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面前這心愛的女人已經有多久沒笑過,霍伊凡頓時被這一個燦爛的笑意恍惚了心神,再也想不起剛剛那件略微有點奇怪的事情。
晚上,裴勳別墅裡。
溫珊揉了揉眼睛,再一次懷疑起面前的場景是否真實起來。
這個端着甜點坐在她面前,笑容溫柔的不要不要的男人,真的就是在公司叱吒風雲,讓人不敢直視的裴總?
“不是最喜歡吃甜點?”
蛋糕上面還有一顆紅彤彤的草莓,像是在朝着溫珊招手一般。
她嚥了口口水,眼神隨着那誘人的草莓轉了兩圈,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你…今天太溫柔,我害怕。”
“……”
裴勳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改變在溫珊心目當中兇的不可一世的形象?
“嗯?”溫珊還在盯着某人手中的蛋糕發呆,卻沒料到下一秒便被某人用力抵在柔軟的沙發上,笑容裡不無威脅的意味。
“我,很,兇?”
裴勳牙齒輕輕咬住溫珊耳朵,一字一頓卻又有些吐字不清地問道。
似是被點燃了火源一般,她臉龐紅的像是剛剛那顆草莓,吞吞吐吐地說道:“沒,沒有……”
面前男人冷冷一笑,將手中蛋糕隨手扔在寬大的歐式桌子上,將早已快要被一個深吻融化的女人打橫抱起,朝着臥室走去。
“你,你幹嘛?”
“讓你見識一下更兇的。”
這個小氣的男人顯然還在爲剛剛那件事耿耿於懷,冷聲說道,隨手關上了臥室門……
一室春光,似是有無盡甜蜜,卻不知兩人的危險正在逐漸逼近。
沒過幾天,小冰就有電話打來,邀請溫珊去她所在的商場玩。
溫珊下意識地想要拒絕,要知道她現在已經顯懷了,最重要的就是養胎。
只是小冰電話裡的聲音格外低沉,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一樣,不管溫珊怎麼問都不鬆口。
猶豫半晌,溫珊實在有些擔心她。再者小冰所在的商場好歹也是一個超高級別的,保安什麼的完全都是齊全,又能出什麼事?
嘆了口氣,她鬆口道:“知道了,那麼我們什麼時候見面呢?”
電話那邊遲疑了一下,小冰猶豫道:“明天我要做月末考覈。不如後天?”
“那就後天見。”
溫珊爽快地說道。
兩天時間很快過去,溫珊坐保羅的車來到新澳格商場。
保羅來到中國之後就很少出門逛街,即便是個大男人也情不自禁有些興奮。
“夫人,這個商場真的很有中國氣氛呢!”
“夫人夫人,這個符號是中國特有的嗎?”
“夫人……”
溫珊終於忍受不了保羅的囉嗦,打斷他喋喋不休的話語:“保羅,我得去見一個朋友。你可以自己轉轉,OK?”
“裴總說了讓我保護您。”
保羅黝黑的臉龐上立刻露出有幾分遺憾的表情來,卻還是老老實實地站在了門口。
小冰已經在商場的咖啡店裡等待多時了。
雖然說是咖啡店,這裡畢竟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個很有情調的酒吧就在對面,還有駐唱歌手在唱着悠揚的歌曲。
“我願意在遠方流浪,我的姑娘……”
滄桑的聲音從對面隱隱約約地傳了過來。
小冰正坐在咖啡店裡攪拌咖啡,見到溫珊走進來便連忙站起身來叫着她的名字。
溫珊今天只是簡單地穿着一個白色連衣裙,裙襬微微朝外張開,很好地遮掩着一部分的腹部。裙子雖然做工簡單,但是一看就剪裁得體,精緻當中又透着小女人的韻味。儘管如此溫珊的腹部卻還是微微凸出,孕味倒是十分明顯。
尋常的孕婦向來都是神情憔悴的不得了,可是在溫珊這裡卻完全不是這樣。相反她臉上雖然一點妝容都沒化,卻是容光煥發,臉蛋兒也是紅撲撲的,還帶着一點點幸福的微笑。
明明都是一樣的女人,爲什麼差別卻可以這麼大呢?
小冰心中不由得一陣苦澀,看了看身上不過是七八十塊錢買的地攤貨裙子和臉上有些劣質的妝容,默默低下了頭。
溫珊不由得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這纔多長時間不見小冰,怎麼覺得她憔悴了這麼多呢?
“珊珊姐,你又變漂亮了。”
小冰半是真心實意地說道,心裡卻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孩子現在已經六個多月了吧?”
“嗯,醫生前段時間剛剛檢查完畢,說是很健康呢。”
溫珊笑着說道,雙手不由自主地撫上小腹:“你真的決定要在這裡工作了嗎?”
“嗯,一直麻煩你們也不好意思。再說這邊商場裡薪水也不錯,最關鍵是有地方可以住。”小冰喝了一口咖啡,笑容有點僵硬和勉強:“我也不想讓家裡其他的人再找到我了。”
小冰……
想到小冰家裡發生的事情,溫珊不禁長長地嘆了口氣,安慰了幾句話後說道:“這家商場好像有裴勳控股的股份,如果你決定在這裡發展的話我可以讓……”
“不用了!”
小冰卻一口回絕,“珊珊姐,你也不容易。再說已經幫了我很多忙了,這次就算了吧。”
溫珊遲疑一下,微笑:“那好吧。”
兩人繼續說起別的事情來。小冰這幾天倒是遇見了好幾場好笑的事情,細細說來兩個人都是笑得前仰後合。
轉眼間已經是兩個小時過去。
溫珊擡起手看了一眼手中的手錶,連忙站起身來:“我得回去了。晚上還要和裴勳一起吃飯呢!”
“這麼快?”
好朋友在一起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小冰聞言一愣,隨即依依不捨地站起身來。
畢竟是秋天,天色總是黑得很快。暮色沉沉裡溫珊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外套就朝着門外走去。
那個男人想必已經在回別墅的方向了吧?說不定她回去的時候他已經在等着,還陰沉着臉色……
溫珊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但脣角笑意還未完全消失,就不禁凝結在了脣角。
在對面吧檯上坐着的那個身影,爲什麼這麼熟悉?
只是熟悉的頎長身影如今卻帶上了頹廢的氣息,就連端起酒杯飲下酒液的動作也還是那樣優美。
不知不覺中,溫珊已經緊緊地咬住了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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