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驚天!兩敗俱傷!
元涇真人沒想到黃石的實力竟然提升的這麼快,當年的他只不過是跟在自己身後需要自己保護的師弟而已,現在卻已經能夠獨當一面,甚至可以稱之外一代宗師。
“有些事情,是大勢所趨,我無能無力,你也無能爲力,我之所以來這裡。原本並不想跟你交手,畢竟我們是師兄弟,可是你冥頑不靈,我就只有出此下策了。我最後叫你一聲師兄,因爲我還顧及着我們的情分。當年你救過我,我們一起闖蕩江湖,也算是我還了恩情。希望師兄不要再阻攔我了。”
黃石沉聲說道。
元涇真人苦笑着搖頭,目光凝重,盯着黃石,他知道黃石並非喪心病狂之輩,至少他還顧念着跟自己的同門之情,他們之所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也算是命運弄人,當年在他背後勸他不要作孽太重的師弟,今天竟然做起了殺人無數的勾當,而如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們是兄弟,卻已經是道不同不相爲謀。心雖在,但卻已物是人非。
“我已經這樣了,你認爲我還有能力阻攔你嗎?我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讓你變成了這副樣子。”
“實力可以讓人踏上巔峰,權利,也可以左右我們的慾望。江湖,存在的時間太久了,在大清朝滅亡之後,它就應該滅亡了,只可惜,這麼多年來,江湖已經成爲了一種龐大的力量,足以威脅到國家機器的力量,又怎麼會被允許呢?這個道理,我想你應該明白師兄。一山不容二虎,華夏,終究是一個擁有龐大的建制的國家,江湖門派跟家族的存在,絕對是一種威脅,剷除異己,才能使國家繁榮富強。”
黃石嚴肅的說道,他現在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兩個人的交手雖然並不長,但是卻都是身受重傷。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想知道,這是你自己的意思,想要取而代之,成爲江湖的霸主,還是國家的意思?”
元涇真人目光灼灼,江湖,這個不屬於任何勢力,不屬於任何國家的東西,存在了千百年,又豈是你想要除掉就能夠除掉的?如果是黃石自己的意思,那麼其目的就再明顯不過了,但是如果是國家主動的,那結果,很可能就是一場江湖不可避免的豪傑。
“這個問題重要嗎?”
黃石反問道,嘴角微微一笑,他已經在外面佈置好了一切,來這裡只是想說服師兄跟着自己而已,那麼自己將會有實力跟那個傢伙爭雄,但是單單憑他自己,還遠遠無法做到。
“我明白了。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句話,師弟,這也是我對你的忠告。凡事,不可逆天而行。倒行逆施,最後遭殃的,只會是你自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不可能被除掉。”
生肖臺上,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完畢,六個病人,對於六個爭奪醫聖之爭的選手而言,都是相當棘手,沒有一個是容易治好的,而且每個人都不得不對病人一對一的診療,觀察,問詢,最後才能夠進行治療。
蘇晨看了看周圍那幾個人,他們都已經對病人進行了解,唯獨自己還在東張西望。蘇晨也是鬱悶不已,自己的命也忒不好了,竟然抽到了一個艾滋病,倒不是因爲蘇晨嫌棄病人,而是他自己還真沒有把握治好對方,這樣一來,他也心中有愧。
蘇晨看到,華建豪的面前之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看起來十分可愛,胖乎乎的,算不上美女,但卻讓人很暖心,是個溫柔的姑娘,只是,她得的卻是白血病,如果治不好,甚至活不過二十歲。蘇晨雖然很華建豪不對付,甚至對這個傢伙十分討厭,但此刻他甚至希望華建豪醫術精深,能夠把她治好。
十七歲的天空,是人最美的時光,蘇晨雖然這些年都在峨眉山上長大,可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懂,一個人最開心最快樂的時候,就是那個階段。你可以不用爲了生活所迫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你可以不用爲了喜怒哀樂去討好別人,你甚至可以去跟爸媽吵架,去跟他們爭得面紅耳赤,然後漸漸明白自己的叛逆,是不對的。
青春無悔!無論做什麼事,都不需要去顧及。青春無痕!稍縱即逝,你永遠抓不到它的尾巴。
而眼前這個花季女孩,卻已經看到了死神在朝她招手。
“大哥哥,你放心的治吧,就算治不好,我也不會怪你的。”
女孩閃動着天真可愛的大眼睛,看着華建豪說道。
“哼哼,閉嘴吧。我治不治得好,還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華建豪冷笑着說道,女孩眼眶微紅,但是依舊笑着點頭,蘇晨咬着牙,恨不得一巴掌甩在華建豪的臉上。他的心裡,對那個女孩感到惋惜,此刻,忍不住多了一絲心疼。
“喂,他們都已經在治病了,你怎麼還在那瞎看,到底能不能治好老孃的病?”
蘇晨被身邊的女子叫了一聲,才轉過頭了,回過神,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這個女子很漂亮,帶着一些嫵媚,濃妝豔抹,但是可以看得出,絕對是天生麗質,肩膀之上紋着一隻血色的玫瑰花;酥胸微露,胸前,還明顯帶着一隻黑色的蜘蛛,誘惑十足。女子穿着一件吊帶的短袖體恤,下身是一件緊身褲,牛仔褲將其性感十足的美腿包裹在內,絕對的黃金比例。就這麼站着,比他還要高出兩公分。算不上傾國傾城,但卻十分有女人味,或許是因爲蘇晨對他的紋身有點偏見,所以並不待見,說實話,她的姿色並不比徐軒怡差。
蘇晨眉頭微微一皺,說實話,他還真不太喜歡紋身的女孩,並不是歧視,那也是一種藝術,只是女孩子還是乾乾淨淨比較好。而且女孩紋身,如果處理不當很容易銀髮皮膚病,甚至皮膚癌。而且,自重的女孩子,一般都不會選擇紋身。
“治,當然要治,治不好,我可沒有資格當醫聖的。”
蘇晨笑道。
“還帶着斗笠,你當自己是忍者神龜啊。如果你真能治好的話,那我就阿彌陀佛了。呵呵。”
女子呵呵一笑,充滿了諷刺的味道。
“傻愣着幹什麼?你是沒見過漂亮女人,還是沒見過紋身那。”
“女孩子紋身不太好,容易引發皮膚病,甚至誘變成爲皮膚癌。乾乾淨淨的,紋這個幹什麼?”
蘇晨說道。
女子臉色一寒,冷聲道:“要你管。”
“脾氣還挺大,好,我也懶得管。”蘇晨自嘲一笑,自己這也算是自討沒趣了。
“不過我總該瞭解一下你的病情吧?你這個……艾滋病是怎麼得的?”
蘇晨也不傻,沒有性行爲,基本是不可能傳播的,而且艾滋病不會遺傳,除非是母體傳播。
“這個也需要問嗎?不知道。”
女子的聲音越來越冷,臉色也越發難看。
“真是脾氣大。”蘇晨嘆息一聲,不問就不問吧,自己只能把把脈,看看她的病況了。
“好吧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女子目若冰霜,扭過頭去,不去看蘇晨,不過對於蘇晨的話,卻並沒有裝作聽不見,把手伸出來遞給了蘇晨。
蘇晨一把脈,目光微眯,還好,不到一年,應該是今年才被傳染的,哎,還是私生活不檢點,要不就是從男朋友那裡被傳染的,這一點,蘇晨也不好再深追了,更何況干預人家的私生活可不是蘇晨的性格。
“喂,你需要我幹什麼,說吧。一直拉着人家姑娘的手不放,到底摸出什麼來沒有?”
徐軒怡站在蘇晨背後,忍不住出言說道。
這傢伙不會是看人家女子姿色不錯,握着人家的手就不放了吧?感情還真是個登徒浪子。
女子冷哼一聲,抽回了手,蘇晨‘哦’了一聲,他剛纔的確走神了。
“哦,對了,我忘記了,不好意思。去給我準備一百零八根銀針來,九根三寸的,要030mm的,九根兩寸,要028mm的。十八根024mm的,三十六根035mm的,三十六根040mm的。”
蘇晨淡淡的說道。
徐軒怡猛地盯着眼前的周延平,沉聲道:
“你真的是周延平?”
“那還有假?不然你以爲我是誰,你要是願意做我的親親小娘子,我也不介意哦。咳咳。”
蘇晨嘿嘿一笑,徐軒怡冷哼一聲,低聲罵道:“流氓!”
“快去找啊,還愣在這裡幹什麼?”
“你——你讓我到哪去找啊。”徐軒怡頗爲不滿。
“那我就不管了,誰讓你是我的助手呢。”蘇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語氣,徐軒怡冷哼一聲,氣得牙癢癢,只能轉身離去。
“你有點過分了,人家是你的助手,又不是你的傭人。你的語氣,真讓人噁心,地主老財也沒你這麼霸道。”
女子冷漠的說道。
“怎麼,不服啊,不服你咬我啊。”蘇晨依舊十分霸道,他其實就是想逗逗徐軒怡,而且自己的銀針幾乎已經用去了一大半,現在如果要鍼灸的話,不可能完成九轉十三針,而且鬼門十三針,蘇晨並沒有打算施展出來,除非到了必要的時候。
“你確定?難道你不知道艾滋病是可以通過血液傳播的嗎?如果我把你的胳膊咬出血了。嘿嘿。”
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蘇晨,眼中帶着一抹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