麼會服軟?
這人,是什麼背景啊。
麥廣發並沒見着花大成,他還以爲那些砸店的人是張文武叫來的呢。一羣猛漢,叫之則來揮之則去,厲害啊,重要的是,古老闆的人報警了,但到現在都沒警察出現,想想就明白人家是什麼樣的手段了,難怪姓古的服軟。
這樣的人,得結交。
“琪琪,你這丫頭,事情完了就連發叔都不要了,你跑這麼快乾嘛?”麥廣發故意大聲喝喊,故意喘着粗氣追趕,像別人真的走得很快的樣子。
“啊…發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把錢要回來了,我一時太高興了,所以……。”費詩琪停下腳步卻不願意放開張文武的手,張文武無奈只好停下並隨她轉身看向麥廣發。
“琪琪你說錯了,不是把錢要回來了,是這位…這位先生幫你賺了一百萬的賠償,我們必須得好好謝謝他。對了,這位先生貴姓名……。”麥廣發鋪墊這麼多就是爲了認識張文武及邀請他到龍鳳佩坐坐,這樣的人物必須認識啊。
“發叔,他就是張笑的哥哥呀,叫張保安,我們這次就是隨他來京城的。”費詩琪雙手抱着張文武的手說。
“啊,張先生您好,在下麥廣發,是龍鳳佩京城分店的副總。今天的事謝謝您了,不然,我都不知怎麼幫琪琪把錢要回來。錢雖然不多,堂堂龍鳳佩的大小姐居然別人用一件化工翡翠騙了,那真是夠丟臉的。”
麥廣發所以不找關係,就是怕這事傳出去了丟費家的臉影響龍鳳佩的聲譽。
張文武看了一眼費詩琪,然後淡淡的笑道:“呵呵,麥總客氣了,這樣的事就算我不來,他們最終也得退貨回水,做賊的總是心虛的,當事情鬧得差不多大了,他就軟了,真要鬧到對簿公堂,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好事。”
“理雖然是這個理,但這世道,有很多事理在但人卻不是那樣做的。所以,今天的事必須得謝謝張先生。”麥廣發和張文武相互派了名片後說,“琪琪,這事必須好好謝謝張先生,最起碼我們得請他吃一頓飯吧。這樣吧,你對京城不熟,事情我來安排,就晚上吧,晚上在得勝樓請張先生喝酒,一來是謝謝他的幫忙,二來當是爲他接風吧。”
“麥總客氣了,吃飯誰請誰都沒問題,但是今晚真不行,今晚我已有約了。”張文武笑着推辭。
“啊,那明晚,就這樣說定了,明晚得勝樓。”麥廣發總不好強請。
“好吧……。”張文武無奈只能答應。
“那,張先生下午有安排麼?如果沒什麼事,我請張先生光臨我們龍鳳佩指導指導。”麥廣發不斷的向費詩琪打眼色,意思是讓她出聲幫襯兩句。
“麥總你說笑了吧,你是當保安的,你是賣珠寶的,你讓我去指導?哈哈,我指導啥?指導你們的安全措施嗎?”張文武大笑。
啊!
麥廣發愕然了,有這種事,這傢伙名字叫張保安,他就是幹保安的?如果這樣的話,還真是“指導”不了啊。
他眼珠一轉,笑說:“張先生,一個珠寶首飾店,除了產品的質量和服務質量之外,保安措施是最重要的事,所以,我們還真希望張先生能親臨提供一些專業意見。
“保安…你就去看看嘛,今天你幫我賺了一百萬,我必須送你和笑笑一件禮物,所以你們必須去……。”費詩琪搖着張文武的手說。
嘖,姑娘,不要叫我保安好不好,你叫保安也罷了,請不要拉長尾音叫好不好,請不要這樣嗲好不好。張文武再次聽到費詩琪這樣叫他,感覺渾身都是雞皮疙瘩,麥廣發也打了一個冷戰,張笑卻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張文武無奈,只好答應去龍鳳佩看看,但他對費詩琪對他隱瞞身份很不爽,一路上一直用不善的眼神看着她,搞到這個妹子十分的委屈,她覺得自己不是有意的,因爲他從來沒問過啊,總不能對誰都說自己家裡是幹嘛的嘛。
很巧的是,龍鳳佩朝陽店就在他們下榻的酒店附近,只隔了一條馬路。
“看來,京城的人真是有錢啊,到處都是賣珠寶玉器古董的,剛纔那一片,一整片都是賣古玩舊貨珠寶玉器的吧,這兒又有一個古玩城,飛馬國際珠寶古玩城,這名字牛氣啊,竟然掛上國際了。”張文武下了車,發現又是一個專業市場。
費家的龍鳳佩就在國際珠寶城入口的右邊第一間,店面寬敞明亮,還真是珠光寶器,因爲裡面的東西全是珠寶首飾。
“這裡和家園那邊完全不一樣,這裡以新貨爲主,專做古玩的店子不多,但卻是珍品,絕對無地攤貨。”麥廣發站在旁邊介紹說。
“哦,龍鳳佩應該是這裡最大的一間了吧…咦,不對,看上去對面這一間比你們更大一些啊,嘖,他們的裝修似乎…發現了,他們的裝修較現代氣息,較西化一點。你們的裝修較典雅較中化一點,嗯,單純以玉器來說,我國絕對是始發地,金飾應該也是吧,我們的老祖宗能打金葉子的時候,外國佬只懂鑄厚厚的金幣。”張文武說話越來越滑了,明明說龍鳳佩的店子沒對面的那家好,卻用文化元素給他兜了一下面子。
“發叔,對面這家又是那個香江佬的店子?”費詩琪滿臉怒容的說道。
“唉,除了負碌精,還有誰會這樣?我們哪兒有分店,他們就去哪兒開分店,真是賤人。”麥廣發恨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