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到西井別墅,周旭堯也不再去公司,途中接了好幾個電話,都是在談工作的事情,秦桑也懶得搭理他,反正那是他的公司,他是老闆他說了算,即使倒閉也跟她沒關係。
下午呆到了晚飯時間,吃過晚飯他仍然是留在客廳裡,還打開了電視機看財經頻道的報道,一直到了晚上十點鐘,秦桑從樓上下來,發現他還沒走。
“周公子,已經很晚了,我要睡覺了,你是不是該回你家了?”
周旭堯淡淡的開腔,“我今晚留這裡。”
秦桑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的睥睨着他,冷冰冰的道:“我拒絕。”
他淡定擡眸,“我擔心孩子夜裡又會不舒服。”
秦桑溢出一聲冷笑,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她沉默了幾秒鐘,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你跟我來。”
“去哪裡?”
“別廢話,來就知道了。”秦桑蹙眉,“起來呀!”
周旭堯狹長的眼眸微眯,從沙發上起身,跟在她的身後往門外走,手腕上傳來女人柔軟溫涼的觸感,久違的觸碰,讓他忍不住心神盪漾。
他盯着她後腦勺,語氣低沉,“很晚了,你要去哪兒?”
秦桑忽然頓住了腳步,轉過身的時候,原本卸掉妝的臉蛋皮膚白淨,脣角盈着一抹溫柔嫵媚的笑,晃得周旭堯渾身一酥,像是喝了一壺陳年佳釀。醉醺醺的,心跳加速。
然後聽見她用異常溫柔的聲音說道,“你不想獨處嗎?”
周旭堯哪能禁受得住秦桑這副模樣,性感的喉結不由自主的滾動了下,深邃的眸底迸出一道炙熱的光芒,聲音黯啞,“桑桑……”
秦桑的笑容愈發燦爛,拽着他的手,成功把他帶出了大門,下一秒,她忽然就鬆了手。
肌膚上的溫度失去,周旭堯有些空虛,“桑桑?”
秦桑往後退了一步。脣紅齒白的一笑,“周公子,路上小心,再見!”
話音落下,在周旭堯回過神時,砰一下用力把門給甩上了,撞擊的震感帶出一陣風,掃在了周旭堯的臉上。
緊接着聽見門內反鎖的聲音。
周旭堯盯着那扇冰冷緊閉的門,終於徹底明白了她那個笑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就這樣被秦桑掃地出門。
屋裡的燈光被關掉,整座房子陷入了黑暗,周旭堯轉身走到了庭院裡,擡頭看着臥室的窗戶,習慣性的抽了根菸含在脣上,點燃。
窗戶邊上忽然出現秦桑的身影,她似乎也發現了他的存在,毫無留情的關窗,唰一下拉上了窗簾,連一道縫都沒給他留。
上帝給他關上一扇門的同時也關上了窗,賴在這裡大半天,最後也不能讓他如願。
……
在港城比原計劃多留了三天,她選擇周旭堯在上班的時間悄悄離開回到了石隅島。
雖然仍舊擺不脫周旭堯糾纏,但是在島上起碼不用總對着他那張臉,秦桑覺得清淨不少。
只是風平浪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長,周旭堯開始迷上了另外一種表達方式,那就是送禮物。
開始是送花。起先秦桑還會收,後來看到花店的人過來,連門都不開了,他終於終止了這種無聊的行爲。
結果,送花不成,他就送她各種新款的衣服,鞋子,包包,飾品,再之後就變成了各種傢俱,很乾脆的讓她成功把那些破舊的傢俱都更新換代了一次。
現在,秦桑收到了一把車鑰匙,而且還是邁巴赫那種死貴的車。
秦桑自幼家庭足夠富裕。秦有天對她又寵愛,每個月的零花錢都不少,所以她規劃花錢這種事情不太在意,基本上都是看到喜歡的東西就買了,某種程度上,也算得上是揮霍了。
現在跟周旭堯這種行爲比起來,她才發現自己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微不足道,起碼她目前爲止還沒開過價值千萬的豪車。
時隔一個月,秦桑第一次主動給周旭堯打了電話,“周旭堯,你他媽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此時,周旭堯正在開會,聽到話筒裡傳來女人的罵得順溜的三字經,英挺的眉輕輕挑起,朝身旁的容旌打了個手勢,然而從容起身從會議裡離開。
邊關上門,邊淡淡的開口說道,“桑桑,你是女人,別張口閉口都是髒話。”
秦站在巷子口看着馬路邊上的車,停在那引人注目,過往的人都忍不住圍觀,簡直就是難爲情,“你馬上讓人過來把這車給我開走!”
周旭堯點了根菸,微眯眼睛抽了一口,一副享受的表情,“車送到了?嗯,他們辦事速度還不錯。”
“……”秦桑揉了揉眉心,“我讓你叫人過來處理掉,我不需要!”
往她家裡搬東西也就算了,但是這車顯然就是沒必要,再者她沒有停放它的地方。
“你出門的時候開車比較方便。”
“那也用不着給我這種上千萬的車!炫富嗎?”
講真,在這島上,秦桑表示隔壁黎姐的小毛驢比這兩中看不中用的騷包車來得方便多了。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車,我給你換。”
“我讓你給我做牛當馬騎,你肯嗎?”
面對她的惱怒,他很淡定,“給你換成寶馬mini怎麼樣?”
“我不要!”秦桑硬邦邦的開口,語氣有些衝,“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煩你不要總往我這送都東西,你消停會兒行嗎?!”
秦桑也採取過漠視的行動,他安排人送來的東西她統統不收,結果全擺在她家門口,連巷子的路都給堵住了。
“就是因爲沒關係,我才努力送禮打算跟你扯上關係。”他波瀾不驚的開口,“女人的安全感,不都是先從物質開始的嗎?你沒安全感,我給你建安全感。”
他居然還一本正經的說道理,這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歪理?
秦桑覺得吧,爛桃花不可怕。可怕是爛桃花對你死纏爛打。
她一直都不乏追求者,但是從來沒遇到過一個像周旭堯這樣的極品,送禮還不允許你絕收,這跟強迫有區別嘛?
“周旭堯,有你這樣追求女人的嗎?!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反感!”
他立刻虛心求教,“那你喜歡我怎麼追你,你說,我按照你的想法做。”
“……”這男人一定是腦子中毒了。
“一,不準再給我送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不缺!二,別再來煩我!就這樣!”
“第一點我可以答應你,第二點你強人所難,我做不到。”
秦桑倏然靜默了幾秒。爾後輕輕淡淡的問,“你就那麼喜歡我?”
周旭堯輕笑了一聲,坦蕩蕩的說道,“不喜歡你我幹嘛給你送那麼多東西,還得看你臉色討好你?”
“我怎麼就看不出來?”
他輕嘆了一口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纔會相信我?”
秦桑的心結就是在於不信任,對他的所作所爲都存在質疑,這讓他很無奈。
秦桑白皙的手指勾起落在臉頰上的一縷頭髮,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涼薄的語氣帶着幾分慵懶,“那你去死了來證明你喜歡我吧。”
“你死了,我就相信你是非我不可了。”她補充道,“在此之前,我?煩你不要再給我製造不必要的?煩,我覺得很困擾。”
“另外,這車你趕緊處理掉。”
總而言之,用禮物來感動她這個辦法,是不能再用了。
於是,周旭堯決定有效利用他可以探望兒子的權利,把週末的時間都空出來,每週都飛南城,再去石隅島。
一個月四次,秦桑覺得可以忍受,他過來也沒攔着他不許進家門之類,不過周旭堯很會作死。
這天,周旭堯又美名其曰看兒子,秦桑煩死他,帶着秦揚出門去碼頭那邊找小漁店家出海去釣魚了,把孩子留給了周旭堯和保姆照看。
出海半天,回來的時候周旭堯不在她家,一身汗水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她便去浴室衝了個澡,就在她用毛巾擦身體的時候,浴室的門竟然被推開了。
浴室裡還有熱氣蒸騰,淡淡的朦朧裡,周旭堯看見她白裡透紅的身體,他全身彷彿瞬間被點了穴道一般,釘住門口處,動憚不得。
唯獨一雙深邃幽暗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連呼吸都忘記了。
秦桑也是傻住,片刻後,一聲怒吼響徹房子,“周旭堯!”
與此同時,秦桑從一旁的盥洗臺旁胡亂抓到了東西就砸過去,一陣東西的亂響,像是臨時來了敵人發動的混戰,地板上一片狼藉。
周旭堯不知道被什麼砸中了鼻樑,疼得他皺了下眉頭,也不管再怠慢,迅速關上了浴室的門,隔着門朝秦桑解釋,“我不知道你在裡面洗澡!”
秦桑已經被他氣得臉色發青。“你給我滾!”
聽見動靜的保姆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聞聲趕了過來,“先生,怎麼了?”
周旭堯覺得鼻息有些發熱,他捏着鼻子徐徐轉過身,“沒事。”
保姆盯着他的臉,眼底露出震驚,“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都流鼻血了!”
周旭堯從沉着臉色,捂着鼻子說話的聲音帶着濃濃的鼻音,口齒有些含糊,“沒事,很快就會止住。”
他這不是熱火導致流鼻血,而是被秦桑扔過來的東西砸中鼻子的緣故。
該死的!這個女人現在已經養成了抓到東西就亂砸的壞習慣。
以血的代價換來剛纔那一飽眼福的美景,貌似也挺值得,周旭堯默默的想着。
“桑桑又生氣了,我先回去,晚點再過來。”周旭堯說着,便越過保姆往外走。
他剛邁開步伐,秦桑已經從裡面打開門走了出來,對着他的背影大聲道,“周旭堯,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再踏進我家門口一步!”
她的臉上一片潮紅,也不知道是洗澡的緣故,還是被氣的。
周旭堯不說話,從屋裡疾步逃離。
保姆不知道他們怎麼又針鋒對上。“太太,先生又怎麼惹你生氣了嗎?”
秦桑一口氣堵在胸口上,無處發泄,幾乎是磨着牙齒道,“阿姨,以後不準再讓周旭堯進屋!一步也不許!”
之後,凡是經過秦桑家門口的人都會看見一個牌匾,上面用黑色的字體寫着:“老鼠與周旭堯進入死!”
而且,秦桑還在商店裡買了幾個老鼠夾胡亂地藏在院子圍牆邊的草地裡。
她也是真的瞭解周旭堯,那個男人真的會翻牆進入她家,很不幸,周旭堯倒黴的踩中過一次老鼠夾,若不是他的鞋子夠韌勁,他的腳就該遭殃了。
這件事情也左鄰右舍知曉,他們基本都已經認識周旭堯,從此見着周旭堯都會忍不住用老鼠來調侃周旭堯,讓他成爲了大家茶餘飯後的笑談。
周旭堯就不知道知難而退四個字怎麼寫,不管秦桑態度如何惡劣,他也不爲所動的貼上來。
就這樣,他進她退,他攻她守,始終絞着,三個月過去了,毫無進展。
——
石隅島,銀白的海灘上有很多人,或者游泳。或者在嬉鬧,很熱鬧。
傍晚五點鐘的海風很舒服,陸禹行穿着一身休閒的居家服,靠在海邊一塊大石上抽着煙,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秦揚的身上。
秦揚正在和幾個小孩子用細沙在堆小山,玩得很投入,看上去比以前要開朗了幾分。
一根菸抽完,陸禹行邁開長腿朝秦揚走了過去,腳上的鞋子和褲腳都沾了不沙子,他絲毫不介意。
來到秦揚的身後,“小揚。”
正玩得開心的秦揚聽到聲音,困惑的擡頭,發現是陸禹行,他眼底驟然發亮,語氣也帶着驚喜,“小叔叔!”
秦揚用髒兮兮的手扒着陸禹行的腿借力站了起來,笑容滿臉,“小叔叔你好久沒來看我了!”
小時候陸禹行沒什麼事情的時候,還是會陪着秦揚玩一些遊戲,也算是看着秦揚長大的人,而在療養院的時候,陸禹行也時不時會抽時間過去看看他,陪他半天,所以秦揚對他心無芥蒂。
陸禹行臉上仍然是一片溫漠,卻擡手摸了摸秦揚的腦袋,“小揚。我來帶你回家去找姐姐。”
秦揚很乖巧,“姐姐回家了嗎?”
前兩天貞貞來石隅島找她玩,離開的時候又想在南城那邊玩一圈,秦桑便帶着孩子跟她一起過去了,在南城那邊留宿一晚上。
陸禹行斂着眸色,淡淡的應聲,“嗯。”
“那我們回去吧!”秦揚主動牽住了陸禹行的手。
一旁和秦揚一起玩的小孩子不敢靠近陸禹行,都怯生生的看着他,見秦揚要跟他走,忍不住叫住,“小揚哥哥,你要去哪裡?媽媽說不能隨便跟陌生人走的。”
秦揚露出一口白牙,“他是我小叔叔。不是壞人,我姐姐回家了,我要和小叔叔去找姐姐!”
說着,他拉着陸禹行離開了。
……
秦桑在和陳眠電話聊天,陳眠和溫紹庭已經搬到了江城後,把新圖的工作給辭了,如今再江城被溫紹庭軟硬兼施的拉到他的公司上班。
陳眠也是到公司上班才知道,溫紹庭濫用私權把她安排在總裁辦公室給他當助手,她自然不喜歡這種安排,不過溫紹庭說他需要一個得力助手,她就留在了總裁室。
結果可想而知,這哪是什麼鬼得力助手,基本上就是做着一些實習生的打雜工作,幫他複印資料,整理資料,端茶遞水,隔三差五把她叫進辦公室每個正經,陳眠氣得肺都炸了。
爲了不讓自己那麼空閒墮落下去,陳眠跟溫紹庭談判失敗,一怒之下把他攆出了房間,在書房睡了三天,他終於妥協,同意讓她按照原先的計劃進入了策劃部。
秦桑聽完陳眠的抱怨,吃着水果漫不經心的道,“照我說,你就是一勞碌命。他那是心疼你,不想讓你那麼辛苦,你倒好,他一番苦心還要被你冷落。”
人活着應該上進又追求沒錯,但是陳眠是太過拼了,以前當學生的時候她看着陳眠那個勁頭都替她累。
溫紹庭喜歡上她這樣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感想。
“而且你現在是有孩子的人,別成天把精力都花在工作上而忽略了孩子,你爸媽就是因爲如此纔會造成你這種好強冷僻的性格。”
陳眠淡淡的說道,“放心,我答應過溫紹庭,工作和家庭發生衝突矛盾的時候,有限考慮家庭。冷落孩子這些不會。”
“你跟周旭堯現在情況如何?聽說他整天往你那兒跑?”
提起這個人,秦桑就沒什麼好脾氣,三言兩語的總結,“我現在聽到他的名字都煩。”
“他得罪你了?”
“像只蒼蠅,一直在眼前飛來飛去,又拍不死。”
陳眠忍不住笑了,“給你個出個主意,去相親找個好對象,自然而然就能甩掉他了。”
秦桑挑眉,“你之前不是還想幫他來着?”
“那是在你對他有意思的前提下,現在你說煩,那我當然不會再幫他。”
秦桑倒在沙發上,想了想說道。“好啊,你有好對象就給我介紹吧,我相親去。”
“回頭我就給你照青年才俊去!”
秦桑剛想說些什麼,黎姐從門口那邊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捂着胸口,“桑桑……你回來了……”
“黎姐,怎麼了嗎?”秦桑爬起來,看着她,“我剛到一會兒。”
剛從南城那邊做輪渡回來,還不到一個小時。
黎姐在視線環視了一圈,“小揚回家了嗎?是不是你讓人過去帶他回家了?”
“小揚?我沒有讓人接他,怎麼了?”
黎姐呼吸一頓,也慌了。“桑桑……小揚不見了……”
秦桑怔楞住,“什麼意思?”
“我們剛纔在沙灘那邊,他和孩子們一起玩,結果就被一個男人給帶走了,說是帶他找姐姐,”黎姐急躁的語速很快,“對了,孩子們說小揚叫那個男人小叔叔!是你認識的人嗎?”
倏地,從秦桑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板上,她的臉色刷的白了一層,手腳是一片冰涼。
秦揚叫小叔叔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陸禹行。
小揚被陸禹行帶走了,他帶他去哪裡?又想要做什麼?秦桑的腦子頓時亂成一團?,無法保持冷靜。
而電話另一端的陳眠隱約聽到了聲音,不是很清晰,皺着眉頭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迴應。
“桑桑……你沒事吧?”黎姐看着她,既是擔憂又是愧疚,因爲是她帶秦揚出門的,現在人弄丟了,都怪她。
秦桑回過什麼,喃喃道,“對了,電話……我得聯繫他……”
她慌亂的找,手微微顫抖的把撿了起來,發現跟陳眠還在通話中,“眠眠……小揚被陸禹行帶走,我得跟他聯繫,我改天再找你。”
她不等陳眠開口,快讀掛斷了通話,打開撥號頁面,手指只摁下了三個數字,之後遲遲沒有動靜。
曾經那個爛記於心的十一個數字,現在她不管怎麼回憶,也記不起來到底是什麼,腦子裡全是空白。
離開港城以後,她原先的已經丟掉了,換了新也沒有存陸禹行的號碼,所以她現在想要聯繫他都做不到。
“桑桑?”
秦桑茫然的擡頭,看着黎姐,有些無措的說道,“黎姐,我忘記他的號碼了,怎麼辦?”
沙啞的嗓音哽咽而無助,“他要是把小揚帶走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她沒能照顧秦有天,現在又要讓秦揚擔心受怕嗎?眼看着秦揚的情緒越來越穩定,如今又要被毀掉,一想到這裡,她就無法保持理智。
“你先別急,其他人已經找人去幫忙找小揚了,小揚應該不會跟他離開這裡,就是在島上的某處,可以找得到的。”黎姐安慰道。
秦桑搖頭,秦揚對陸禹行是沒有心防的,只要陸禹行想帶走他,秦揚肯定會跟着他,她太清楚這一點了。
都怪她太過大意,上次之後,陸禹行一直都沒有再出現過在她的面前,還以爲他是差不多該放棄了,根本就料不到他又會突然出現,而且還是瞄準了秦揚。
“找人,我也要去找他!”
吳石得知秦揚不見後,馬上就給港城的周旭堯去了電話通知,“老大,秦揚被陸禹行帶走了。”
周旭堯正在開車,聞言臉色倏然黑沉下來,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帶走?我不是讓你們看好他們?爲什麼還會把人給看丟了!”
即使看不見周旭堯的臉,也能從這聲音裡分辨出周旭堯的震怒,“是我們的失職。”
“我現在沒空聽你的懺悔,馬上給我找人!”
“是。”
掛斷電話,周旭堯馬上撥打了秦桑的,然而那邊響了一遍又一遍,始終無人接聽。
“shit!”周旭堯忍不住暴躁的爆了一聲粗話,摘掉藍牙耳機隨手扔在了一旁,在前方的路口上打轉了方向盤。
而陸禹行帶着秦揚,早就搭乘了輪渡離開了島,此時輪渡已經開出了一半的距離。
隨着時間一點點流逝,太陽沉了下去,路燈亮了起來,秦桑他們也沒有找到秦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