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雙深邃而冷酷的眸子,將薛依潔的身影,整個鎖爲焦點。腦海中全部都是六年前,那一夜風流事蹟的畫面。還有便是那個小得可憐,被薛依潔無情仍在項府大門口的男嬰。
“咻……”一聲刺耳的剎車聲,迴盪在項府大門口的空氣中。
藍色的法拉利跑車,在離薛依潔雙腿不到十釐米遠的地方停止下來。疾馳的風速,將她身上那套白色的長裙,吹拂得到處飛揚。
薛依潔張開雙手,雙眼緊閉。一頭烏黑的長髮飛揚,如剛剛飄落下來的仙女,性感而嫵媚。
項逸謹那握着方向盤的雙手,越發的握緊,手指露出醒目的骨節。那雙陰冷的眸子,散發出一股帶有寒光的殺氣。
“把嘉倫還給我……還給我……”薛依潔整個人驚恐未定,衝到項逸謹的車子跟前,雙手使勁的拉着他的車門,口中不停的重複着相同的話。
項逸謹突然解開身上的安全帶,下車拉住薛依潔的手臂,強行把她按進了車子裡。
“你要帶我去哪裡?把兒子還給我……”薛依潔被動的坐在車中,她想要下車,然而,項逸謹卻已經發動了車子,並且那車速還快得嚇人。
“逸謹……”家中的劉豔秀等人,一起跑出來。看到的卻只是項逸謹那車子離開的身影。“都是你教育出來的好兒子。”她沒有辦法管住項逸謹,只能夠衝着羅茵發火。“去,把那個賤種給我弄下來。”
“媽,那不是賤種。他也是逸謹的孩子啊……”羅茵對於劉豔秀,如此的稱呼薛嘉倫,而忍不住爲其說話。
“這個傢什麼時候論到你說話了?”劉豔秀揚起手來,狠狠的給了羅茵一巴掌。最近她的心情很煩,羅茵就是她最好的出氣筒。只要不順心,她就會打羅茵。當然,爲了顧及項逸謹,她可從來都沒有當作項逸謹的面打羅茵。“管家……”她叫不動羅茵,便吩咐項府的管家。
“老夫人,您不能那樣做。”林昌攔住管家的舉動。
“這裡是項府,怎麼?難道連你也想要造反不成?”劉豔秀冷冷的呵斥着林昌。“你只是一個下人,一個給項家賣力的傢伙。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那樣說話?”
“林昌雖然身份卑微,但是對於總裁,卻是盡職盡忠。總裁有吩咐讓我好好照顧嘉倫小少爺。所以,誰也不能動嘉倫小少爺。”林昌只聽項逸謹一個人的話。
剛纔項逸謹離開項府的時候,有明確的示意,在他沒有回來之前,不允許薛嘉倫離開項府半步。並且誰也不能夠傷害他。
“好。”劉豔秀氣得咬牙切齒。“等逸謹回來,看我讓他怎麼收拾你。”
羅茵着急得傷心哭泣起來,對於這樣的事情,她真的不願意看到。可是該來的,還是發生了。
逸謹閣。
項逸謹獨自一個人,把薛依潔帶到這個只屬於他的地方。
推開客廳的大門,他無情的將薛依潔推倒在地上,她順勢撲倒在地。雙手疼得一時之間,怎麼也爬不起來。
他因氣憤,而無法找地方發泄。只能衝到客廳的酒櫃前,開啓一酒烈酒,獨自一個人灌下去。
半晌,薛依潔才吃力的坐起身來,擡頭望着那怒不可遏的項逸謹。
“不管你怎麼對待我都好。哪怕是讓我去死也行。我只求求你,千萬不要傷害嘉倫。”薛依潔帶着一種哀求他的語氣,苦苦的說道:“你把他還給我吧……”
項逸謹哽咽的將口中,那刺喉的酒液吞下去。嗜血般冷酷的雙眸,狠狠的鎖住薛依潔那楚楚可憐的模樣。
“我求你,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把他還給我?”她雖然很畏懼,他此時此刻的冷酷模樣。但爲了要回自己的兒子,她只硬着頭皮向他靠近哀求。
想着昨天項逸謹對於薛嘉倫那冷酷的對待,她真擔心,他會對薛嘉倫做什麼過激的事情。那畢竟是項逸謹的親生兒子。
不過,六年前,項逸謹做出那樣的事情。想必,他也從來都沒有把薛嘉倫,當成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所以說,就算現在他殺了薛嘉倫。也沒有任何人敢說一個‘不’字。
“你求我?你拿什麼來求?”項逸謹一手握着酒杯,一手使勁的捏着薛依潔的下巴。那冷酷的眼神,彷彿將這個女人恨到了骨髓。“你從頭到腳,有求我的資本嗎?”
薛依潔被動的擡頭望着他,眸子裡面佈滿了痛苦的淚水。那眼淚在不經意間,無情的滑落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而得到這個男人如此冷酷無情的對待。難道只是因爲六年前,她因一時所需,而利用他當了一次擋箭牌,他就可以掠奪她的身體,甚至不惜親手想要殺死自己的兒子?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嘉倫?”她自認爲,自己確實沒有冷酷來哀求他。可畢竟薛嘉倫是他的兒子呀。“虎毒不食子,那句話,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
薛依潔最後那一句話,更加的激怒了項逸謹,他那捏着薛依潔下巴的手,更加的握緊。那種力道,彷彿讓她感覺自己的下巴,要活生生的被項逸謹拉扯下來似的。
“六年!你這個女人消失了六年。難道這六年中發生的事情,你沒有一句話,想要解釋的嗎?”項逸謹將杯子裡面的酒液,無情的灌進薛依潔的口中。
“咳咳咳……”她被動的喝下去,卻嗆得猛然咳嗽起來。好不容易,最後才掙扎脫他的禁錮。
“薛嘉倫是你的兒子,那項鵬濤呢?你把他視爲什麼?”項逸謹那怒吼的聲音,幾乎是要把整個逸謹閣給震踏的節奏。
薛依潔趴在地上,痛苦的哭泣。這句話,難道不應該由她質問他嗎?
同樣都是她的兒子,她同樣視爲珍寶。她對於項鵬濤的思念,那六年中日日夜夜都沒有斷過。每當看到薛嘉倫的時候,她就會忍不住將薛嘉倫當成是另一個孩子。那種痛苦除了她,沒有人能夠體會。
“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歹毒?那麼的狠心!既然當初不想要孩子,又爲何要生下來?你既然敢偷生我項逸謹的孩子,就應該知道那其中的後果。”項逸謹突然將趴在地上的薛依潔強行拽起來。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她驚恐的看着他,使勁的掙扎着他抓住她的手臂。
“你既然是我兒子的媽,就是我項逸謹的女人。你覺得我會做什麼?”目前在他看來,薛依潔就是一個狠心絕情的女人。她同第一個男人發生了關係,就願意爲其生孩子。事到如今,孩子已經六歲了,她卻突然回來了。還故意親近項家的人。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居心叵測,如果說她不是爲了項家的錢財而來,又還能夠因爲什麼理由和原因呢?“你不是喜歡跟男人交集嗎?你不是想進入上流社會嗎?而我項逸謹就是你進入上流社會最好的綠色通道。你利用孩子親近我,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我今天就成全你。”
項逸謹將薛依潔突然按倒在沙上,強行而霸道的狂吻着她。此時此刻,在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狠狠的報復這個女人。
進入上流社會,成爲有錢人。這些話都是薛依潔自己跟項逸謹說的,並且還是在這個地方。
如今,眼前的事實,讓項逸謹與薛依潔所說的話,全部聯繫在了一起。並且,還真的相信了她的話。
“唔……不是那樣的……放開我……”薛依潔後悔莫及,完全沒有想到,項逸謹會突然變得那麼的殘暴過激。
“你還在裝什麼純?像你這樣的女人,不知道跟多少男人躺過一張牀。我能夠再寵幸你,那是你的福氣……”他將薛依潔身上的裙子,一片一片的撕扯下來,將心中的憤怒,全部都以報復的形式,強加於薛依潔的身上。
她嬌小的身軀,怎麼能夠抵抗得了項逸謹那霸道而魁梧的身材。只能一任他強行的佔有……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男人才滿足的離開。
薛依潔滿臉都是淚水,原本白皙的身子,到處都是激情過後的淤青和吻痕。她全身都在顫抖,躺在沙發上的姿勢,遲遲無法移動。耳邊是浴室中嘩啦啦的水聲,而眼前,卻全部都是項逸謹對於她的冷酷對待。
半晌,她才痛苦的起身,身體捲縮在沙發的旁邊,雙手緊緊的環抱着那個可以掩飾自己身體的枕頭。
眼淚,如同大雨傾盆一般,無情的滑落下來。心中刺骨的疼痛,彷彿下一秒就要窒息一般難受。
“你想見薛嘉倫,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洗完澡,重新換過衣服的項逸謹,走到捲縮在地上默默落淚的薛依潔身邊,再一次用手挑起她的下巴。“等你什麼時候侍候我高興了,我就滿足你。”
薛依潔將目光轉移到項逸謹的臉上,那種憎恨早已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