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立於身前,與身相合,彷彿整個人化爲了一柄利器,殷時行站在那裡,信心滿滿,目中無人,根本不將方丹放在眼裡的模樣。
“好,既然殷師兄這麼自信,想要立即動手,我也就卻之不恭了。”
面色一沉,浮現出些許慍怒,對於殷時行的輕視,方丹頗爲不爽,心中暗暗決定,一定要給他一個厲害嚐嚐,讓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廣。
“好吧。”
殷時行這種衝勁十足的表現,無疑辜負了李陽的良苦用心,讓其愣神了那麼一瞬,本想要再說些什麼,最終,卻作罷,點頭同意了。
有了李陽的這一聲贊同,其它六個門派又沒有反對,這第二場,無疑定下了,就在殷時行與方丹二人之間,且是立即開始。
“轟!”
一聲轟鳴,無盡的強橫氣勢,自方丹的身上升騰而起,像是一個猛然爆炸開來的炸彈,層層疊疊的氣浪,向着四方衝擊而開。
後天武者倒還罷了,當武者的修爲入得先天,氣勢的培養,就極爲重要了,往往兩名先天的爭鬥,氣勢能夠決定許多東西。
戰鬥之前,氣勢的比拼,也十分重要,若能爭得一絲上風,在接下來的交手之中,或許,便將取得勝利,所以,殷時行與方丹的氣勢交鋒,誰也不甘退讓,皆極盡全力。
“砰砰砰……”
兩團氣勢,好似二人身體的延伸,指揮起來,沒有一絲窒礙之處,當兩種氣勢碰撞到了一起,彷彿天地都崩塌了,虛空連連爆破,一連綿的砰然悶響之聲,傳蕩而開。
全力爆發出氣勢之時,方丹將手向背後一探,取出了三根短棍來,一一組合而起,最終,竟然神奇的變爲了一杆長槍。
長槍在手,方丹的氣勢又是一變,在那一瞬間,彷彿變爲了千軍萬馬之中,七進七出的絕世猛將,沒有任何外力,能夠阻擋其前進的步伐。
“接我一槍。”
一槍在手,方丹難得的正經起來,面對着殷時行,面色凝然之極,步伐向前一踏,手中的長槍,當成了棍棒,向下猛力砸擊。
手中的長槍,確實十分欣長,幾乎與方丹的身高等同,長槍當做了棍棒,向下猛砸,帶起的呼呼風聲,可將雲霞絞成粉碎。
與殷時行交手過多次,對其在與人爭鬥方面的各種特點,方丹多有了解,此次,他捨棄拳腳功夫不用,改用長槍,就是爲了出其不意。
長槍一砸,天崩地裂,空間好像都動盪了起來,方丹人槍合一,化爲了一道雷霆電芒,以極快的速度,向殷時行殺去。
“開陽焚天!”
雙手握劍,劍芒滔天,劍身之上,冒起了一種熾烈的光芒,彷彿無盡蒼穹之上的烈陽,降臨了凡世。
開陽劍法,總體來說,算是一種輕靈、詭秘、玄奇的劍法,重式重巧而不重力,但,這並不意味着開陽劍法之中,沒有霸道、猛烈地劍法。
開陽焚天,霸道、兇猛,當殷時行全力使來,威力竟然大至無窮,整個斷崖深谷之底,那一瞬間,仿若爲劍光、劍芒所充滿。
不得不說,傲氣是殷時行的品質,在戰過一場,真氣消耗不少的情況下,再與方丹大戰,他依然不願意退讓,要以硬碰硬。
出手的第一招,方丹就急不可待,使出全力,要以不可阻擋之勢,擊敗殷時行,正是看其真氣消耗太多,顯得略有些虛弱。
面對長槍的一砸,殷時行並不避退,而是迎難衝上,此舉,無疑出乎了許多人的意料,即使方丹,也神色微變,顯出了些許詫異。
狂猛、霸道的招式已然出手,想收也收不回來了,更何況,雙方都不願收手,只有猛催手中的神兵,一擊將對方擊敗。
對許多武者來說,手中的兵刃,就是他們的夥伴,無論在任何情況下,或生死之戰,或切磋交手,兵器,都是可以倚重的。
“轟!”
一槍、一劍,在短短的時間之內,重重的轟擊到了一起,一輪小太陽,與一杆碩大的槍影,在半空之中,彼此劇烈地碰撞、交鋒。
一柄長劍,化身爲了一輪小太陽,一杆長槍,彷如一條游龍,當二者碰撞到了一起之時,游龍想要將小太陽吞噬,而小太陽也欲將游龍融化,雙方僵持,一時難分上下。
小太陽散發着明亮的光芒,在斷崖谷底升起,若天現二日,游龍騰昇虛空,搖頭擺尾,繞着小太陽盤旋不定,欲將之吞沒下去。
二人大戰,一時之間,竟然出現瞭如此異象,七個門派,三十多名先天武者,紛紛側目,望着那一槍、一劍交鋒的一點,神色之中,充滿了一種訝異與驚奇。
“難得啊,難得。”
“不錯,真是難得,以區區登堂境前期的修爲,大戰之中,竟然能夠鬧出這等動靜來,不容易。”
“依我看,這二人也是超常發揮了,將所有的真氣,甚至,全身的精氣神,都融入了那一槍、一劍之中,才能產生莫大的威力。”
……
七個門派,衆多老一代的先天強者,對二人的交戰,頗爲關注,不時交談上幾句。
原本,兩名登堂境前期的先天交戰,許多先天強者,都不以爲意,不認爲二人的大戰,能夠有什麼亮點,卻沒想到,這一戰,還真有能讓人眼前一亮之處,讓得不少老一輩強者點頭。
“轟!”
槍與劍,相持片刻,也就那麼一瞬,雙方的侵蝕,不見分出勝負,卻猛然間爆炸了開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敲擊在了衆人的心底。
驟然的一次爆發,產生出了一股極爲強橫的力道,瞬息之間,幾乎達到了玄妙境先天的地步,又是猛然衝撞而來,一下,將二人撞了出去。
仿若被一把千斤重的巨錘砸中,殷時行與方丹,毫無反抗之力,身體徑直拋飛出去,在半空之中劃過了一道弧線,進而向下墜落。
“蹬蹬蹬……”
身體在半空中翻滾,二人的身形不斷倒退,飛越了十數丈,才降落下來,雙腳一沾地面,卻依然站立不穩,不斷地向後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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