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帝國’集團旗下某酒店包房內。
北辰寒第三次擡手看時間的時候已經八點半了。
“少主,這個倪梟也太不識擡舉了。還讓您等他。一等就是半個小時。”龍躍黑着臉抱怨。
北辰寒擡擡手,“沒關係。在龍城敢這麼幹的人他還是第一個。我倒要看看他準備怎麼玩。”
他微微勾脣,溢出一抹冷笑。
湊巧,話音剛落,門就開了,同時響起一陣狂肆的大笑。
“哈哈,寒少,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事太多,走不開,你不介意吧?”倪梟帶着助理保鏢進來。
北辰寒沒動,只是擡手示意了一下。見他們落座才淺淺一勾脣:“不會介意。只是有些好奇,你怎麼會也打了臨江地塊的主意。”
“寒少這話可就不對了。生意人,當然是哪有錢往哪鑽。”
倪梟從保鏢手裡接過了一隻雪茄,深吸一口,吐出一串濃烈的菸圈。
“哦,是嗎?那你的底牌是什麼?”
北辰寒不想跟這個一身土豪氣的人都什麼圈子,便很直白的問了出來。
倪梟夾着雪茄笑笑:“寒少真是聰明,這都想到了。”
這人一臉的張狂激怒了龍躍,龍躍正要發火的時候被北辰寒拽了一把。
“先讓我看看你的底牌夠不夠。”北辰寒隨意的捏了捏手腕處的袖釦,問。
倪梟擡頭看了身邊的保鏢一眼。那保鏢會意,轉身出去。
很快,他便帶進來一個人。
北辰寒冷冽的眸光掃過,突然心尖就被掐住了。
沒人想的到,倪梟的底牌竟然是昨晚那個被他毫不留情丟進雨中的
洛染。
她被那保鏢拖了進來,披頭散髮,耷拉着腦袋,簡直讓人懷疑她是不是還活着。
眸光收回,北辰寒脣邊的淺笑裡帶出了一抹陰寒,“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想用這個女人來跟你交換臨江地塊。怎麼樣?”土豪就是土豪,說話都帶着一股壕氣。
話音落的時候,洛染也被保鏢扔在了他的身邊。倪梟順手揪住她的頭髮,讓她的臉揚了起來。
這時候,北辰寒纔看清洛染的臉……
她閉着眼,額頭上的傷口血跡已經乾涸,另外脣邊還掛着一條血痕,半邊臉頰也是紅腫的。
很顯然,她被倪梟的人打了。
“怎麼樣?我的底牌夠嗎?”倪梟粗沉的眉一挑,掛上得意的表情。
北辰寒犀利冷凝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幾秒,突然笑起來,“你用一個跟我毫不相干的女人來跟我談價值十個億的臨江地塊。倪梟,你是不是出門前腦袋被門夾了?”
倪梟怔了一下,倏然狠狠的扯了一把洛染的頭髮。
這女人沒睜眼,卻因爲疼痛哼了一聲。
“跟你無關?”倪梟冷笑,“那好吧。看來是我的手下不長眼,抓錯人了。”
他一撒手,洛染的身體軟軟的倒在了沙發上。
北辰寒眸光一緊,同一瞬間倪梟端起面前的一杯茶水單手一揚就澆在了洛染的頭上。
這水並不燙,卻也讓洛染的身體抖了一下。
“倪梟,你這麼對待一個女人好像不合適。”北辰寒神色淡淡,看不出他什麼情緒。
倪梟又是一聲冷笑:“寒少有所不知道,我這個人對女人有着不一樣的嗜好。既然
你說不是你的,那她就是我的了。”
稍稍停頓,他笑容咧開:“是我的,就得按照我的方法來玩。你說是不是?”
手勢一變,那根還剩下一半的雪茄被他捏在了拇指和食指間,火星閃爍的那端正對着洛染的臉。
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擡眼看着北辰寒。
那目光,除了挑釁沒有其他。
四目相對,僵持了幾秒,北辰寒站了起來,“你愛怎麼玩是你的事情。臨江地塊,那是我的。”
猶如寒玉落地的聲音落下,他又朝着倪梟走了一步,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
“好。”倪梟只吐出一個字,臉色就立時猙獰的像個魔鬼。
同時,他捏着雪茄一秒都沒有猶豫的發泄似的往洛染的臉上燙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北辰寒猛然出手攥住了倪梟的胳膊,將他提了起來,順勢用胳膊卡住了他的脖頸。
倪梟還沒來得及叫一聲,北辰寒就從他手上奪了他的雪茄,隨手按在了他的臉上。
“啊……”一聲怪叫,倪梟的保鏢想衝過來解救主人,卻被眼疾手快的龍躍一腳踹到了地上。
“你……你放開我。”倪梟掙扎着,聲音發抖再沒了之前的自信滿滿。
北辰寒冷哼一聲,鬆開胳膊,沒等倪梟喘口氣又突然攥住他的手腕,往後以板。
“咔嚓……”一聲,緊接着就想起倪梟的慘叫。
“今天我饒了你。斷你一隻胳膊算作警示。以後再幹這種蠢事之前擦亮眼睛。”
北辰寒冷冷道,隨後示意龍躍抱起洛染。
邁步走到門口,他聽見身後龍躍驚叫了一聲,“少主,這個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