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全部上完,她端起精緻茶杯說:“封總,來,我敬你一個!也順道祝封夫人,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她之所以提起封夫人,就是想要用陸菁這尊大佛來壓一下封北宸的。
可封北宸哪裡是受人壓制的主兒?表面上他會顧全大局,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他自問運用自如!
“謝謝!我媽媽的身體向來很好,不過她能不能萬事如意,還真的不好說!”他一邊說,一邊看向身邊的鐘湞並執起她的手,意圖要挑起兩個女人之間的鬥爭!
鍾湞皮笑肉不笑,思想自動剖析眼前的局勢,這女人和女人之間,有什麼好鬥的?男人不是獵物,是猛獸好不?
冼安安太想要得到封北宸了,這個男人皮相好、身材正,背後牽扯着各種或明或暗的利益,實在是誘人至極的鑽石男!於是她努力和他攀談扯話題,不斷的勸茶挾菜給他,完全把鍾湞當作透明空氣。
氣氛實在尷尬,鍾湞感覺自己根本就插不上話,而封北宸卻時不時的同她表演着恩愛,且用眼神不斷的示意她做出反應。
無奈,鍾湞只得主動出擊,她頗有深意的望一眼封北宸,然後端起面前的酒杯,淡定的說,“冼主播,我敬你一杯,看在你對我家宸歐巴那麼崇拜的份上!”
什麼套路?顯然這話很有挑釁的味道!且稱呼瞬間就表明他們之間的關係。
這個女人挺有勇氣的,難道更是海量?封北宸轉身用讚許的眼神看定她,淡淡的鼓勵道,“嗯,不虧是我的女朋友!”
他也真是夠夠的,誇自己女朋友的時候,都要把自己帶上!
本來冼安安打算涼着鍾湞不說話也就是了,可現在看來,她不接招兒,顯然是不行的。
再說看看他們二人那深情對望的樣子,她的心裡也着實的不能平靜,滿滿的怒火,眼看就要噴薄而出,不過她怎麼能被一個無名的小卒打得落花流水的?
“好啊,封總的魅力無邊,看到有你這樣的小妹對他如此死心踏地,我也很開心,所以今晚我們不醉無歸!”
冼安安邊說邊把她面前的杯子端起,對着鍾湞輕輕的一示意,嘴裡再次平靜的說,“幹!謝謝你對封總的照顧,畢竟我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說後一句時,她已經完全是一幅高高在上的女主人的姿態!自信無比的盯着面前的鐘湞!當然她思慮還是相當周到的,一轉身,柔和的目光看向封北宸,嬌嗔的道,“封總,你放心,我可是新時代的女性,即獨立又溫柔大方哦!”
話音一落,她把杯中物,輕輕的放到嘴邊,一飲而盡!即豪放又不失優雅!
如果只說這降服男人的功力,鍾湞真的自嘆否如!何況,她原本也沒有想要怎麼樣,只不過是想要她知難而退罷了,可誰知人家卻是愈戰愈勇的!
冼安安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鍾湞各方面的條件都不如她!
但無論怎樣,鍾湞也不能就此認輸!她挺真胸膛,儘量平靜的說,“一切都得要靠實際行動證明才行,幹!”然後一仰脖把酒喝下。
說起這酒量來,鍾湞想她應該不至於輸的!她父親還在時,喝兩三瓶紅酒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雖然時間過去了許久,她也久不喝酒,但相信實力應該還在的!
兩個女人,爲一男人,如此斗酒,也真的是醉了!
封北宸時不時的看向鍾湞,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太過逞強,更是把頭湊向她,以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提醒她,“動腦子,不要用蠻力!”
如果用智慧能解決的問題,誰會想去用武力啊?可現在她不是想不起任何辦法嗎?本來以爲可以把人嚇住的,誰知卻是自己挖的一個大坑!
不一會兒,就已經是幾杯酒下肚,鍾湞明顯感覺有些不是太舒服,心下開始着急,不能繼續下去,不然肯定是要丟人丟到外婆家去的!
趁着一個倒酒的空檔,她抓住機會,站起身來,淡淡的道,“宸歐巴,我去洗個手!”然後站起身來就向外走去,反正冼安安也總是忽略她,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她不矛理會!
不過真做假時,假亦真!她剛剛的這句宸歐巴已經比剛纔的那句叫得自然許多,好像他真的就是她的歐巴一般。
冼安安巴不得她離開,明明相親是兩個人的事,她離開了,最好不要回來,纔是最好的!當然,她心裡自有她的打算。
“封總,來,我敬你一杯,祝您事業順利,魅力無邊,萬事如意!”作爲一個當紅的女主播,場面上的話,自然是張口就來的。
封北宸顯然已經有些不大耐煩,鍾湞實在太不給力,難道要他把時間都浪費在這裡?看來應該給她施點壓才行!
他皮笑肉不笑的嗯一聲,冷冷的目光看着面前這個一心想要巴結他的女人!
可是冼安安卻視若罔聞,淡定的繼續同他各種套近乎。
鍾湞去到衛生間後,看看左右無人,馬上拿出手機撥打溫禾的電話,她必須得向人求救才行!
在她的祈禱下,電話只響了兩聲,就傳來溫禾清脆的聲音,“湞陛下是不是打算回宮啦?我和小包子在寢宮恭候陛下!”
溫禾是一個特別樂觀的人,她的座右銘就是:生活本來就苦,所以必須得苦中做樂!
不待她繼續向下發揮,鍾湞打斷她的話,“快來給聯支個招,要應付不了啦!”接着就簡短扼要的說明她現在面對的情況。
聽過她的話後,溫禾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呀,腦子真是進水了!真讓我爲你的智商捉急!和人家硬拼什麼酒量?你現在可是正牌女友,相當於有尚寶劍在手,借勢壓人呀!”
一語點醒夢中人!
“好的,方向對,可我該要怎麼做呢?”現在的鐘湞分寸有些亂,腦子也沒那麼好用,像是生了鏽或者說是被突然打暈了一般。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她才從學校出來,有許多的事感觸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