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高級病房,第一最重要的標誌就是地方大,雖然地處京城,丁家老爺子住的這個病房依然跟總統套房一樣,有廳有房有衛有廚。
張文武懶得指導丁家人,自己親自動手提取了一瓶竹瀝水,然後將解毒丹化開給丁香的爺爺灌了下去。
“保安,我爺爺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丁香十擔憂的問張文武。
“毒不解,他醒不了,除非放棄解毒了,我可以讓他醒來…然後……。”張文武的意思,如果在毒沒清除前讓老爺子醒來,那他就只能醒來交代一下後事,然後就去找老閻報到了。
“張醫生,你一直說解毒,難道我父親是中毒而不是生病?”丁春成終於有時間問這個問題了。
張文武看了一眼廳子裡的丁家後輩,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丁家主,你應該明白,中醫所說的毒,和平時說的毒是不一樣的。比如常說熱毒,寒毒,意義和我們平時說的毒完全不一樣……。”
丁春成深深的看了張文武一眼,知道他說的是假話,心裡不由得一陣震駭。張文武竟然不願意當着丁家小輩說清楚父親的病因,不對,他是不願意承認父親是中毒的,說明這毒……。能當一個世家大族的家主,丁春成絕對不是老實伯,他是一頭老狐狸,張文武的表現,他馬上明白這毒是不簡單的。
不簡單有兩層意思,一是毒不簡單,一是中毒原因不簡單。
第一階段的治療已完成,張文武交代一些注意事項後,便告辭離開。
丁香送張文武到樓下,跟着他上了車,把司機趕下車後看着張文武。
“幹嘛?沒見過帥哥嗎?別告訴我喜歡我啊……。”張文武側着身子,裝成很害怕的樣子說。
“告訴我,爺爺是什麼回事。”丁香不理會他的開玩笑。
“中毒,兩種極罕見的毒。”張文武很嚴肅的說道。
“很罕見的毒?也就是說,是很難得到的毒了。”丁香不笨,馬上想到有人對她爺爺下毒,心裡震驚不已。
“對,有錢都找不到,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這兩種毒,更不知道這兩種毒同時作用在一個人身上時會有什麼效果。”張文武點了一支菸淡淡的說道。
“能別抽菸麼,這也是毒。”丁毒厭惡的用手扇着鼻子說,“你是想告訴我,有人給我爺爺下毒嗎?”
“不,我是想告訴你,你需要習慣我吸菸。”張文武看着車外的行人說,“這兩種毒,中毒者的反應就如醫院的診斷一樣,一種像過敏,一種像病毒感染。”
“爲什麼醫院做了那麼多檢查都沒查出來的是中毒?”丁香很迷惑。
大多數人都認爲,醫院可以查出來所有的病因,以爲那些冰冷的儀器是萬能的。其實,這些冰冷的儀器,只能告訴人們已知的東西,它只不過是排查的工具,並不是發現工具。
還未知的,這地儀器是不可能發現的,特別是植物和動物之毒。
大多數人都地有丁香這樣的疑問,只是因爲大多數人都相信醫院裡那些冰冷儀器。
“他們檢查出來了,所有數據都有異常,他們也發現了細胞受攻擊的情況,所以他們纔會有病毒感染和過敏的結論,但是他們不明白這是爲什麼,是什麼,所以他們無法治療,因爲這些都是他們沒見過的。”張文武笑說。
有人把西醫稱之爲科學,把中醫說成是僞科學。但他卻不知道,西醫所謂的科學,其實對很多東西都是束手無策的,但被他們稱之爲僞科學的中醫,卻有自己的解釋,並有解決之道。
西醫,其實很多時候只是重複發現並細緻中醫的發現而已,他們總是把中醫早已發現的東西再發現一次,並將之細緻,然後就變成了西醫的科學,西醫的發現和發明。
“我爺爺中的毒是什麼毒?”丁香很好奇還有什麼毒是醫院未知的。
“有一種生活在原始森林裡的毒蜜蜂,不是這種蜜蜂有毒,而是它們產的蜂蜜是有毒的,它們幾乎只採有毒的植物的花。還有一種生於沙漠的千年蘭,它的名字叫蘭,其實它不是蘭花,是一種毒草,能活很長時間,無論它的花還是莖葉都有毒,甚至它的爛葉都有毒,很可怕的一種植物。”張文武看了一眼丁香說,“這兩種毒,如果只是其中一種毒,雖然也有可能致命,但並不會有現在你爺爺的症狀,也不會那麼嚴重,但兩種同時使用在一個人身上,那就嚴重得多了。”
“是誰那麼惡毒呢?他們爲了什麼呢?”不用說,肯定是有人下毒了,但爲了什麼呢?丁香卻不明所以。
“呵呵,是誰我不知道,爲了什麼我更不知道,這些都是你們丁家的事,與我無關。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所以用這樣的手段,只是爲了讓你爺爺死得像是患了怪病一樣死,避免被追查而已。”隱秘殺人的高明手段,如果不是張文武,任何人都相信丁家老爺子是患了怪病。
丁香緊握雙拳,心裡暗暗發誓要把下毒者揪出來。
她很想叫張文武幫忙的,但話到口邊又吞回去了。這也許涉及丁家的秘密,邀請一個外人介入,家裡應該是不同意的,而且,她也沒把握說服張文武幫忙。
“好吧,我明白了。”丁香沉默片刻便下了車,站在車門旁說,“保安,我爺爺就拜託你了。”
“放心,只要找到我需要的草藥,我保證解掉他身上的毒還你一個活生生的丁老爺。”張文武頓了一下又說,“儘量保密吧,我擔心下毒的人知道有人可以解毒他們用其他手段取老爺子的命,所以醫院的安全要加強,特別要注意醫院人員……。”
用這種方式殺人,絕對不是普通的仇殺,丁家有秘密,這是張文武的判斷。丁老爺子是丁家的頂樑柱,他倒下了,丁家會怎樣?這是很顯然的事。
張文武不想捲進丁家和別人的勢力或恩怨鬥爭中,他希望這事和他的任務沒有關係,否則他就又要忙了,要不要將這事和那爛菜頭說一說呢?
不過,有些事他是躲不了避不開的,車子剛離開醫院他就接到張笑的電話,說有人欺負他們讓他快點過來幫忙。
唉,能不能讓人清靜一會兒啊,兩個死丫頭怎麼逛街也能搞出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