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染聽他突然提到結婚戒指,微微愣怔了一下,緊接着又想起之前那三年時不時的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戒指看的樣子,她的臉又不自覺的染上了一絲紅暈。
臉上發燙,她也就更覺得身邊這男人的氣息灼人。伸手推開他,她才低下眼簾吶吶道:“沒什麼。那麼貴重的東西,扔了不合適。”
“只是覺得太貴重不捨得扔?”北辰寒明顯不信,目中光芒一閃,乾脆將她拽了起來,抱在了腿上。
“洛染,你不老實。小芙的病那麼重。你寧願跟樂童借錢也不肯處理我送你的戒指。這說明什麼?”
“什麼說明什麼?”
洛染硬着頭皮裝傻。有的人就這麼討厭,明明已經很清楚的事情,非得說出來。問的你難以回答。
北辰寒的目光落在洛染臉上那一小片櫻色的紅暈上,微微湊上去,微涼的鼻尖擦着那一片紅暈小聲道:“說明你愛我。一直從未停止過的愛着我。”
“自戀狂。”
洛染小聲嘀咕一句,下一秒,卻被北辰寒捧住臉頰,深吻了起來。
男人烙鐵似的脣瓣貼上來的時候,洛染便如受驚的兔子一樣立即跳了起來。
推開他,站好後,她才氣息不穩道:“我,我去看看孩子們,剛剛被你嚇的也不知道她們晚飯吃的怎麼樣了。”
說着她立即扭頭跑開了。北辰寒跟着起身,脣邊噙着淡淡的薄笑跟在她身後出來。
洛染轉去了兒童房,北辰寒卻攥着那枚被他鄙夷的戒指下了樓叫來了龍躍。
“把這個送到許耀陽那裡。”
戒指從他的指尖飛出,劃了一個閃亮又漂亮的弧度,最後落進了龍躍的手心裡。
“另外,明天我不去公司了。下午的時候提醒我一下,去機場接一下ELI。”
北辰寒繼續吩咐,龍躍愣了一下,“您要去接ELI?”
“嗯。應該的。”北辰寒淡色道,目中冷光閃了閃之後又吩咐道:“他要來龍城的消息現在就可以放出去了。不過他的安全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我不想他有事。”
“是,少主,這個我明白。”
ELI這個人並不經常在公衆場合露面,又是E.G這種全球頂尖公司的執行總裁,這樣的身份到哪裡都難保不出事。所以安全問題是首要問題。
交代完了之後,北辰寒便沒再說什麼,轉身上了樓。
一踏上二樓的地板,他就聽見兒童房傳來一陣嬉笑。
走進去一看,洛染躺在地墊上,二個小傢伙正爭搶着往她身上爬。
小芙這孩子性格內斂一些,玩起這種爭搶遊戲也掙不過念念。沒一會,她便落了下風,被念念搶先爬上了媽媽的身體,壓在了上面。
“媽媽,舉高高……”
念念開心的叫着,洛染笑對着她,雙手撐在她的咯吱窩處,雙腿也擡了起來,將這小傢伙整個平着舉了起來。
“飛嘍……”
念念伸開二條肉呼呼的手臂,做飛行狀,齜牙咧嘴的小臉笑成了一朵花。
“啊……”一聲誇張的驚叫,某個正在陶醉着玩飛飛的小東西就被北辰寒捉了起來。
“念念,爸爸怎麼跟你說的?”將小東西從洛染身上捉下來,北辰寒的臉上就帶出了嚴父該有的神色。
念念皺吧着小臉,“是媽媽自己要帶我們玩的呀。”
“媽媽身體不好,不能這麼玩,你不知道嗎?”
北辰寒眉間的嚴厲在看到洛染起身時那不自覺的一皺眉後就更濃重了幾分。
洛染的腰不好,禁不起這二個小東西這麼鬧騰。
正想着要多教育教育二個小東西,就見念念小朋友眨了眨眼,公主範兒十足的哼了一聲,“那你自己壓着媽媽的時候爲什麼就不說媽媽身體不好了?爸爸,這就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念念人雖小,可是成語卻學會了不少。平時經常會有用錯的地方,卻沒想到今天這個用的額奇準無比。
北辰寒俊臉瞬間僵住,洛染粉臉呆了一下,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你給我回去好好睡覺。折騰了這麼一天,還有勁笑。”
被老婆孩子笑成這樣,北辰少主也深覺臉上掛不住,懶得再看古靈精怪的寶貝女兒,他乾脆採取了強制措施,將洛染給拖出了兒童房。
轉進臥室,見某人還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北辰寒也怒了。
門一關,他便將這個眼中完全沒有他的女人給壓在了門上。
“還笑,很好笑嗎?”
“嗯嗯嗯……”洛染猛一陣點頭,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才斷斷續續道:“我,我發現,念念好棒。”
шшш ☢Tтkā n ☢C〇 “欺負我就算很棒?”
北辰寒一臉鬱悶。
“不是啊。我是說她用的成語特別準。才三歲多點呀,我的女兒是神童嗎?”
洛染母愛氾濫,一臉陶醉。北辰寒臉黑了黑,伸手戳了戳她的腦門,“你想多了。什麼神童?那是我教育的好。”
三年裡,除了必做不可的工作,他的心思幾乎全撲在了女兒身上。他親自教導出來的孩子自然比一般的孩子要顯得更聰明伶俐幾分。
不過,愛孩子只是一個方面,他肯花這麼大的心思去撫育念念還有另一個原因。
那個原因是洛染。他害怕如果念念不夠出色,有一天洛染回到他身邊的時候,會心疼會難過,也會責怪他這個當父親的不夠盡心。
所以他早就下了決心,要把他們的寶貝教導好,讓洛染在見到孩子的時候能欣慰的笑出來,而不是皺着眉頭對着疏於管教的孩子發愁。
這些心思,北辰寒從未跟任何人深談過,自然也不會邀功似的跟洛染說。
但是,只從這段時間的接觸和今天冒出來的這個很有點難度的成語來看,洛染便能看出他在這個孩子用了多少心思。
笑過之後,再看着北辰寒眸光繾綣的臉,洛染心中也是微微一動。
伸手抱住北辰寒的腰,她的臉也貼在了他的胸口,“你教育的很好。這些年辛苦你了。帶孩子很難我知道。可惜我沒把小芙教育的像念念一樣好。那孩子性格和學
識上都差念念一些。這方面,我不如你。”
“怎麼說着說着就不像話了?”北辰寒輕笑,大手在她的後背上撫了幾下,“生活環境決定一切。我和念念的生活環境比你們好太多,我帶着她也沒那麼難。不像你,照顧一個重病的孩子。染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小芙那個孩子我也觀察了這麼久,除了性格內向一點其他的都不差。從現在起讓她和念念接受一樣的教育,我想再過幾年,她們之間就沒什麼差距了。你別擔心。”
“嗯。這個我知道。”洛染淺淺的應了一聲。
“好了,不想這些了。去洗個澡,早點睡覺。”
北辰寒不想再討論任何傷神的問題,便鬆開了她,催她去洗澡休息。
這一夜,因爲白天的折騰,洛染確實累了,睡的也很沉。而北辰寒躺在牀上卻遲遲沒有睡意。
看着身畔女人安靜的睡姿,腦中卻交疊浮現出幾個人的人影。
許氏兄弟,楊傾雅,還有那個他從回來就一直沒去見過的北辰老夫人許佩如。
網布了這麼久,也該收了。這是最後一局,一局終了的時候,他會讓這些人永遠沒有再翻身的可能。
而他身邊的這個女人,她所受的每一道傷痕,他都要替她從這些人身上找回來。
幽幽夜色中,北辰寒的雙眸裡迸出了夜狼纔會有的冷光。
翌日,晚睡的北辰寒一直到快十點才睜開眼。
一睜眼,又見洛染撐着胳膊,皺眉正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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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睜開的眼睛瞬間閉上,北辰寒用還沒醒過來似的腔調嘟囔道:“染染,別又催我去上班。我今天不上班。休息。”
“你怎麼又不上班?”
以前洛染是很少這麼督促某人的。那時候他是帝國集團的總裁,一人在公司大權獨攬,可沒人敢說他什麼。
可現在不同,現在他只是一個區域總裁,她總覺得他這麼自由散漫真的不好。
對於她這種比公司考勤還勤勞的敦促方式,北辰寒早已經是到了見了就頭皮發麻的地步。
開始幾次,他還算很有耐心的跟她繞幾個彎子,成述一下自己多麼能力出衆,‘躺着’也不妨礙賺錢。
可後來,他乾脆就像現在這樣,一聽到這種問題,乾脆就長臂一伸將她捲進懷裡,然後一個側身翻過來,見她壓在身上用脣堵住她的小嘴了事。
今天他也還是這麼幹的,不過再將她吻了個七葷八素之後,今天他多給了她一句話。
“今天ELI就到了,我下午去接他,晚上一起吃個飯,你到時候好好問問他,我是不是必須每天去公司坐班。”
“下午就到了?”
洛染瞪大了眼睛,緊接着就沒好氣的狠狠給了他一拳,“下午就到了你不該去做點什麼準備嘛?那是大老闆,來這裡應該是視察分公司,順便考察你的吧,你還在這裡睡覺,快起來起來,去公司準備一下。”
“我要準備什麼?都說了下午我親自去接他。”
北辰寒眉心緊蹙,第一次覺得ELI這個名字如此的神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