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好,您是辦事還是……?”張文武進入高勝的時候,這個佈局跟舊式幫會一樣樣的公司,居然前廳裡還有一個前臺。
“我不是辦事也不找人,我是在踢館的,你是一個打工的,我不爲難你,走吧。”張文武說着,已把前臺那張巨大的桌子在掌拍塌了。
門口兩個穿着保安制服的小弟,聽到張文武說要來踢館的,本來想上前阻止的,但是,才擡腿就看到張文武一掌把一張這麼大的實木桌子拍成木片,嚇得雙腿發軟,再也擡不動腳了。
“住…住手……。”雖然不敢過去阻止,但嘴巴總得說點啥。
“你倆幫我把這廳子給砸了。”這裡和玫瑰會所那邊不一樣,會所那邊的大堂擺設得富麗堂皇,都是值錢東西,而這裡,這個前廳太普通了,張文武覺得不值得自己出手。
“呼叫狼哥,呼叫狼哥,有人搞事,有人搞事,支援……。”一個保安被嚇壞了,別一個膽子大一點的連忙打開對講機叫人,但沒講完,對講機已落在張文武手中。
“我也是一個保安,看在這套制服份上我不爲難你們,但你們得幫我把這廳子砸了,快點…..。”張文武說完一腳蹬在大門上,砰,嘩啦一聲,大門應聲碎成一片片倒下。
這裡是一座南方曲型的合院,分前中後三廳,兩邊有廂房迴廊啥的,這個前廳的大門用的是兩寸厚的實木做成,即使用大斧劈都很難劈開,這傢伙居然一腳就把門蹬爛了,這得多大力啊,兩個保安嚇傻了。
啪啪。
每人賞了一個耳光,兩人算是回過神來了。
“砸,否則我給你們一人一腳。”張文武凶神惡煞的喝道。
“是…是……。”
於是,兩個高勝公司自己的保安開始砸自己公司的前廳,乒乒乓乓的甚是賣力。不賣力不行啊,他們可不敢讓那傢伙給自己腳,被他踢一腳哪還有命在。
穿過前廳,是一個院子,院子兩旁的廂房就是所謂的辦公室了。張文武剛走到院子中,從兩邊的廂房裡出來十多個男子,大多數是穿西裝扮成公司職員的小弟們,也有幾個穿制服的所謂保安。
“揍他,不打死就行了。”領頭的喝道。
踏踏!
這些穿着西裝的假職員們,十分默契的不聲不響的開始繞着張文武跑動,他們的動作不激烈也不快,但十分有序,看上去,他們像是在擺一個陣式。
呵呵,張文武向來都是先下手爲強的人,他又怎麼可能讓他們將陣式布成呢?只見他身形一閃,衝進人羣中一輪拳腳翻飛,並使出空手入白刃的絕招,輕鬆搶過來兩根鐵管,雙棍齊飛,片刻便放倒了近半西裝男。
“換陣,換陣,上獨狼陣,亂棍打死……。”領頭的狼哥見狀,頓時瘋了,媽的,哪有這樣的,我的狼陣還沒擺好就開打。
這個狼哥也是李連貴手下得力的人物,他雖然本身的戰力不及虎哥,但這傢伙人如其名,和狼一樣狠毒狡猾,擅長用計,擅長羣狼戰術。所以,他從高勝堂到高勝公司,都是擔負守營的重任,如果不是他,高勝堂的大本營,老巢早就被其他幫派給摸了。
譁嗬,衝啊,殺啊……。
靠,怎麼像打仗一樣啊,衝啊殺啊的喊啥呢。
還別說,十多人一起高聲大喊,這氣勢還真的不小,張文武都被他們嚇了一跳。
好的陣式確實可以發揮個體總和倍數的力量,但不管是發揮大多少倍的力,遇到懂得竅門的高手,再厲害的陣式也是可以破的。張文武雖然沒玩過陳式,但是他本身的戰鬥力要比這些小弟們高出太多,所以,他根本不用思考用什麼方式破陣,他只需發揮自己的優勢各個擊破就可以了,無論什麼陣只要有了缺口,那就再沒了陣式的威力。
狼哥傻眼了,他媽的,哪來的高手啊,這麼多人都困不住他?
砰!
再製不住這傢伙,那高勝公司也就是高勝堂就要在江湖同道面前變成笑話了,眼看所有的小弟已被張文武打倒在地,狼哥顧不了那麼多,掏槍向天開了一槍,然後槍口對着張文武。
“雙手抱頭,蹲下。”狼哥喝道。
張文武看着他,居然臉帶微笑,指着胸口說:“來,這裡,瞄準這裡開槍。”
“別逼我,我真會開槍,王八蛋,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竟然跑到高勝堂撒野,真是不知死活。”狼哥有點氣急敗壞,小弟全被這傢伙放倒了,前廳被砸了,這是他守大本營十多年來第一次失敗,而且敗得很徹底。
“高勝堂又怎樣?誰惹我,我揍誰,我管你是高勝堂低勝堂……。”張文武一邊說一邊竟然迎着槍口走過去,這小子在賭,他賭狼哥不敢對他開槍。
“站住,再走前半步我就開槍了,最好不要考驗我的容忍度。”狼哥很緊張,媽的,這王八蛋居然槍都不怕,他真的刀槍不入嗎?
狼哥敢殺人嗎?他肯定敢,但在這裡他不敢,在衆目睽睽之下他不敢,拼了那麼多年,現在正在享受勝利果實的時候,他纔不會在衆目睽睽下殺人,那無疑是自殺。他不敢殺人,並不等於他不敢開槍,殺人不敢,傷人他還是敢的。
所以,如果張文武再往前,他就真的會開槍。
“你也別動,否則我會把你的頭打爆。”忽然,從狼哥身後的回廓裡有人淡淡的說道。
“誰……。”狼哥大驚,轉頭察看,卻是手腕一痛,握槍的手一鬆,咣噹一聲,手中槍落地,還沒回過神來什麼回事,一陣疾風撲來,砰的一聲,肚子一陣劇痛,身子像出膛彈一樣飛了起來。
砰,狼哥撞在迴廊的柱子上,然後吧嗒一聲掉落地上。
噗!
他吐了一口鮮血,艱難的擡頭看去,才發現自己是被張文武踢飛的。
“好…好快…好快的身手…你…你到底…是…是誰。”狼哥艱難的發問。
“我一個保安員,你可以叫我張保安。”張文武用腳一挑,把地上的槍踢給站回廓裡的蔡卓飛,搖了搖頭說,“你爲什麼像吊靴鬼一樣跟着我?”
“高勝現在合法公司,你這樣幹是犯法的,最好在警察沒到之前離開。”及時出現的蔡卓飛答非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