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啓明看到張文武往外走,他自然也跟着往外走,他早就不想在這裡受氣了,就算吳家從此不給第一醫院捐一毛錢他也不受這氣了,簡直混賬。
“胡院長…胡院長你們別走,千萬不要走啊,事情我都知道了…這位一定是小張神醫了…小張神醫您好,我是吳承晚。”他們想走,但走不了了,因爲他們剛到院子,就遇到匆匆趕回來的吳承晚。
吳承晚所以剛好這個時候趕回來,是因爲接到傭人的電話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爲了趕在張文武離開前趕到家,司機連衝幾個紅燈了。
“你就是吳總?很好,你回來的得正時候,車馬費趕緊拿來。”遇到請他的正主,張文武自然不會客氣的。
“車馬費?哦,你是說診金嗎?不急,不急,一定不會少的,現在請小張顧問回去給家父看病。”吳承晚愣了一下扯着張文武就往前堂大廳裡走。
“你老子的病有穗城汪神醫在看,我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保安哪敢班門弄斧啊。你趕緊付我車馬費,我還要回去巡邏呢。”張文武笑說
小保安?巡邏?這下把吳承晚弄糊塗了,他扯了一下脖子上的領帶,轉頭看向胡啓明。
“吳總,借一步說話。”胡啓明拉着吳承晚走開幾步說,“吳總,你玩我啊,家裡叫了汪神醫還讓我請小張顧問,這是大忌啊,你讓我怎麼樣跟小張顧問交代?他的脾性是很古怪的。”
“不是,他怎麼是小保安了?。”吳承晚和胡啓明走開幾步說。
“他既是保安員又是特別顧問有什麼問題嗎?哦,院裡的醫護人員還叫他小張神醫呢。”胡啓明理直氣壯,讓你們看看吧,我一院的一個小保安都那麼牛逼更別說那些專家了。
“噢,一院真是奇事多,吉姆的病,還有重傷警察的傷,真的是他治好的?”吳承晚所以要請張文武給他老子治病,是因爲聽說了第一醫院的事。
“這種事還能有假的?吳總,你不會懷疑小張吧?你既然這麼急趕回來攔住我們,裡面發生什麼事必然有人告訴你了吧,那個什麼神醫方子還沒開始寫,小張就知道他開什麼方子,他的醫術怎樣你心裡沒數嗎?”胡啓明笑說。
“我都知道了,唉,福叔簡直就是老糊塗。胡院長,你幫我勸小張進去幫我父親看病,車馬費呀診金什麼的絕對不會少給。”家裡的傭人把發生的事轉述的非常詳細,吳承晚當然明白張文武的厲害,只是驟聽他是個小保安轉不過彎來而已。
“難,很難,這小子雖然說是我們的顧問,但他的性子非常怪,他剛纔被管家趕出來,現在讓他回頭……。”胡啓明拼命搖頭。
“兩百萬,今年我給一院捐兩百萬。”吳承晚焦急說道。
“當真?”兩百萬真的不少了。
“當真。”能把父親的病治好,絕對是一次表現機會,吳承晚拼了。
“你等我。”有兩百萬的捐助,可以更新不少設備了,胡啓明馬上腆着笑臉跑去勸說張文武。
兩百萬的捐款是一個誘惑,胡啓明更看重的是名氣,他要把張文武打造成一院的明星,現代神醫,人人認可的神醫。所以,給張文武積累知名人士和權貴的醫案是重要的一步。
“院長,吳承晚讓你來勸我?”胡啓明還沒開口,張文武便說話了。
“小張顧問啊,醫者父母心,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們醫務工作者的職責,況且,吳家和別的有錢人不一樣,吳家每年都會給醫療機構、殘聯、孤兒院等社會福利機構捐錢捐物,我統計過,他們前前後後斷斷續續,已堅持幾十年了……。”胡啓明本來是要曉以大義的,但說一半被張文武打斷了。
“他承諾今年捐多少給一院?”張文武笑說。
“那個…這個…他說今年給一院捐兩百萬。小張顧問你不知道,我們院很多……。”胡啓明想說說多需要這筆錢的,但又被張文武打斷了。
“他給多少診金?”張文武說。
“車馬費加診金他給五萬……。”胡啓明看了一眼吳承晚,自作主張說。
“還有,那個狗屁管家必須道歉。”張文武在這方面絕對不大度。
“這是必須的,不僅他,我也給您道歉,小張顧問,實在對不起了,因爲我和家裡沒溝通好,所以出現如此尷尬的場面,但老人的病卻是……。”三人之間離的並不遠,張文武又故意說大聲,吳承晚早聽明白了,一邊說一邊走過來對張文武深深鞠了一躬,然後請他重新進入前堂大廳。
張文武雖然性格怪些,但不該死的人他還是會救的,何況吳家還給豐厚診金。他點了點頭,揹着手重新進入吳家老宅前堂大廳。
三人進入大廳的時候,吳阿福正在看汪匡正開的藥方,他皺眉說道:“汪神醫…這藥方…這藥方老爺已服過不少了,真的沒什麼效果……。”
“不是吧汪神醫,你真的開治痿湯啊,我說過了,吳老爺子真的不是痿症。”張文武笑說。
“哼,你懂什麼,吳老就是溼熱型肝腎虧虛性痿症,治痿湯化裁一定有用。”汪匡正的臉色非常難看,剛纔口口聲聲要指點張文武,但他還沒寫方子人家就知道他要開什麼方了,他的臉色能好看嗎?
“那麼,請問汪神醫,需要用藥多久能痊癒?”張文武懶得再跟他廢話,打算一招把他打出去。
對哦,你說有效,那得吃多久的藥才能好啊,總不能要吃一年半載吧。
“這個…那個…任何病都隨時會變化的,特別是這種慢性病更需要時間,大概兩個月應該可以自主站起來。”汪匡正的臉色冷得像塊冰,實在尷尬啊,如果只是他開的方子和其他醫生開的一樣倒沒那麼尷尬,最該死的是,這個姓張的混蛋在他沒開方子前就說出了他會開什麼方子,更該死的是,他以爲這混蛋走了,直接就把治痿湯開出來了。
大意啊,失誤啊,丟臉啊。
“呵呵,大概,應該,還要兩個月,你當吳老爺子是藥罐子啊。”張文武一點兒都不在乎汪匡正刀子一般的眼神,繼續說道,“哼,神醫呢,斷錯症也就罷了,畢竟,痿症也算是相近的病症。但是,但讓病人吃兩個月的藥還不能確定是不是痊癒,那簡直扯蛋。”
“你…你…姓張的小子,你口口聲聲說我斷錯症,那你的診斷又是什麼,你又需多長時間能治痊癒。”汪匡正終於發火了,完全沒了神醫的風度。
“告訴你也無妨,但你想學習,應該要說一個請字,你得請我告訴你懂嗎?要禮貌。”張文武用十分不屑的眼神看了一眼氣得直喘氣的汪匡正,繼續說道,“告訴你吧,吳老爺子不是痿,是痹,所以說你診斷也沒完全錯的,久痹成痿,你算是對一半吧。他的這個病,如果吳家願意付五萬請我出手,半小時就可以站起來,用藥三劑就可以痊癒,用藥五劑就可以永不復發。”
嗬,真是囂張,真是欺人太甚,他竟然要汪神醫向他請教,且不說汪匡正現在是全國名醫,就以年齡論,他也不應該這樣啊。更囂張的是,居然要收五萬診金,這是獅子大開口啊,沒一點懸壺濟世的覺悟……。
吳承晚終於相信胡啓明說張文武性格怪異是真的了,這小子不是性格怪異,是囂張,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