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溫珊猝不及防地被面前的男人這樣吻上,整個身體還懸空着空空蕩蕩,口中卻和裴勳激烈碰撞。
兩人脣舌相交,明顯是裴勳力氣要大出很多,更是用力地吸允着溫珊的舌頭,像是要將她吞吃入腹一般。他情緒激動,並不能夠控制好力度,兩人牙齒不斷地碰撞到一起,溫珊不禁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含含糊糊地痛呼出聲。
“輕一點,好痛……”
可面前的男人卻像是完全聽不到她的話一般,動作沒有絲毫溫柔下來的跡象。
淡淡的鐵鏽味在兩人口中瀰漫開來。
溫珊疼得眼淚汪汪,偏偏被固定在落地窗上又不敢亂動,只能被迫接受着他的怒火。
這個姿勢實在太不舒服了。
過了一會兒,溫珊有些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軀,卻沒料想惹來了面前男人更大的怒火。
還想逃走是吧?
很好!
固定着她臉龐的大手只是微微一用力,便將她身上的浴袍扯下一半來。
香肩早就已經露了出來,細細的脖頸更是香氣四溢,竟讓人有種想要上去咬一口的衝動。渾身上下美景微微露出,偏偏有種欲拒還迎的感覺……
聞着她身上香甜的氣息,裴勳本來就所剩不多的自制力早已土崩瓦解。
細細地吻上她嬌嫩的脖頸,留下一串串鮮紅的吻痕。不,這還不夠,他想要的是更多。
“不能這樣……”
溫珊的語氣當中早已帶上了一絲哭音,一向清澈而又活潑的大眼睛裡現在早已溢滿了淚水。
“尤菲米婭說了現在不能做,你忘了嗎?”溫珊的身體在寒風當中不斷髮抖,努力地吸了吸鼻涕繼續試圖說服眼前這個不太正常的男人,“這裡可是落地窗,外面的人過來過去的總會看見我的,你不能這樣!”
強烈的羞恥感不斷地涌上心頭。要是讓樓下的傭人們看見了她衣衫不整的樣子,溫珊覺得她真的不用活了!
偏偏裴勳像是故意要跟她反着來一樣,薄脣微微揚起一個諷刺的弧度來,用力地將她身上穿着的浴袍帶子扯了下來!
“啊!”
溫珊一聲驚呼,下意識地伸手掩蓋住已經露出的部位,一個不小心差點兒從落地窗前掉下去。
腰間大手一緊,裴勳很有一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不要以爲,跳下去就能一了百了。溫珊,就算是你死了,我到地獄裡都不會放過你!”
“裴勳,你到底怎麼了?”
溫珊緊緊咬起脣來,心中又是屈辱又是憤怒:“這樣嚇我,你覺得好玩嗎?”
“天啊,你快看窗戶上掛着的那個是不是夫人……”
“好像是,裴總也在呢。”
“怎麼會在那裡?”
“就是啊,很危險的說。不過今天裴總心情好像很差,我們就不要作死了,快點離開。”
兩個小女傭自以爲說話聲音已經很小了,沒想到這些話一字不漏地全部被站在落地窗前的溫珊和裴勳聽的清清楚楚。
該死的,那她現在豈不是要被看光光?!
“他們都看見我們了,別鬧了,快點……”
溫珊焦急地催促,只是話語說到一半的時候便已經戛然而止。
她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還穿在身上的浴袍被裴勳不無惡意地挑開,頓時泄露一大片春光。
“裴勳,你瘋了!”
她失聲尖叫,卻被周身冷氣森森的裴勳狠狠地一把攥着了脖子,“對,我是瘋了。”
“不過沒關係,我就算是瘋了,也是爲你而瘋的。”
裴勳面上帶着殘忍至極的笑意,狹長的眸子裡寫滿冷然,大手逐漸用力。
溫珊只覺得浴袍逐漸脫離身體而去,她只穿着裡面的三點裝暴露於人前,懸掛在空空蕩蕩的窗戶上。眼前裴勳那殘忍的笑容逐漸模糊,呼吸越來越困難……
裴勳,但願你不會後悔。
溫珊努力睜大眼睛,想要再看他最後一眼,只是眼淚早已不聽使喚地流了出來,一滴一滴砸在他的手上,帶着溫熱的溫度。
終於再看不到那個模糊的身影,溫珊雙眼一閉,陷入了黑暗當中。
面前的女人早已被他害得窒息,臉龐上依舊帶着通紅的顏色,卻偏偏有幾分安詳。甚至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的一隻手仍然在緊緊地護着腹部……
裴勳!
心裡一個聲音炸響,他都做了什麼?!
他親手將自己的妻子剝光展示在落地窗前,甚至還強迫她親吻,把她掐得窒息了過去!
那一瞬間他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已經軟弱無力的女人,雙手居然微微發抖。
“溫珊!”
一聲絕望的吼叫響徹了整個別墅,帶着濃濃的悔意……
兩天後。
“你去休息一會兒吧,她現在已經沒事了。”
尤菲米婭從隔間裡換了無菌服以後走出來,看見裴勳還在外面站着,不由嘆了口氣安慰地說道。
“她怎麼樣了?”
裴勳在溫珊身邊守了兩天兩夜,可謂是不眠不休,甚至連一口飯也沒有吃,一向乾淨整潔的形象早已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和一雙疲憊到了極致的眼睛。
“你這樣拼命,我真擔心還沒等溫珊醒來你就會先垮掉。”
尤菲米婭嘆氣,“如果睡着有困難的話我來給你打一針,讓你安心地休息一下怎麼樣?”
“不必,我得等着她醒。”
裴勳只是專注地看着躺在病牀上安靜地睡着的溫珊,淡淡地說道。
“她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醒。”尤菲米婭安慰地說,“幸虧你醒悟的及時……不過話又說了回來,你到底是因爲什麼病情加重的這麼快?”
“沒什麼。”
裴勳淡淡敷衍了幾句,“等她醒了我就去休息。”
尤菲米婭無奈地聳了聳肩:“那好吧。等你情緒好一點了,我想我似乎應該和你談一談。”
尤菲米婭不愧是外國名牌醫學畢業的高材生,果然沒過兩個小時溫珊的睫毛緩緩地顫抖了一下,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便是裴勳疲憊而又帶着焦急和愧疚的神情。
“我這是怎麼了?”
溫珊有些疑惑地揉了揉眼睛,感覺脖頸處似乎有種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怎麼會躺在這裡,有點眼熟。”
裴勳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是他一手促成了這樣的結果,還能說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