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懈的努力下,張文武終於知道這位新華微控大老闆的名字叫丁香,他心滿意足的去另一輛車子把顧影弄醒。
他完全沒準備的是,顧影醒過來看到是他時,竟然撲上來緊緊的抱着他。你們…你們也太能給人意外了,剛纔…剛纔丁香醒過來時打了人家一巴掌,現在…現在人家防備再挨掌,你…你卻給一個滿懷擁抱,而且…而且抱的那麼緊……。
“顧秘書,放…放手啊,再不放…放手我就…我就頂…頂你…頂你個肺了……。”張文武結結巴巴說。
頂你個肺是罵人的話,你小子沒良心啊,溫香軟玉的在懷,你竟然要罵人?他不想罵人,他只是想告訴顧影,再不放手他有反應就尷尬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顧影放開張文武說。
“那你得回憶一下你怎麼會在這裡。”張文武說。
“我?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們在僑城吃飯……。”顧影沉默,不說話了。
“對,你們在僑城大酒店吃飯,然後被人下藥了,碰巧在停車場被我看到了,因爲我懂中醫,一眼就看出你們是被人下了藥不是喝醉了酒。所以,我就悄悄跟着帶你們走的人來到這裡。顧秘書,可以告訴我,你們和誰吃飯啊,怎麼會被下藥呢?”張文武的乘機問顧影。
顧影搖了搖頭說:“約我們吃飯的人沒來……。”
“啊…那們爲什麼會被這些人下藥?”張文武奇怪了。
“不知道,我們……。”顧影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好吧,那是你們的事。對了,能告訴我你的全名嗎?噢,我想要你的電話可以嗎?”張文武說。
“顧影…電話…電話你打公司電話就可以了。”顧影竟然沒手機號張文武。
“好吧,看來新華微控的人都是不懂知恩圖報的,連一個電話號碼都不肯給。”張文武帶着失望的表情下了車,走到後面那車子,拍着車頂很不爽的叫道,“下來…下來…當自己是國家|元|首啊,還等我拉車門還是什麼的。”
“幹什麼?”丁香下了車,面色好像並不好。
她的心情確實不好,當然並不是因爲張文武,說實話,她心裡蠻感激張文武的,詹姆斯的事她已不再記在心裡了。詹姆斯走了,確實給公司的一個項目進度造成影響,但相對於今天晚上的事,那事就顯得微不足道了,如果不是正好被這傢伙遇到並救了,她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什麼事?當然是處理這幾個混蛋的事啊,你是當事人,你打算怎樣處理?報警?還是我們審他們,還是殺掉他們?先聲明哦,除了殺掉他們,你想怎樣做我都可以幫你。”張文武冷冷的說道。
張文武記掛着蔡卓飛的任務,一直想接近這丁香,但無奈,他到現在都找不到方式將兩人的關係拉得更近些。明明這次救了丁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但這個女人的態度,讓他有點找不到方向。
所以,他只能以酷對這個女人的冷了。
“送我回去吧。”丁香淡淡的說道。
丁香習慣了冷麪,雖然她心裡很感激張文武,但她不習慣將感激表露於面上。
“什麼?你就這樣放過他們?”張文武吃驚。
“對,放了他們吧,送我們回去。”丁香說完,徑直走向橫在路中的車子。
顧影見狀,看了張文武一眼,也跟着丁香上了劉尚義的車子。
“小武哥,怎麼辦?”劉尚義有些傻眼,他媽的,這兩女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喂,過來。”張文武對唯一沒被打暈的那傢伙招了招手。
那傢伙畏畏縮縮的走過來點頭哈腰道:“老大,他們已擺好了,還有什麼吩咐。”
“你們是誰,誰指使的,你們從哪裡來。”張文武總覺得,這事不瞭解點什麼,今晚這趟白跑了。
“我們…我們官城彬哥的人,當然是從官城來啊。其實,我們真不知道指使的人是誰,在僑城玩的時候,有一個講國語講的非常好的鬼佬給了我們五萬塊讓我們在指定的時間,到僑城酒店牡丹廳將兩個喝迷糊了的女人帶走……。”那傢伙戰戰兢兢說。
“你騙鬼啊,五萬塊你們就下藥綁人?”劉尚義說。
“大…大哥是真的啊,藥不是我們下的,我們進包廂的時候,她們就已神志不清,然後鬼佬電話指揮我們,讓我們在他們身上倒酒,弄得跟喝醉了一樣。又指使我們走哪條路……。”
“剛纔你們爲什麼在那裡停了一下又往回走?”
“因爲…因爲鬼佬說我們被人跟蹤了,讓我們把人弄回僑城。”
張文武心裡暗歎,原來自己只是一隻螳螂,後面還跟着一隻黃雀啊。
真有一隻黃雀嗎?張文武暗暗心驚這黃雀真的厲害,自己那麼小心都沒發現後面竟然有人跟着。但他馬上又釋然,並不是黃雀的跟蹤技術有多厲害,他是指揮者,隨便躺在一個路口,比如剛纔進來這一片荒地的路口,然後讓這幾個混蛋從那裡經過就行了。如此一來,無論尾巴多厲害都不可能躲過他的測試。
“把他們身上的東西掏出來。”張文武相信了這傢伙說的話,因爲他明白了爲什麼他們跑到那空地裡停了片刻又掉頭了,很明顯,那鬼佬本來是要在這個地方接頭的,但發現了跟在後面的他們,於是鬼佬取消了最後的行動。
這鬼佬狡猾啊,小心啊。
但是,真的有這個鬼佬的存在嗎?如果有,他們又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綁走丁香他們?
張文武相信,爲什麼丁香一定心裡有數,只可惜,這女人不會告訴他。
“小武哥,他們身上果然有五萬塊。”不一會兒,劉尚義整理了那傢伙從同伴身上搜出來的東西,發現還真有幾萬塊現金。
“嗯,這是你的油錢,拿走吧。”張文武一邊走向車子一邊說。
“那…這幾個混蛋呢?”劉尚義說。
“幫他們照一張全家福,告訴他們,今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過,如果他們敢說漏說錯半個字,回頭讓他去老閻那兒報到。”張文武相信,他們應該沒看清劉尚義的車牌也沒記下他們的臉,他們一直處在車燈的逆光中呢,就是想說啥,也說不出啥來。
再說,他們敢說啥嗎?綁架可不是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