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辰馬上截住陸菁的話頭,“媽,孩子的事情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回頭我給你講清楚。”他邊說邊拉一下陸菁,用一種只有他們母子二人才懂的眼神交流着,這樣的情義即是他們兩人長期相互依靠的一種表現。
陸菁明白,在她的生命裡,其實是離不開封北辰的,所以有很多事情還是一定要顧及到他的想法和看法的。
不過這事太大,話還是一定要說清楚的,所以她只能認真的提醒道,“好,這事,我可以不參與,不過你必須得要看沫形勢,讓這個女人快點離開。”
在她想來,只要鍾湞可以完全的離開封家,其它的就沒有什麼太多可以追究的,畢竟對於封家這棵大樹來說,被人吸食一點營養,或者長個把蟲子,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啦。
封北辰明白她的想法,可事實只有他自己清楚,所以處理的方法也只能照他的來!他對她,始終是有着絲絲的扯不斷的情義。
“放心,會有讓你滿意的處理結果的!”封北辰冷冷的說完以後,用特別不屑的目光望一眼鍾湞,繼續道,“欺瞞我的人,不會讓他有好下場的。”
鍾湞被封北辰那鄙視的目光深深的灼傷,這個男人怎麼能如此的自以爲是?他怎麼可以這麼的對待她?
鍾湞雖然從溫禾那裡知道一些她和封北辰之間的事情,可是看到他如此的神情,她還是受到深深觸動,她不能接受別人如此的看她!
她心裡也情不自禁的在想,自己到底是做錯什麼了?怎麼能讓人如此的看不起?難道是因爲她母親的醫藥費嗎?孩子,什麼孩子?這個孩子同她有關係嗎?
此時在鍾湞的心裡,還有一種強烈的桀驁不馴的感覺,她把她家裡出事以後的所有經歷都已經忘掉,而且是在事情沒有惡化到一定程度的之前,是以她的內心裡還是基本上和出事之前一樣,保有那份驕傲的。
鍾湞在心裡不由得想着該要如何應付這樣的事情,她的嘴巴張了幾下,溫禾在一邊馬上輕輕的拉拉她的胳膊,又清楚的搖搖頭,制止她開口。
“不要激動,鎮定!”溫禾小聲的提醒着鍾湞。
現在的鐘湞感覺自己唯一可依靠的人就是溫禾,她自然是會聽她的話,既然這是她的意思,她肯定也是會照做的。
而陸菁也能感受到封北辰的氣憤之情,她嚴肅的點點頭,認真的強調道,“好,事情的動態一定要及時告訴我,你清楚的,我們是一個團體。”
這是自然的,他們母子二人,早就是一個不可分割的團體,是休慼與共的。
“我心裡有數,你現在回去吧。”封北辰儘量用比較緩和的語氣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如果由他來處理,還是會比較柔和一些的,他現在也只一心想着只要事情可以解決掉就好。
不過陸菁的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她壓低聲音說,“你把她生的孩子接到家裡,算怎麼回事?這不只是顏面的問題,你自己想清楚!”
對呀,這可是大事,不只是陸菁接受不了,因爲這個還是會引起極大的風波的,可是封北辰的心裡卻清楚得很,這個孩子也是他的底線,爲了保護好孩子,他也是會什麼事都做得出的。
她的聲音雖然極輕,可是此時的鐘湞全神貫注的,卻也聽得一清二楚,她疑惑的望向溫禾,小聲的問,“什麼孩子?”
她怎麼可能會生有孩子呢?她清楚的記得,從她家裡出現變故開始,她所謂的男朋友季雲霄就沒有再出現過,在這樣的境況下,她怎麼可能再去找什麼男朋友呢?連男朋友都沒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不要聽他們亂說,他們說的是別人的孩子。”溫禾以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着,她現在是最不想要事情再節外生枝的人!她清楚她的能力是極有限的,事情越來越多,她真的應付不來。
鍾湞雖然一直性格有些倔強,可是現在情況特殊,她也清楚不是任性的時候,所以只得暫時把心裡的疑惑壓下,只是認真的觀察着房間裡的每一個人。
陸菁已經開始向外走,不過走到門口,她又突然轉身,對着鍾湞以厭惡至極的語氣說道,“你不要太過不知廉恥,早點離開封家,也不要太過貪心!”
這話說得人臉上真掛不住,好像鍾湞就是一個十足的愛財的惡毒女人一般!
而她所描述的這些詞語,鍾湞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能用在她的身上?她可一向是個清純而潔身自愛的女孩子,以前家境也相當可以,完全不用考慮什麼金錢,也不會爲了一些什麼目的去接近什麼人。
所以她不由得衝口而出的質問,“你在說什麼呢?”是呀,這些詞對她是赤裸裸的羞辱,她真的不能接受這樣的話!
封北辰凌厲而有些不耐煩的目光掃來,鍾湞感覺到全身不由得一個激靈,周身像是有無數的電流激過一般,內心升起絲絲的怯意來,頭也黯然的低下。
這邊厲住鍾湞,那邊對陸菁道,“都說過了,事情我會處理的。”
雖然鍾湞有反抗,可畢竟不算激烈,陸菁也知道這事兒現在不適合鬧大,所以她也只得略略一忍向外繼續走去。
封北辰當然是有送到門口,母子二人在用眼神相互提醒並且鼓勵過後,這才 徹底的分開來!封北辰的心裡長長的出一口氣,希望事情可以照既定的軌道發展。
只是此時房間內,鍾湞內心裡的疑惑已經是太滿太滿,她問溫禾,“剛纔那人女人是誰?她說的話都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明白?”
好多的事情沒同鍾湞說起過,她當然是不明白的,本來想簡化的,可是現在也只能簡單的把事情再做個說明,“那個女人是封總的母親,所以想當然的感覺對你也擁有着教訓的權利!”溫禾儘量把事情說得很輕鬆。
這時封北辰走進來,他聽到她們二人的對話,重重的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