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想過要當醫生的,還偷偷學了護士課程,後來我爸媽說,我連自己都沒照料,怎麼去照顧病患?於是就放棄了。”印潼想用輕描淡寫來掩飾自己的行爲,頓了頓,她話鋒一轉,“你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印潼直直看着蔣城哲,她要從他表情裡窺探,去揣測他在想什麼。
然而,更想知道的是,究竟是誰給了他一擊。
“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蔣城哲不劇透,他看着印潼美麗的臉頰,情難自已的向她傾身而去,顧不上肩膀處還不斷傳來的陣陣神經痛感。
印潼本想避開他,但是腦子裡飄過完成任務四個字後,她就低下了頭,任由男人的手穿過她柔軟的發,提抱起她。
印潼羞紅了臉,這樣坐他懷裡,她還是覺得不自在。
“你總是會臉紅。”蔣城哲眉目一挑,臉上的表情極爲豐富。
“……”印潼愛嬌地輕輕捶了他一下。
蔣城哲登時沉醉在她的魅力裡,帶着她躺倒,吻住她。
“我的潼潼越來越讓我心動。”蔣城哲恨不得將印潼揉成一嬌小的丸子,方便他藏在懷裡……
清晨,時代集團裡一片混亂。
蔣城哲和印潼聞訊趕到,還沒來得及走進去大堂,就被北暖茜堵住了去路。
“哥,張姐死了。”北暖茜將消息告訴他們。
隨後,北暖茜特地看了一眼印潼,像是避諱着什麼。
“她怎麼死的?”蔣城哲追問。
“那輛卡宴,出事故了。”北暖茜語帶恐懼地說道。
她第一次感覺到害怕,以前,蔣城哲送出的東西從未出過事,這一次的事情出的太蹊蹺了。
印潼看向蔣城哲,冷靜得太不尋常。
她眼底的冰冷,像是傳遞着某種不信任的根源,她撇下他們倆,自個兒徑直地向大堂裡面走去。
“潼潼,你等等我,潼潼——”蔣城哲追上去,不忘回過頭對北暖茜說:“我們到辦公室說。”
印潼被蔣城哲和北暖茜拉進了總裁辦公室裡。
三個人在沙發那邊坐下。
“還好那輛車不是你在開。”蔣城哲有些後怕的說道。
“我也在慶幸自己沒有佔便宜的衝動,不然賠進去一條命還真不划算。”印潼不冷不熱地迴應。
想起了昨天第三培訓師說的那句話,蜂印集團的高層發現了她沒有死已經派出了殺手在追殺她,但是蜂印集團的高層是如何發現的呢,除非他們就在身邊……
懷疑歸懷疑,印潼看向蔣城哲的目光裡沒有露出真實情緒,她故作嗔怪地問道,“你就那麼想我死?送那樣一輛車給我。”
蔣城哲緊張起來,他坐立不安的站起來走到印潼身邊。
“我這幾天忙事情,一直在追查一夥危險的人,但是心裡無時無刻不想着你,怎麼會想你死呢?昨天白天確實是沒有時間親自去新聞發佈會現場捧你場,才叫小茜去取了一輛新車送你做禮物的。”蔣城哲急聲解釋着,“潼潼,我蔣城哲雖是什麼事都敢做,卻絕對不可能對女人動手。”
他越急,卻越引起了印潼的懷疑。
“所以,你只是沒對自己的女人下過手,其他的人,無所謂嗎?”印潼咄咄逼人,像是下一秒,如果蔣城哲說了什麼不盡人意的話就會親手瞭解了他的生命一般。
蔣城哲看着印潼,忽然笑開,那笑容裡有一些印潼不理解的意思,他展現玩世不恭的樣子說道,“跟我沒關係的人,我管他們的生死做什麼?你是我女人,我怎捨得讓你出事?”
印潼轉過身,讓自己不去看蔣城哲。
她看着寫字樓外,一個反光的東西從她眼睛處晃了一下,只是一閃而過,她再看過去,突然就行動了。
印潼閃電般拉起了蔣城哲,將他推到玻璃窗前擋住了自己,然後親吻了上去。
對面樓上的頂樓,一把狙擊正對準着這層樓,印潼隱隱的覺得,那把槍瞄準的目標,就是她。
幾分鐘的長吻,當着北暖茜的面開始。
北暖茜只得走出辦公室,懶得看他們癡纏,等了一會兒,打量他們也該結束了,她再回去。
這時,特助拿了份資料交給她,她打發特助走,粗略瀏覽了一下資料內容。
好吧,現如今學乖了,北暖茜捧着資料敲了敲門,對,以後每次進辦公室都要記得敲門。
印潼喘着氣兒推開蔣城哲,順手一扯百葉窗簾的拉伸繩子,隔絕了狙擊的視線。
“進來。”蔣城哲不以爲意,只吩咐北暖茜進來。
北暖茜進去後,沒有避諱誰,而是張口說道,“哥,陳局長說讓你抽空去做一下筆錄,他說現場發現,那輛車上被裝了東西。”
“噢?!”蔣城哲眼底亮起光芒,拔高聲調問,“那你從哪裡取的車?”
“你車庫啊。”北暖茜直白迴應。
一切更沒有了條理可言,印潼揣測着,她看到蔣城哲臉上的詫然。
“看來張姐做了你的替死鬼。”蔣城哲轉而對印潼說。
印潼得出了最終的結論,如果說那輛車不是用來滅她的話,那麼,就是殺蔣城哲的。
“家”裡,不會做出如此沒水準的事,即便是真的在他車裡放了東西,也會第一時間通知她的。
“哥,你得罪了什麼人了?”北暖茜關心地問蔣城哲。
“我不知道。”蔣城哲無辜的聳了一下肩,卻扯痛到了傷口處。
他痛得帥臉鐵青,想起昨天印潼公寓裡的殺機,突然看向了印潼。
熟練的下刀切口取子彈的技巧,以及拿到車後立刻送給了旁人,蔣城哲看着印潼的眼睛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印潼淡定的坐在沙發上,蹺着二郎腿,她擡眼看了一眼蔣城哲,莫名其妙的反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蔣城哲迅速的移向印潼,將她從沙發上拎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印潼的眼睛,手掐在印潼的脖子上,他似是已經認定了印潼就是那個要殺他的人。
“哥,你瘋了?”北暖茜拉開了蔣城哲,看着印潼喘着氣,靠在牆上,手摸着自己的脖子,“不過是個女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