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寒雖對她這種搗亂的小伎倆不以爲然,不過從私心裡來說他到也很希望樂童和蘇然能湊一對,因爲這樣就沒人總惦記他碗裡的菜了。
洛染自己跳了一曲就把北辰寒給拖到了場外不停抱怨,“不行,回去一定要好好學跳舞,不然豈不是每年都要被吐槽一次?”
“誰吐槽你了?”
“滿大廳都是吐槽的眼光,你沒看見啊?”洛染白了他一眼,咬牙低聲道:“都是你,不早跟我說。”
“說了也於事無補,這麼短的時間裡依你的資質難道還能練出什麼來?”
“北辰寒,你皮癢癢啦!”
洛染氣昏,也顧不上什麼別人的眼光,捏了拳頭就來砸某人。
舞池中,樂童順着蘇然的眼光看過去,便看到了這一幕。
“今天染染很開心。”腳下緩緩走着舞步,樂童似很隨意的道。
蘇然將目光收回,微微低眉對上她凝視的眼光,“是的。她看起來很好。”
“染染很愛總裁。”
“我知道。”
蘇然淺淺勾脣,臉上並沒有什麼尷尬的表情,也沒有刻意迴避這個話題。
樂童頓了幾秒,乾淨如水的目光忽然閃出幾縷灼亮的光芒。
“那你呢?依然堅持?”
蘇然氣息一滯,目光不由自主的又飄向了洛染那裡……
這邊洛染跟北辰寒鬧了一陣,北辰寒就把她張牙舞爪的小手摁了下來,“好了,別鬧。我還有事,你要跟我一起嗎?”
“我不要跟你一起。”
洛染立即排斥了。北辰寒早已經猜到這丫頭會嫌這些應酬麻煩,所以對她的拒絕也不奇怪,只笑道:“那好,你去找別人。我這邊結束了給你打電話。”
“嗯。”她答應了一聲北辰寒才離開。
洛染打算等舞曲結束來找樂童,所以她也沒走就站在舞池外面。
剛等了一小會,舞曲還沒結束她的手機便響了。低頭一看,是一條短信。
“染染,到甲板上來,船尾。我在這裡等你。”
是北辰寒的短信。洛染愣了一下,扭頭四下看看。人太多她也沒看到北辰寒在哪,已經在甲板上了?
這人,神神秘秘的幹什麼?想給她驚喜嗎?
洛染盯着手機笑了笑,沒多想便退出了人羣,上了甲板。
船艙裡年會剛開始正是熱鬧,甲板上就冷清了,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冷腥的海風吹着讓人不由的要裹緊衣服。不過一想到北辰寒會有什麼驚喜給她,她倒也不覺得冷了。
洛染四下看了看便往後甲板走去。繞到後面,張目看去,船尾那裡果然站了一個人。
可從背影看,這人卻不是北辰寒,而是一個女人。洛染皺
皺眉,走近這個女人。
“你是?”她試探的開口,那人回過頭來,也是一臉驚訝,“你?洛染吧?你怎麼也來了?”
洛染一陣尷尬,不好意思說來等北辰寒,便隨口扯了一句:“我上來吹吹風。”
那女人聽了便是一笑,“好巧,我也是,我心臟有些不好,下面太悶了,上來吹吹風透透氣。”
吹風透氣,再看着女人平靜自然的樣子,洛染心頭繞上了一絲疑惑,北辰寒說在這裡等她,可這女人看上去似乎完全沒見到北辰寒的樣子。
那北辰寒呢?他在哪?難道自己找錯地方了?
想了想她便找了個理由又道“其實是有人讓我到這裡來等他拉,遊輪這麼大,可能是我找錯地方了。我再去其他的地方找找。”
說着她便衝那女人不好意思的笑笑,之後就揮了揮手說了再見。
女人瞅了她二眼,會意一笑也沒打算跟她這個總裁紅人套近乎的意思,只回了一聲再見就又轉過了臉迎向了海風。
洛染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轉身離開船尾的時候,另一側一個男人便腳步晃悠的也上來走向了船尾。
這個人就是北辰子墨。夏柳告訴他容顏在這裡等他,他雖然現在並不是很想見這個女人,不過爲了搞清楚容顏和這個夏柳有什麼關聯,他還是上來了。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下面擠了太多人,氣氛太嗨,空氣太悶,他竟有些頭昏腦漲,渾身發熱氣息急促的感覺。
藉着燈光遠遠看去,船尾欄杆邊果然站着一個女人。穿着長大衣,直長髮迎風飄起,肆意飛舞。
那髮梢竟像挑了火星一樣,飛起來,就把火星扔給了他。北辰子墨一陣口乾舌燥,胸口像被火燎了一樣,燙的難受。
一邊走,他一邊扯了扯領帶,好讓自己的脖頸處鬆快一些,別那麼憋悶的難受。
而與此同時,正打算在遊輪上繞一圈看看到底誰找她的洛染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樂童打來的,聽着聲音好像還有點哭腔。那邊太吵,樂童說了什麼洛染也沒聽清,心裡一急,也顧不得去找北辰寒她便掛了電話,急匆匆的又下到了船艙裡找樂童去了。
洛染剛下到船艙,北辰子墨也走近了船尾的女人。
“你找我幹什麼?”他一手扶在欄杆上,湊近了那女人問道。
女人起初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此時突然聽到有人就在耳邊說話也嚇了一跳,猛然扭頭看向北辰子墨,又是一驚。
“經理?”
她就是管理部的職員。自然認得她們的副經理。北辰子墨盯着眼前這個有點熟悉又叫不上名字的面孔半天都沒反應。
他並不是驚訝,而是腦子裡越昏,心口處也是越來越灼燒的厲害。
越看這張女人的臉,那種灼燒的感覺就越厲害。漸漸的,他甚至已經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到這裡來了。
“經理。”女職員又喊了一聲,北辰子墨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女職員見他這種類似醉酒的樣子也是一陣莫名其妙,出於好心,她伸手扶了一把,“經理,你沒事吧?”
胳膊上突然多了一隻手,北辰子墨腦子裡轟的一聲,幾乎在下一秒就伸手覆在了女職員的手上。
女人肌膚細軟的觸感就像這海風,吹掉了北辰子墨最後一絲意識。
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腦子裡只有二個字:女人,女人,還是女人!
他像餓狼一樣的撲向這個無辜可憐的女職員,女職員本能的往後避,卻沒有避開,最終被他緊緊抱住。
女職員大聲的尖叫起來,同時奮力的反抗。可這種反抗卻在某種程度上激發了北辰子墨的興趣。
他猩紅的雙眼裡跳躍着異常興奮光芒,那雙手臂更似被灌入了無窮的力道,把懷中這個獵物圈的死死的讓她逃離不得。
這一幕落在了暗處一個人的眼睛裡。她是北辰子墨走近那個女職員的時候才站到這個位置上的。待看清這個女職員時,她那雙秀麗漂亮的眉便收緊了。
很顯然,這個場景是對的,可人卻錯了。這個女人……爲什麼不是那個女人……
她本來躲在前甲板處一個很隱秘的角落裡,怕人發現她一直沒敢動。見時間長差不多了,她才繞到這裡來看着這一切。
難道她要等的人沒來?來的卻是這個女人?
該死,這麼陰差陽錯的一來她一箭雙鵰的計劃豈不是白費了?
想到這裡,她的牙恨的都要咬斷了。不過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那也沒辦法。只能順着眼前的情形來了。
又站了幾秒,她才掏出手機,調好攝像頭對着不遠處二個人按下了拍攝。
船艙裡,洛染找到樂童的時候,她正端着滿滿一杯酒站在一個沒人的角落裡,發呆。
“童童,你怎麼了?”洛染掃了一眼她手裡的酒杯就皺起了眉。
樂童看看她,什麼話沒說先仰頭灌了一大口紅酒,微甜帶辣又冰涼的液體下肚,她才突然說了一句:“我跟他說了。”
“啊?”洛染一驚,“蘇然?你跟他表白了?”
“嗯。”樂童點點頭,又仰頭喝起了酒。
洛染雙眉一緊,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別喝了。你到底怎麼說的,他又是怎麼說的?”
“怎麼說?”樂童盯着洛染的臉,艱難的勾了勾被紅酒暈染的瑩潤殷紅的脣瓣,“你覺得他會怎麼說呢?對於一個他從來都不喜歡的人,他又能說什麼?”
“……”洛染心裡有些酸澀,覺得樂童今日的表白多少顯得急躁了一些,可看着她如此表情,又不忍說她什麼,想了想只勸道:“算了。你也別多想了。蘇然他或許只是太驚訝了,還沒想好。所以只能先拒絕你。我相信等他想通了他會明白過來的。”
“會嗎?”樂童緊盯着洛染,彷彿她剛剛的話就是一根救命稻草。
沒等洛染說什麼,她又突然伸了手臂將洛染緊緊抱住,“染染,我心裡好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