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小武哥,她一直盯着你呢,他媽的,這世界真是不公平,我這麼帥她怎麼不看我…哎呀她過來了。”劉尚義很不服氣,憑什麼嘛,個個女孩都只關注張保安,多土的人多土的名字啊。
“告訴過你很多次了,不要對着女人流口水,人家以爲你是傻子呢,誰喜歡關注傻子呢?”張文武看了一眼唱完了歌正在向他們走來的費詩琪說。
這同學的眼神…她的眼睛怎麼…怎麼好像在發光啊,像獵食動物發現了獵物…呸呸,這是什麼破形容。張文武發現,費詩琪有些特別,她的眼神很特別,這女孩恬靜裡透着不羈……。
費詩琪確實很特別的,她其實是一個富二代,但她身上完全沒有富二代的任何習氣,找不到一絲家裡有錢的痕跡,她穿的用的玩的,甚至還要比張笑低一層次。
但是,費詩琪的背景要比張笑高無數倍,這女孩可不簡單,她和鄭芝蘭一樣都是出自珠寶世家,家族的底蘊比鄭芝蘭還要深厚得多。香江鄭家,追溯起來也就百十年的歷史,但費家要追溯的話那得超過兩百年曆史。
鄭家只是香江的珠寶大王,費家可是魔都的首飾大王,是全國百年老字號。也許,現在費家的錢沒鄭家多,但無形資產,也就是龍鳳佩這個品牌,絕對要比福祿珠寶這個品牌更有價值,這可不僅僅是時間久遠,更是一種文化沉澱。
“小寶哥,不知道是否有幸和你合唱一首歌……。”費詩琪過來對張文武伸出十指如蔥的手掌。
“什麼…什麼?小寶哥?我告訴你,你可以叫我張保安,或者保安哥,但不能叫我小寶哥,雖然我很嚮往韋小寶有七個老婆的生活,但我決不做小寶哥。”張文武很嚴肅的對費詩琪說,“再叫我小寶哥我和你翻臉。”
“其實我覺得小寶哥挺好的,看看,你的氣質和造型就很韋小寶嘛……。”費詩琪笑說。
“再說我發火了哈,我發火可不分對方是男是女。”張文武真的有點惱怒,小寶哥這叫法太娘了,沒一點陽剛之氣,他不喜歡。
“好好,保安哥,別生氣嘛,走,和我一起唱歌。”嘖,她居然發嗲,居然伸手拉張文武,她發嗲的聲音,聽得人骨頭都酥了,劉尚義就覺得自己真的酥了。
這費同學還真是特別啊,居然對剛剛認識的人發嗲,居然還敢動手拉人,好像和她很熟一樣。對於女人,張文武第一最怕女人的眼淚,只要女人流淚他就手足無措。第二怕就是發嗲,只要女人對他發嗲,他就會渾身無力。
“我…我不會唱歌…你找…找別人吧……。”張文武漲紅着臉結結巴巴說。
“騙人,張笑說你琴棋書畫樣樣精,怎麼可能不會唱歌呢,你…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合唱啊,那行,你獨唱一首給我們聽吧。”費詩琪就是不放手,她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從來都不輕易放手。
現在,她對這個小寶哥很感興趣。
“真不會…誰規定會彈琴就一定會唱歌的……。”張文武真的不會唱歌,他那嗓音演講可能很有感染力,唱歌真的可以把五條街的老鼠嚇跑,五音不全啊。
哎喲,小美女邀請唱歌這小子居然推三推四的,什麼意思啊,太不解風情了吧,這妹子多漂亮,你這樣太傷她的心了吧。劉尚義看到張文牙這樣,受不了了。
“琪琪同學,我…請我和你合唱啊,我是鵬城地下歌王…你可以叫我小義哥。”劉尚義腆着臉媚笑說。
“去去,一邊去,長的油頭粉面,嘻皮笑臉,不三不四的,誰和你一起唱歌。”費詩琪揮手說。
啊!
劉尚義張大嘴一個洞,他被徹底被打倒了,自己怎麼就油頭粉面了,怎麼就不三不四了,妹子,你不要這樣打擊人好不好。
啪啪!
費詩琪放開張文武,走到場中拍掌說:“各位同學,我們不能只顧自己玩啊,我們應該與衆同樂,我提一個建議,大家請張笑的哥哥爲我們高歌一曲,大家一起邀請:保安哥快唱歌。”
額,妹子,玩的太大了吧,居然不煽動羣情,居然還喊口號,保安哥快唱歌,哎呀,挺押韻的嘛。
劉尚義馬上不尷尬了,他發現了好玩的,他帶着幸災樂禍表情的和大家一起叫了起來。
張文牙有點後悔來參加這個什麼鬼聚會,他站起來紅着臉說:“各位同學,我真的不會唱歌啊。”
“騙人,張笑說她哥天文地理琴棋書畫什麼都懂,那行,你不唱歌就給我們彈奏一曲吧。”費詩琪說。
“對,彈奏一曲,彈奏一曲……。”他們應該相信張文武不會唱歌,這形象太不像會唱歌的了,他們也覺得張文武不會彈琴。
“可是這裡沒琴啊。”張文武真想甩袖而去,他向來都認爲這些彈彈唱唱是消磨意志消耗光陰的事,但他琴棋書畫確實一點點水平的,被野道士逼着學的啊。
“這個簡單,我們到樓下的大廳或者轉多陣地去旁邊的靜吧就有了……。”有同學提議,這個提議大家一致通過,然後,他們轉到了旁邊的一間靜吧。
靜吧和舊時的酒廊風格差不多,酒吧的中央有一個小舞臺,可以唱歌,也可以其他才藝表演,嗯,小舞臺的周邊空間非常大,那是跳舞的地方。
張文武本來是要跑的,但沒成功,被劉尚義這個“叛徒”出賣了。
“我只會彈七絃琴或二十一弦箏,這裡沒有吧,這怪不得我啊。”張文武看到臺上只有一架鋼琴,他笑了。這種充滿銅臭味的地方,怎麼可能有古琴或古箏呢。
“你等等,想逃?沒門,今天非要你表演一番不可。”費詩琪找到酒吧經理,指手畫腳一番,酒吧居然找來了一架古箏,並且特別宣佈今晚邀請了古箏高手爲大家表演,讓大家熱烈歡迎保安哥上臺表演。
媽的,你狠,你太狠了。
張文武這回沒得推了,只好硬着頭皮上臺。
不過,雖然他不願意表演,但他的水平真的不錯的,只是他不願意玩而已。
叮叮咚咚,一陣清冽的箏聲響起,然後如萬馬奔騰,氣勢磅礴,然後如刀光劍影殺聲如雷沙塵滾滾,然後人叫馬嘶天地變色……。
名曲《十面埋伏》在張文武的十指撥弄之下響起,瞬間將酒吧變成了一個危機四伏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