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湞將手搭在溫禾的肩上,“沒事的,有我們在,我們會盡力幫你們的。”
“對!阿禾你拿出往日的魄力來,沒事難得倒你的。”方馨萍鼓勵她。
“嗯!”溫禾重重點了點頭。
抓捕蔣保山的行動一刻不停,給沈迦南召集腦科權威專家做會診的事也在進行中。
“家裡”傾盡所有成員去打探蔣保山的下落,溫禾再次想起出事那天,她原本是想去探查蜂印集團的老巢的,但是去到那片密林就遭到伏擊,莫非那裡就是?
溫禾趕快通知“家裡”的管家派人前去密林周邊打探,同時也詢問北家那邊有沒有翻找蔣保山舊物件時,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特別是蔣保山賴以藏身的地方。
蔣城哲接到溫禾的電話後,重新去翻看蔣保山以前拍攝的照片,當他看到好幾張照片裡的蝴蝶時,猛然醒悟,趕快給溫禾打電話,“我們試試去蝴蝶谷,或許會有意外收穫。”
“蝴蝶谷?”溫禾咋然記起,蔣保山在回來的路上,就曾經拐進去拍攝,那蝴蝶谷對他來說是相當重要的,即使不是老巢所在地,也可能是聯絡點!
“對!我們分頭行動,對那裡進行地毯式搜索!”溫禾當機立斷。
“行啊,你的人管東門入口,我們這邊管西門入口。”蔣城哲明確分工。
溫禾的鬥志完全被激發了,她召集人手時再三叮囑他們要小心防範,一切聽從“管家大人”的號令。
於是溫禾負責總坐鎮指揮,一邊由“管家大人”代她率領人馬前去,另一撥人由蔣城哲親自帶着去到蝴蝶谷。
果然,被他們端了個聯絡點,一番審問後,獲知蜂印集團的老巢就在四百多公里外的深山大湖邊。
溫禾和北家聯手派出得力干將分幾批前去查明,再將手上的線索都交給警方,因爲他們已經成立了專案組來調查蜂印。
一張大網悄然撒下,蔣保山自然是逃脫不了,束手就擒。
惡人總是沒有好下場,蔣保山後來被判無期徒刑,這些都是後話了。
清除了壞人,好人當然開心高興。
只是還有些小插曲需要理順。
比如,印潼就在糾結要不要把自己的身世來歷告知給已改姓的北城哲。
“家裡”的所有成員都跑來勸阻印潼。
“管家大人”老神在在地問,“印潼啊,你有多愛北城哲?”
“我現在才發現,我很愛他。”印潼苦惱的戳着桌面說。
“管家意思是,愛到什麼程度?”第一培訓師深入追問她。
“愛到……害怕說出身世來歷就會失去他,然後我不想活了。”印潼真誠地剖析內心。
“那就別告訴他,直到你死爲止,反正你一說出來他肯定是接受不了你的,那早晚你也是死,還不如拼命閉緊嘴巴,你還能快樂地度完餘生。”第二培訓師言之鑿鑿地警告。
“可是,紙是包不住火的。”印潼認真辯駁。
“爲什麼非要用紙來包火?你當個牛皮燈籠不成嗎?別告訴我你不會當,平常你就是一個牛皮燈籠,老是點不醒!”第三培訓師老實不客氣地一戳她腦門。
“也對哦!”印潼恍然大悟。
溫禾走進來,問他們,“你們在幹嘛?開組織會議?”
“老闆,我們在教育印潼,她可千萬別把殺手的經歷告訴北城哲。”管家臉色凝重地說。
“但我猜,北城哲察覺了一些蛛絲馬跡。”溫禾坦然告之。
“啊?”衆人驚叫。
“跟一個殺手妻生活在一起,我想,城哲兄會感到日子過得很刺激。”溫禾坐下後翹起二郎腿。
“他是怎麼知道的?”印潼大聲嚷嚷。
“他那天悄悄的來找我,說要贊助老婆大人的‘家裡’,我也被他嚇到了,雖然我什麼都沒有說,只默默的接受他的款項。”溫禾笑得很隱忍。
“那,我還要不要向他坦白?”印潼攤大雙手求問大家。
“你喜歡吧。”管家大人對她聳聳肩。
“我覺得無所謂了。”第一培訓師如是說。
“看破不說破!”第二培訓師向她重重點了點頭。
“你自己的人生自己負責。”第三培訓師給她一記加油啊妹子的眼神。
“喂!你們說了等於白說嘛!”印潼抗議道。
“那就不說羅!”大傢伙異口同聲道。
“但他已經知道了耶!”印潼不贊同的瞪眼睛。
“那就說吧!”結果,還是約好似的齊聲道。
“你們這些人!不許吃!不許喝!吃我的喝我的,居然一點主意都不幫我拿!”印潼逐一搶回他們手上的飲料和水果。
“哈哈哈!印潼果然是我們‘家裡’的開心果!”溫禾指着印潼笑。
“頭!您這是帶頭開涮我!我回頭給北城哲猛吹枕頭風,讓他斷了贊助款!哼!”印潼氣呼呼地威脅。
溫禾剛想開口哄她,手機震動了起來,看看來電,是沈迦南打來的。
趕緊接起,聲音莫名變得柔和,“你醒了?我這就回去。”
掛線後,溫禾站起身,“北城哲快要下班回來了吧,你們趕緊收拾好走人。”
“對了,印潼我想問你,這麼多海島你不挑來度蜜月,爲什麼去冷得要死的冰島啊?”第一培訓師抓住一點空隙還要採訪印潼。
“我找她回答吧。”溫禾停住腳步,“因爲那裡夠冷,方便她和城哲兄抱在一起取暖!”
“賓果!標準答案!”大家不遺餘力地取笑印潼。
“滾!快點!今天北城哲要提前下班回家,明兒一大早和我坐航班去冰島開啓十天的蜜月遊。”印潼驕傲得像只鳳凰那樣擡高下巴。
“走吧,識相點,別被北城哲撞到我們來這。”大家互相招呼着,迅速清場撤離。
印潼也得巴巴的趕回北家老宅去報到,幸福的生活在朝她招手呢。
溫禾開車回到醫院,她好不容易說服沈迦南不要出院,繼續住下來調養並且接受各種詳細檢查。
一個精神科的資深醫生,居然諱疾忌醫,之前一直抗拒治療,要不是她整天對他軟磨硬泡,好說歹說,才讓他勉強接受了繼續住院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