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動的躺在車座上,張開雙手,不敢有任何的舉動,只是靜靜的感受着項逸謹從口中呼出來的渾厚氣息。
項逸謹抓着車座,俯身支撐起身體來,盯着身下打扮得美豔的宮厲靈。
也許是因爲酒精的原因,眸子裡面的女人,居然讓他忍不住帶着點小小的衝動。並且還出現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幻覺。
“依潔……”他用雙手支撐在車座上,近距離的看着宮厲靈,口中卻叫着另一個女人的名字。“你是我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休想得到你……”
“項總,你認錯人了,我不是薛依潔,我是宮厲靈,是宮家的千金小姐。”宮厲靈強調着自己的身份,只有宮家的千金小姐,才能夠配得上他這個天之嬌子。
“你真美……”他完全聽不到她的話,整個意識之中,都是自己的思想。“你願意以身救我,是不是代表,你從一開始就愛上了我?”他的大母指,輕輕的摩、挲着她白皙而美麗的臉頰。“可你生下鵬濤,爲什麼要拋棄他,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原本輕輕的撫摸,突然之間,變成了一種冷酷的蹂、躪。痛得宮厲靈忍不住想要反抗。
“我不是薛依潔,爲什麼你看到的,總是她呢?”
“你知道我項逸謹這一生,最恨的是什麼嗎?是背叛!背叛我的人,最終的下場只有一個。”他更加的湊近宮厲靈的臉頰,眸子裡面所印出來的面孔,在他看來就是活生生的薛依潔。
突然之間,他霸道的吻上她如火般炙熱的嘴脣。那是一個吻,卻讓宮厲靈感覺不到絲毫的愛意和享受,反之,倒像是一種憤怒的發泄。
酒精的味道,加上項逸謹泄憤的氣息,佈滿她的整個口腔。令她有種想吐的感覺。
“嘶……”沿着宮厲靈大腿的裙子,發出一聲被撕裂的聲音。
光潔的大腿,瞬間讓她意識到一種粗暴的瘋狂。
她現在是宮家的千金小姐,是宮厲靈。不在是曾經那個住在平民窟的鄒宛芹。她不可以隨便讓人踐踏自己的身體,她更不容許,眼前這個男人把她當成是薛依潔的替身。
“你放開我……”宮厲靈使勁的翻身起來,將項逸謹成功的推開,從而順利的從車子裡面逃出來。
她被剛纔那一幕而嚇到,畢竟像那樣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做。能被一個自己所喜歡的男人吻,即使是‘強吻’,那也應該是一種享受。
可是,宮厲靈就是無法接受,項逸謹把她當成薛依潔的替身。
項嘉倫是薛依潔的兒子,薛依潔現在的身份,在項逸謹那裡,更高了一層,她要怎麼辦,才能夠和項逸謹在一起啊?
宮厲靈忍不下心,把醉酒的項逸謹,就這樣無情的仍在街上。於是,便開車親自把他送回項家。
醫院病房。
“九百九十六顆星,九百九十七顆星,九百九十八顆星,九百九十九顆星……一千顆星星……”項嘉倫站在病房的窗口,望着天空中,今天晚上滿天的繁星,聽從薛依潔的話,從一顆星星直數到一千顆星星。“媽咪,我一千顆星星都數完了,可是爹地還是沒有回來。媽咪你說謊騙我了。”項嘉倫有點生氣,跑到薛依潔的病牀邊。
項逸謹從下午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項嘉倫希望項逸謹可以照顧薛依潔,可是他們等了那麼久,都沒有等到他的出現。
“媽咪沒有騙你,可能是因爲你爹地太忙了,所以纔沒有時間過來。媽咪讓你數星星,其實也是爲了你可以平心靜氣下來。”薛依潔用手輕輕的撫摸着他的小腦袋,臉上帶着寵溺的微笑。
“不嘛,我就是要爹地。”項嘉倫嘟着嘴脣,開始不停的在病房裡面吵鬧。
“媽咪都傷成這樣了,你怎麼還在鬧騰?這個時間段,說不定項逸謹又在哪裡去……”項鵬濤的話說了一半,便停止了下來。在他的心中,自己的爹地就是一個花心大蘿蔔,沒事就跟汪至偉出去鬼混。今天下午他是被汪至偉叫出去的,這會兒不是在跟女人鬼混,又是在幹嘛呢?不過,他不想薛依潔傷心,所以纔沒有直接說出來。
“鵬濤,你想說什麼?”薛依潔看着項鵬濤,輕聲的詢問。
“媽咪,很晚了,我們陪你睡覺吧。”項鵬濤爬上牀去,依偎在薛依潔的懷中。“你別怕,我會照顧好你和弟弟的。”
“對不起媽咪,我錯了。我不應該那樣說你,你都受傷了,還在想着法的安慰我。”項嘉倫知道自己錯了,便趕緊向薛依潔道歉。
“媽咪有你們兩個,就已經足夠了。趕緊上來吧。”她掀開身上的被子,示意項嘉倫上牀跟她一起睡覺。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受傷,或許她還沒有機會,跟這兩個小傢伙平平靜靜的相處在一起,所以她更應該懂得珍惜纔對。
“媽咪給你們唱睡眠曲好嗎?”薛依潔盯着懷中的兩個孩子,眼神之中充滿了無盡的寵溺。
“嗯。”項鵬濤趕緊點頭答應。
睡眠曲對於項嘉倫來說,可能早就聽習慣了。不過,項鵬濤卻從來都沒有聽過媽咪親口唱的睡眠曲。那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奢侈。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小寶貝,媽媽愛你,媽媽疼你,媽媽最想你……”薛依潔一邊唱,一邊打量着懷中的孩子,看着他們倆的小臉頰,感受着他們身上傳給她的溫度,她的心裡面就會暖暖的。那種特別的真實和踏實,激動得她整個熱淚盈眶。
清晨,別墅外面的門鈴,再一次吵醒了睡夢中的夏琨寧。
她睜開惺忪的眸子,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痛,整個都如同快要散架了一般。
“誰呀?”她無力的詢問着,雙手拉着牀邊的被子,一點一點的爬起身來。
她應該睡在寬大舒適的大牀上纔對,怎麼會感覺,全身都冰涼冰涼的呢?
一頭微黃的亂髮,漸漸的從牀的下面冒出來,抓着牀上的被子,一直扯一直扯,直到將牀上那個光着身子的男人扯露出來爲止。
“啊……”夏琨寧和宮厲陽同一時間,發出驚叫的聲音。那聲音差點將整棟別墅給擡起來。
宮厲陽第一反應,就是將夏琨寧抓過的被子,趕緊拉過去掩飾自己的身體。
“給我……”夏琨寧不依不饒,怎麼也不願意,將被子給宮厲陽。
“給我。”宮厲陽冷冷的瞪着夏琨寧,那種眼神,如同是夏琨寧把他怎麼樣了似的。“放手。”他憤怒的吼道。
夏琨寧有點被嚇到,抓開身上的被子,盯了一眼自己的身體。她昨天晚上連衣服都沒有脫,壓根就不需要用被子來掩飾身體。
她差點忘記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她是爲了救這個男人,纔會把他帶到自己的家裡來。現在這個男人,不感恩戴德的感激她,那也就算了,憑什麼還敢用那樣冷酷的語氣對待她呀?
“放手就放手,本姑娘全身上下,每一塊麪料都是完好無缺。豈能害怕被你多看一眼?”她站起身來,將手中的被子,全部都仍給宮厲陽。
全身都痛死了,昨天晚上她是上了刑場嗎?明明就是她的臥室,卻被那個男人霸佔了自己的大牀。
“即使你全身都脫光了,我也不會多看一眼。因爲你全身上下,壓根就沒有值得一個男人看的地方。”宮厲陽已經完全想不起,自己怎麼來這裡的。面對夏琨寧的話,他依然表露出生氣之色。一幅好像自己失了貞潔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