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辰發現溫禾在看自己,便坦然的回視。
溫禾從他眼神裡意識到她不能再留在這裡做大燈泡,她拿好包包,輕快的說,“我趕時間上班,你們兩個慢慢溫存,拜拜!”
她邊迅速的向外走着,邊做了個有事隨時電話或者微信聯繫的動作。
鍾湞的心裡溫暖無比,開心的說道,“好的,再見,路上要注意安全。”
真是不容易,她每天的工作其實也挺辛苦的,既要想辦法拿到有價值的資料,又要趕稿子,這真的不是任何人都能勝任的工作,既要能吃苦,又要有才華才行。
溫禾離開以後,病房裡只剩下鍾湞和封北辰,兩人對望一眼,空氣裡飄起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一種讓人的心裡有溫暖,又有些淡淡的擔憂。
是的,鍾湞擔憂,她不禁想着,他是否只是一時看她身體不適,不好直接去提起子宮受損的事?他越是不提,她的心便總是提着十二分的憂。
但封北辰的心裡卻是無比坦蕩的,反正什麼在他這裡都是一清二楚的。
“怎麼?不想吃早餐?”封北辰挑挑眉,有些故意逗她的感覺。
鍾湞像是突然醒過神兒來一般,馬上說道,“辰哥,我什麼時候吃都是可以的,你吃了沒有啊?你今天沒有鍛鍊嗎?太謝謝你啦。”
人,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都是會這樣的語無倫次和激動的!
封北辰幫她把餐盒打開,淡淡的說,“你好朋友離開了,那我陪你吃。”原來他真的帶了兩個人的早餐,看來是有打算陪她的。
鍾湞盯着封北辰,感覺他所有的動作都是那麼的迷人又帥氣,只要看着他,無邊的愉悅就從自己的心底向外涌。
“我來弄。”鍾湞快速的走過去,把餐盒裡的東西一一的拿出來,放到一邊的小茶几上,本來以爲這個保溫盒的體積不算大,裡面的東東,應該是不多的,可沒想到,還真的不少。
裡面有小菜,有糕點,有粥,真的是相當豐富。
鍾湞當然認得,這些菜是家裡的傭人做的,看來他昨晚回家以後,還是有做安排的!這樣的情形,怎麼能說他對她沒有好好的用心呢?
“快來吃。”鍾湞招呼着封北辰,“你一會兒就去上班吧,我把這裡的手續辦好以後,就去公司裡。”
她想着反正身體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那怎麼也不能耽誤太多的工作,何況她的工作內容本來就不算多,也不是太累,完全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也因爲昨天情況特殊,不然,她哪裡就會暈倒?自從生過孩子以後,她在來大姨媽時,肚子就會疼得厲害,別人都說是生過孩子以後,那個東東會變好,可不知爲什麼,她不僅沒有變好,反倒是變得更加難過。
“一起吃,你真堅持要回去,我帶你。”封北辰平靜無比的說完後,直接坐下,開始用餐。
既然他這樣說,那就證明他是安排好的,鍾湞不敢拖延,也快速的開動。本來她就沒有任何問題的,現在更是精神十足。
不過這事,她總有一種感覺,封北辰不可能就這樣算完的,怎麼也得向她問個清楚明白的吧?
兩人正在用餐,房間門被輕輕的敲響,他們以爲是護士,於是就說了聲進來。
可應聲而來的人竟然是封掌東,這顯然很出乎他們二人的意料,尤其是鍾湞一臉驚鄂的望向他,不大自然的招呼着,“大哥,你怎麼來啦?”
封北辰擡起頭,目光生硬的盯着封掌東,像是要看穿他內心裡的東東一般。
此時的封掌東和封北辰之間就像是槓上一般,他們二人的目光膠着而犀利,像是在相互警告,又像是在彼此試探。
“小湞,你怎麼樣?昨天怎麼回事?”封掌東有些生硬的聲音傳來,最後的眸光變得特別的清冷。
封北辰真的不想和他對立,可是現在看來是別無選擇的,不管是什麼,只要別人出了招,他當然都是會無比利落的接下。
他不待鍾湞說話,直接開口道,“大哥,這事兒,你最好去問封振西,想來他應該是會同大哥講真話的吧?”話語中的那種嘲諷之感實在太強,讓人不由得一陣的膽寒,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談話。
才這麼幾句,他們之間那種濃烈的火藥味道馬上就瀰漫在房間內。
封掌東對於他話中的意思,自然也是明白的,可同時也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對於鍾湞只能是關懷,且必須得要適當,不然,只會讓他們以後的路更加的難走。
他點點頭,看看鐘湞,嚴肅的問,“小湞,你的病情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需要再到別的醫院裡看下嗎?”
這樣的對話,別人自然也是聽不出什麼異樣來的。
可他們之間卻再清楚不過,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有那麼一段奇緣,相互之間有特殊的感情。
鍾湞可不想讓這尷尬的氣氛再繼續下去,於是說,“我沒有什麼事,只是血糖有些低,是辰哥太擔心我,不然院都不用住的。”當然,她邊說邊用感激的目光看向封北辰。
但封掌東對於她的這點小心思卻選擇視而不見,而是說道,“你人沒有事就好,我是才聽說你出事的,現在的人,誰的心裡想什麼,實在都是太難以預料,你以後一定要自己多多留心,保護好自己才行。”
鍾湞纔想要說話,封北辰卻淡淡的道,“小湞不用多想什麼,一切有我在就好!”就是要表明他的態度。
封掌東望着他們倆,不着痕跡的輕哼一聲,“昨天是什麼情況,你能說清楚嗎?”
當然是可以說得一清二楚的,可問題是有些事情,封北辰不會胡亂對人說,因爲只要說了,那是對鍾湞的一種玷污,他不能讓她有任何的污點存在。
“我親身經歷的事情,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謝謝大哥費心牽掛我家小湞。”封北辰說這話時,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這是他有意想要形成的一種氣氛,就是要讓封掌東明白,鍾湞是名花有主的人,想要覬覦她,那人就一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