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項嘉倫吸着鼻子,依然忍不住哭泣。
“……”然而,項鵬濤卻什麼都沒有說,那小眼睛裡面,表露出無盡的自責。
項逸謹沒有再過問,爲什麼他們兩個小傢伙會在鬼屋的外面,也沒有質問,外面的謠言,是不是他們倆散佈出去的。
也許,現在根本就不是追究誰的責任的時候。也或許是因爲,項逸謹太擔心薛依潔了,他由心的發生了改變。不是一味的責怪,就可以解決一切的。
一個多小時後,醫生張海從裡面走出來。
“怎麼樣?”項逸謹立刻從椅子上蹭起身來,緊張的詢問張海。
“薛小姐的傷勢十分的嚴重。基本上都是內傷,肺部有大量的積液,內部還有大量的淤血。我們已經做了一半的手術了,可是醫院裡面的血不夠,薛小姐的血型,又十分的特殊。所以……”
“我之前不是警告過你們嗎?”項逸謹氣憤的用雙手,使勁的揪着張海的衣領。“在醫院裡面,rh陰性血,隨時都得準備夠用嗎?”
項逸謹不用等到張海說明,薛依潔的血型是什麼,他就已經知道。因爲他的兩個兒子就是rh陰性血,而他卻不是。
項鵬濤和項嘉倫都是她親生的,如果她的血型同他們的不一樣,那她還是他們的母親嗎?
“抽我們的血。”項鵬濤站出來,大聲的說道。
“抽你的?”張海有點爲難。
“對呀,如果哥哥的不夠,還有我的呢。”項嘉倫爲了救自己的媽咪,自然是義不容辭。
“可是……”張海緊皺着眉頭。“鵬濤小少爺之前出過車禍,身體到現在應該還沒有調養過來。而嘉倫小少爺,是鵬濤小少爺之前的獻血者。他當時獻了那麼多的血,現在應該也不宜獻血呀。”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難道想要看到我媽咪死掉嗎?我不管,你就抽我的吧。”項嘉倫衝着張海大聲的吼道。
“這……這真的不行呀。”張海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
“你們還愣着幹嘛?不知道去想想辦法,向外界發出緊急救援嗎?”項逸謹盯着其他的醫務人員,看着他們那幅事不關己的模樣,他就怒不可遏。
他就不相信,這麼大的a市,就只有他們一家三口,是那種特殊的血型。
張海的話,不是沒有道理。項鵬濤出車禍,失去了那麼多的血,到現在應該都還沒有調理過來。而項嘉倫當時爲了項鵬濤,也獻了不少的血。也不應該再一次獻血。更重要的是,他們倆還是孩子,就算他們倆加起來給薛依潔獻血,那也是不夠她用的。
爲了考慮兩個孩子的安全,項逸謹也不敢那樣去冒險。要是孩子出現了什麼問題,就算薛依潔沒事醒過來,她也不會原諒他那種做法的。
“對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一個女護士,突然興奮的說道。“我們醫院,不是有一個特殊的血型庫嗎?不知道薛小姐是哪一年的?”
“我媽咪是九一年的,今年二十四歲。”項嘉倫趕緊回答護士小姐的話。
“九一年的?”護士小姐趕緊翻閱着手中的資料。“可以的,只要是九一年的女性,需要rh陰性血,那個特殊的血型庫,我們都可以開放性的使用。”
“既然如此,還不趕緊去辦。”張海見薛依潔有救了,趕緊吩咐着那個女護士。
“醫院裡面,什麼時候有那樣的血型庫了?”身爲本醫院的董事,項逸謹卻對於那麼重要的事情,一點都不知道。
“這……這是另外一位董事,之前秘密設定的特殊血型庫。醫院裡面,也……也只有負責這類血型的人才知道。”張海小心翼翼的回答。
他都差點忘記了這件事情了。因爲那麼多年過去了,之前在醫院裡面的前輩,他們都說,還沒有一個女人,是剛好九一年生的,需要那樣特殊的血。
那位董事指明,只能夠給九一年出生的女人,使用他所存下來的特殊血。除此之外,任何人都沒有資格使用。
誰知道,天底下就有那麼巧合的事情,薛依潔剛好就是九一年所生,並且還是rh陰性血。
項逸謹沒有再多問,不管怎麼樣,現在主要的就是救治薛依潔。血液找到了,一切都好說。
宮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秘書進入宮厲陽的辦公室,恭敬的回報。
“總裁,醫院那邊來消息稱,有一位小姐,是九一年所生,目前正需要您那個特殊血型庫裡面的血液救治。不過,因爲她的條件符合,醫院那邊已經擅自使用了。請問,總裁有什麼指示嗎?”
宮厲陽吩咐過秘書,只要醫院那裡有這類的消息,都必需在第一時間向他彙報。
像這樣的消息,以前宮厲陽也遇到過。因爲那些家屬,想要救自己的親人,而向醫院裡面說了謊。等到使用過特殊血型庫裡面的血液後,醫院裡面的人才知道,病人並不是九一年所生。
“不用了,像這樣的事情,以後都不需要再過問。醫院裡面的那個特殊血型庫,從現在開始也可以撤消了。”宮厲陽坐在總裁專用椅子上,手中拿着簽字筆在把玩。
“那麼,總裁您也不會在每月十五號,去醫院裡面存血了是嗎?”
“對,都不需要了。”宮厲陽的心情彷彿很好,對秘書說話,也顯得特別的輕鬆自由。
“好的,那我馬上給醫院那邊打電話。”
宮厲陽之前那樣做,就是爲了找到自己的親妹妹。雖然做法有點太幼稚過激,但只要有一絲的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不過,現在他已經找到了宮厲靈。自然就不用每月準時去醫院採血存放。
世界那麼大,九一年所生的女人,並且還是特殊血型的女人,應該不止他妹妹一個人。他又何必那麼在意呢?
夏琨寧的租用別墅。
“明明就說好,今天要陪我去商場買的,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呢?到底是什麼電話那麼重要,接聽完就跑了?”夏琨寧一邊鎖大門,一邊忍不住在口中抱怨般的嘮叨。“可惡,以後再也不叫你幫忙了。”
“嘟嘟……”別墅外面的街道,幾聲帶着刻意與人打招呼的喇叭聲,引起了夏琨寧的注意。
不過,她並不認識那輛藍色的法拉利豪車,壓根就沒有必要上前去打招呼。更重要的是,她纔剛剛到a市,不可能會認識這種土豪的。
“夏琨寧。”車子離她越來越近,耳邊還回蕩着她的名字。
夏琨寧本能的停下腳步,從而扭頭望着車子的裡面。
“你是誰呀?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夏琨寧直接用手,使勁的敲打着車子的玻璃窗戶。
藍色法拉利的玻璃車窗,緩慢的下降,露出一個年輕帥氣而邪魅男人的面孔。
“哦……是……是你……”夏琨寧瞬間想了起來,他不就是前兩天,那個在宴會廳裡,她所遇到的那個男人嗎?不過,他怎麼知道她的名字?“你調查我?”
宮厲陽給她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男人,他還開豪車。他們倆只見過一次面,而他卻知道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