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剛政聽到張文武說被跟蹤的時候,他是非常吃驚,他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有人跟蹤一個醫生,他們想幹什麼?
“小張先生,你會不會看錯了?你剛剛從港城來,而且你只是一個醫生,別人爲什麼要跟蹤你?”吳剛政說。
“我怎麼知道爲什麼?總之這事和你們吳家有關,不過,我打電話給你的重點不是這個問題,打電話給你的重點是,如果想治好你父親和你女兒的病,你就得馬上將他們轉移,但是,你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已轉移,你能做得到嗎?”張文武現在不想討論爲什麼會有人跟蹤自己,現在他只想趕緊把吳家的事處理好了把該賺的錢賺到手回港城。
“這…這是什麼回事?爲什麼要轉移他們?”吳剛政有點不明所以。
“爲什麼?你真的不知道爲什麼嗎?你一個能當局長的人,你真的那麼遲鈍嗎?你真的不知道嗎?別裝了,我這個外來人,就呆你們家幾小時就看出問題了,你居然說你不知道啥事?你如果還要繼續裝下去,那請把車馬費給我,我要回去了。”張文武有想罵人的衝動,他媽的,裝什麼裝啊,當別人是傻子。
吳剛政被噎住了,沉默,過片刻,他很冷靜的說道:“你是不是一定有辦法治好他們?”
“吳局,你覺得我五點鐘爬起來是爲了跟你開玩笑?馬上行動,轉移好了告訴我。記住,人轉移走了,但家裡和醫院都不能有任何變化,侍候的依然侍候,主診的醫生依然準時開藥巡房啥的。”張文武說。
“我明白,但是,他們一個沉睡,一個弄醒了會發瘋,我弄不走他們啊。”吳剛政雖然相信了張文武,但他真的想不到好辦法悄無聲息的將人弄走。
“你…你…哎呀…真是愁死,怎麼會遇到你這樣的人,你這麼笨怎麼當局長啊。”張文武拍了一下方向盤說,“這樣,你女兒你自己想辦法,你老子我幫你,記住,你得付費哈。”張文武很是惱怒的說道。
“行,行,我付費,那你啥時候行動?”吳剛政說。
“我現在就行動,家裡你也現在行動吧,對了,地方你有麼?”張文武說。
吳剛政想了一下說:“有,我找朋友要一套警察宿舍住進去怎樣?”
“只要不會泄漏消息就行,趕緊,我現在去醫院。”張文武想賺這幾百萬,又不想捲入吳家的仇怨紛爭裡,只好親自出手把吳禮冠弄出來了。
至於怎樣弄,他現在還沒想好,不過,他覺得這並不難。
他還真是藝高人膽大,要悄無聲息的從醫院裡弄走一個病人那麼複雜的事,他居然覺得不難。
張文武問明瞭方向,駕車直奔醫院而去。
“我大哥不是局長,是主|席。”吳雅莉要更正張文武對他哥的稱呼。
“按照我國的制度,他就是一個地市商務局的局長,處級,官不小了。嗯,或者是市發改委主任,也是處級。香江這地方實行資本主義這一套,亂七八糟不知所謂。”張文武一邊和吳雅莉聊天,一邊卻很輕鬆的把車子開得飛快,簡直把轎車當跑車開。
“我覺得這裡的制度挺好的,不像內地那麼多……。”吳雅莉畢竟是在資本主義社會裡長大的,她並沒發現資本主義的制度有什麼不好,也不覺得資本主義有什麼不好。
“閉嘴,你再稱讚推崇資本主義,你老子我就不救了,混蛋,有沒有讀過馬克思,列寧的著作,或者毛選?回頭找來讀讀,以後有機會再見,再告訴我資本主義到底是什麼玩兒。”張文武兇巴巴的說道。
“你一個醫生也懂政治?”吳雅莉說。
張文武不再理會吳雅莉,專心把車子開得更快,不一會兒便到了吳禮冠所住的那家醫院,不過,張文武並沒把車子開進醫院,而是繞醫院在轉圈。
他在思考怎樣才能把吳禮冠悄悄弄出來,如果是正常的人,這不難,但這老頭現在是一個病人,昏睡的病人,這可是個難題。
“喂,你轉到什麼時候啊。”轉到第三圈的時候,吳雅莉忍不住了。
吱嘎。
張文武一腳把車子剎在路中央,拿出手機給吳剛政打電話,他要問吳剛政守在醫院的人可不可信,吳剛政肯定他們可信,張文武讓吳剛政給在醫院的人打電話,讓他們配合,聽從他的調度,到了這份上了,吳剛政只能照張文武說的辦。
“喂,你想幹嘛啊,把車子停在路中央,這條路只有單車道,後面的司機要殺人了。”吳雅莉對這個傢伙真的無語了。
“讓他們從對面車道超車啊,你是吳家千金,富二代,他們敢把你怎樣?你不會罵他們啊。”張文武不僅沒開車,居然還掏煙點了一根,悠悠的吸了一口說,“下車把前後車牌摘了吧….哦,等等,我開到那小巷裡拆吧。”
張文武把車子開進小巷,然後示意吳雅莉趕緊下車拆號牌,吳雅莉氣到嘴都歪了,她瞪着張文武說:“這是男人乾的事,你竟然讓我一個女人去做?你是不是男人啊,有沒有一點風度。”
“別扯,趕緊,救的可是你老子。”張文武說完,把座椅放了一個舒適的高度,哼着小調吸菸,吳雅莉一點辦法都沒,只好乖乖下車拆號牌。
號牌拆掉後,張文武直接把車開進了醫院。
“你在車裡等吧,我上去把你老子叫下來?”張文武說。
“叫下來?”吳雅莉想說啥,張文武已下了車。
醫院裡很靜,吳禮冠住的是高級病房,私立醫院的高級病房,和酒店的總統套房沒什麼兩樣。
守在病房的保鏢還算盡責,居然有兩人通宵不睡,在廳子裡守着。他們已接到吳剛政的電話,讓他們配合張文武的行動,所以,張文武只要報出名字,他們就會照張文武吩咐的做,但張文武不相信他們,這傢伙居然蒙了面,敲開門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兩個保鏢放倒,然後將其中一個拖進吳禮冠的病房。
張文武將保鏢的衣服給吳禮冠換上,然後拿出龍鬚針,閉目凝神,嗖嗖,在吳禮冠身上刺了五針,奇蹟出現,一直昏睡的吳禮冠的臉色開始由黑漸漸變爲白,然後竟然有一點點血色,連肌肉都似乎變得豐滿了一些。
更大的奇蹟出現,他居然睜開了眼,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