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混混先是一愣,繼而拍了拍胸脯肯定地說道。
“你們儘管過來,反正我手裡還有一隻鞋。”溫珊身體發抖,卻只能咬緊牙關惡狠狠地說道,“我的保鏢馬上就過來了,到時候要你好看!”
“哈哈,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有自戀症。”鬍子拉碴的老大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瘋狂地笑了兩聲,“你是不是還以爲自己是裴勳的老婆呢?要真是這麼有地位,你現在可憐巴巴站在這裡做什麼!”
“我……”
溫珊張了張嘴,卻突然覺得自己無話可說。
是啊,是裴勳的妻子,可是爲什麼可憐巴巴站在這裡呢?
“你要是肯跟着我們走,等到明早給你兩百塊錢。”一個混混看着溫珊的完美身材,不由得嚥了口口水,認真地說道。
“哈。做夢!”
溫珊氣極反笑,“你們就算殺了我,我都不會同意那樣的事情!”
說着兩個混混已經走到了溫珊身邊,髒兮兮的手已經拉住了她,往黑漆漆的山裡拉去。
“放開我,放開我!”
溫珊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用手裡剩下的一隻鞋用力地拍打着兩個混混,可是她又怎麼可能打的過兩個大男人?
“我是裴勳的妻子,如果你們肯放我一馬,我會讓裴勳用金錢或者工作補償你們的。”
溫珊苦苦懇求,兩個混混卻只是大聲地嘲笑着她。
“看看,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
“誰不知道裴勳的老婆是宋丹妮?”另外一個可憐地看了溫珊一眼,“像你這樣的人家纔看不上呢。你要是肯老實點兒,今晚就少吃點兒苦頭,否則……”
他的手不規矩地朝着某個部位摸去,卻被溫珊惡狠狠地咬住,立刻哀嚎一聲,整個人都差點兒跳了起來。
“賤人!”
他惡狠狠地罵,一把拉住溫珊的頭髮,順手將她手中的武器——鞋子扔在一邊,像是提起一個破布娃娃一樣地用力提起溫珊。
完了。
溫珊不由得閉上眼睛,心裡絕望得快要死去了。
裴勳儘管去救宋丹妮和陳怡霓,反正她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反正她就算真的死在這裡恐怕也沒人會看她一眼。
再見了,裴勳。
溫珊閉着眼睛在心裡默默和裴勳訣別,沒想到身體卻突然一輕,隨即重重地倒在地上。
看來已經將她放在兩人住的地方了,她馬上就要清白不保,還不如現在就死了的好。溫珊心中悲涼不已,幸虧她手中還藏了一個鞋子上的配飾,是金屬的,十分鋒利。
如果真的沒人來救她,她就只好自救了。
讓自己上天堂,這件事還不容易?
也不知道裴勳會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如果能重來的話會不會更好地安置她。
溫珊握緊了手中配飾,已經做好了決定。
“溫小姐!”
一個不很標準的普通話卻在溫珊耳邊炸響,簡直比天堂的聲音還要好聽一萬倍:“溫小姐,我救你了!”
“保羅!”
溫珊驚喜地叫出聲來,轉過頭一看,果然是保羅,而那兩個流氓混混早就已經人事不知地倒在地上。
“對不起,我不太熟悉這裡的地圖,所以來得晚了一點。溫小姐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了,我也沒受傷。”
溫珊說着,兩人一同將目光轉向臉上還源源不斷地流着血,眼神驚恐想要逃跑的小混混。
“敢動我裴哥的女人,你大爺的活夠了!”
保羅怒吼一聲,衝上前去,頓時那混混毫無招架之力地倒在地上,不斷地哭着求饒。
“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我們真的不知道這是裴勳的女人,要不然再給我們三個膽子也不敢動啊!求求你,放過我吧……”
“溫小姐,您說該怎麼辦?”
保羅又上前用力地踢了一腳,隨即轉身鞠躬,恭敬地問道。
“雖然可以報警,可是他們又沒得逞,教訓不夠大。”溫珊思考了一會兒,“保羅,把他們的衣服全部扒光,綁在山腳下的樹上,等着第二天有人來解救他們吧。”
“好的,溫小姐。”
保羅立刻答應下來,徑直上前將瑟瑟發抖或者是人事不知的三個人提起來,齊刷刷地綁在樹上。現在雖然已經是初秋,可是蚊子還有很多,一會兒三個人身上都爬滿了蚊子。
“溫小姐真是好主意。”
保羅忍不住笑出了聲,滿意地打量着被綁在樹上的三個人。
“好了,我們走吧。”溫珊這才覺得好像腿腳有些發軟站不住,聲音也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我想趕快回別墅。”
“對不起,今天是我的工作失誤,等裴哥回來我會向他提出認罪。”
“沒關係,不是你的錯。”
溫珊坐進車裡,頭腦卻越發模糊,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保羅,對不起。我覺得好傷心……”
保羅看到哭得梨花帶雨的溫珊,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想不明白,爲什麼剛剛混混騷擾她的時候溫小姐十分堅強,都沒有哭,可是現在卻哭得不成樣子?
這到底是堅強,還是後怕呢?
還沒等他想明白,就看見身邊坐着的溫小姐抽噎一聲,閉上眼睛妥妥地暈了過去。
這下他纔是真的慌了。
“溫小姐,你千萬要挺住啊!”
強壯的黑人怒吼一聲,朝着別墅的方向飛奔而去。
A市中心KTV門前。
裴勳趕到的時候果然救護車還沒來,而霍伊凡已經暴躁得快要跳起來。
“不用管我,快找個車把怡霓送到醫院去……”
宋丹妮細微的聲音從車裡傳了出來,“我不要緊的,她傷到了臉,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拍戲。”
“現在堵車嚴重,何況我也不知她傷勢怎麼樣,能不能移動。”霍伊凡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只能等着裴勳來或者是救護車來了。”
宋丹妮一向笑意盈盈的臉上此刻卻全都是淚水,內疚地望着身邊已經人事不知,從額頭上和腿上緩緩流出鮮血的閨蜜。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堅持要坐車來唱歌,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不能怪你,你心情不好,我們都知道的。”
霍伊凡勉強又安慰宋丹妮兩句,卻看見身邊人羣猛地讓出一個位置來,隨後是一輛低調的黑色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