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梓霄眼底裡跳躍着兩束小火苗,“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去找左御皓揭發宋雪?”
“就算左御皓知道宋雪當年做了這種壞事,他最多隻是會鄙棄宋雪,又不會把她怎樣。”溫禾分析道。
“那起碼有個交待啊!”何依依忿忿然說道。
“當着左御皓的面揭發宋雪那是自然要做的事!眼下最重要的卻是,怎樣才能讓左御皓答應離婚!”溫禾着重點主題。
“嗯!這纔是關鍵!”凌梓霄重重頷首,頓了頓,因爲他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於是說,“顧晴朗剛纔說,他發現左氏拖欠其他合作伙伴的資金——”
“我們不妨問一問相熟的商界朋友,他們有沒有跟左氏進行合作!如果有,我們乾脆扭成一股力量,逼左御皓就範!”溫禾獻計道。
何依依一怔,“這樣會不會反而讓左御皓惱羞成怒的?”
“阿禾這提議不失爲一種辦法,我們隨機應變!”凌梓霄打定主意了,便和溫禾一起打電話問平日裡最親近的親朋好友。
凌梓霄這邊陸續反饋的消息都是與左氏沒有合作。
溫禾首先是打給封北辰和鍾湞,因爲封北辰近來幾乎將辰星全權交給嚮明打理,他也不知道辰星有沒有跟左氏合作,至於盛鼎倒是和左氏有一個快將完成 的合作項目,鍾湞的爵跡則有兩個。
接着打給秦志銘和方馨萍,秦志銘的秦氏沒有,方馨萍不知道方氏的情況,說稍後再打回去給溫禾。
溝通、講電話,是很費時間的事。
不知不覺間,夜漸深,欣彤頻打瞌睡,何依依把她抱到樓上的主臥室去哄她快睡覺覺。
溫禾的手機震了震,她接起,跟對方說了一會兒,掛線後她對凌梓霄說,“鑑定結果已經出來了,欣彤是您的女兒,我讓手下人馬上送鑑定書過來這裡。”
凌梓霄聽了,心裡高興死了,臉上的笑便掩不住,“謝謝你,阿禾。”
“不謝,我有拿報酬的嘛。”溫禾笑眯眯說道,“恭喜你,梓霄哥。”
凌梓霄頻點着頭,溫禾手指指樓上,“你不上去告訴依依?”
“你總是這麼善解人意。”凌梓霄笑着起身,三步並兩步上了樓。
輕輕擰開主臥室的門,裡面只開了一盞牀頭燈,何依依半倚在牀頭,輕拍欣彤的背。
欣彤剛剛明明已經在打瞌睡的,現如今卻硬撐着不肯老實閤眼,她胖胖的小手揪住何依依的衣襟,眼皮子開一下,合一下的。
凌梓霄悄悄站到牀邊,探頭看女兒,何依依扭過頭遞了個警告眼神給他,讓他噤聲。
“爸。”欣彤緩緩閉上眼睛,可嘴裡仍然無意識的喊了聲。
凌梓霄以爲女兒喊她,一屁股坐到何依依身邊。
欣彤感覺到動靜,又睜開一絲眼縫,接着才完全閉上了。
何依依坐直身子,輕捶了凌梓霄一捶,懲罰他的魯莽。
誰知道凌梓霄順勢抓住她手腕,拉她進懷裡抱緊,還在她耳邊低聲說,“阿禾說鑑定結果出來了,欣彤就是我的女兒!”
“難道你希望不是?”何依依故意拿話刺他。
凌梓霄一張嘴,咬住她的耳垂。
何依依猛地倒抽一口氣,身子如遭電流擊中般抖了抖!
凌梓霄放開她一點,雙眼盯定她,“喜歡我這樣?”
“你!”何依依羞惱至極,“沒正經!阿禾還在樓下呢!”
凌梓霄張開手臂又把她抱緊,“她是極聰明的人,纔不管我們正不正經。”
何依依偎在他懷裡一會兒,才推開他,“好了,我們下去商量對策吧。”
凌梓霄摟着她出門,下樓,重新落座。
溫禾正好接完封北辰的電話,放下手機後,向凌梓霄公佈數據。
凌梓霄仔細聆聽完,說道,“那明天晚上我們這些人先碰個面,交流下意見,如果意見統一,就直接讓左御皓過來攤牌,阿禾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好!”溫禾十分贊同。
又是打電話通知各人,定於明天晚上在封北辰和鍾湞家裡聚會見面吃飯,商量怎麼去對付左御皓和左氏。
這時,溫禾接到手下人的電話,說人已到達凌家宅子外面。
溫禾對何依依和凌梓霄說,“既然已經敲定明天的事,那我也回去吧。”
“我們送你。”何依依說着,和凌梓霄一起把溫禾送出大門外。
在託兒所見到的那個陌生女子手拿一個大的牛皮紙信封,恭恭敬敬遞到溫禾手裡。
“原來是你啊,小妹妹。”何依依認出這女子,便笑着打招呼。
“她叫蘇錦,是個機靈人。”溫禾介紹道。
“凌總好,何小姐好。”蘇錦禮貌地躬身行禮。
“今天下午謝謝你。”何依依再次表示感謝。
“何小姐,您太客氣了。”蘇錦說完,自覺地後退一步,站於溫禾身後。
“依依,梓霄哥,你們過目一下鑑定書。”溫禾將牛皮紙信封奉上給兩人。
在凌梓霄眼神鼓勵下,何依依接過手,開了封,拿出鑑定書,和凌梓霄一起看……
第二天早上,凌梓霄和何依依直接把欣彤送去桂玉嬋開的那家早教中心。
這麼做,是以免再受左御皓和宋雪的騷擾。
桂玉嬋接到何依依的電話後,答應做出妥善安排。
所以當何依依和凌梓霄以及欣彤到達後,便看見一貫站在中心大門口迎接孩子們上學的桂玉嬋。
“這是欣彤吧。”桂玉嬋撫撫欣彤的腦袋瓜,“叫桂園長。”
“桂……長!”欣彤盡力的喊道。
“呀,乖啦。”桂玉嬋從何依依懷裡接近欣彤,笑着對何依依和凌梓霄說,“二位請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
“謝謝你。”他倆異口同聲說道。
“來,欣彤跟爸媽說拜拜。”桂玉嬋搖搖欣彤的小手臂教她。
“拜!”欣彤笑着擺手。
“要乖乖聽桂園長的話哈!”何依依叮囑女兒。
“走吧。”凌梓霄就算不捨得,也竭力忍住。
何依依跟着凌梓霄一起回到車上,她嘟囔,“我是不是太矯情了?每天跟女兒道別都依依不捨。”
“不會啊,你名字叫依依嘛。”凌梓霄拿話逗她開心。
“噗。”這冷笑話讓何依依還是笑了。
凌梓霄啓動車子,開出路面,“沒事的,父母總是對不自覺就過度寵愛孩子的,所以才交由別人去教。”
何依依斜瞄他,“那你父母呢?”說真的,她還沒聽他提起過父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