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東西。我當然要找到了。”鄒宛芹聽薛依潔話中的意思,好像不願意還給她,於是,她說話的態度,瞬間發生了變化。“你趕緊把它給我吧。”
薛依潔很少見鄒宛芹跟她這樣說話,興許,那個金鎖真的對她十分的重要。
“我找找看。”薛依潔放下手中的衣服,站起身來,在衣櫃裡面翻找着。可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找到那個金鎖。“怎麼會呢?我明明記得放在這裡的。”
“你不要告訴我說,金鎖不見了?”鄒宛芹越想越不對,該不會是薛依潔也知道宮家找千金之事,而故意想要把金鎖給藏起來吧?
“我回a市的時候,真的有帶金鎖回來。可是現在……”薛依潔也有點着急,畢竟在她看來,那個金鎖也許就是鄒宛芹的東西。她要是把鄒宛芹的東西弄丟了,並且對於鄒宛芹還那麼的重要,她想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心安的。
“你怎麼回事呀?連個東西都看不好。要知道,那個金鎖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鄒宛芹突然對薛依潔大聲的吼叫起來。
“你幹嘛罵我媽咪呀?”薛嘉倫怎麼能夠容許,別人如此吼叫自己的媽咪,他站在鄒宛芹的跟前,毫不示弱的吼道:“不就是一個破金鎖嘛,自己的東西,自己不知道看好。現在丟了,就來怪我媽咪。”
“嘉倫,不許跟宛芹阿姨那樣說話。”薛依潔趕緊輕聲的呵斥薛嘉倫一聲。
“哼……”薛嘉倫嘟着嘴脣,突然跑了出去。
“嘉倫……”薛依潔想去追他,可是又不能把鄒宛芹一個人仍在臥室裡。“宛芹,對不起,你聽我說,我真的不知道,那個金鎖對你那麼重要。我是……”
“還給你。”薛嘉倫從臥室裡面,突然又衝了回來,並且手中還拿着那個金鎖,直接仍向鄒宛芹的身邊。
鄒宛芹趕緊將地上的金鎖撿起來,生怕會摔壞了。
她仔細打量着那個金鎖。沒錯,跟之前在孤兒院,看到宮厲陽拿出來的金鎖是一模一樣的。上面就是刻畫着那樣的一個宮字。
薛依潔護着薛嘉倫,從而看着鄒宛芹如此的在意那個撿起來的金鎖。她用自己的衣衫,擦了又擦上面的灰塵,那盯着金鎖的目光,如同視爲珍寶一般。
如果拿這個金鎖去市面上去便賣,最多也就一萬多塊錢。鄒宛芹現在的條件,雖然不是很好,但一萬塊錢對於她來說,還不至於着急成那樣。
“嘉倫,這個金鎖,怎麼會在你那裡呀?”薛依潔明明記得,這個金鎖自己放在櫃子裡面,卻不知道被自己的兒子拿出去玩了。
“對不起媽咪,我之前看着好看,就拿出去玩了。”薛嘉倫知道自己犯了錯誤,趕緊向她道歉。
鄒宛芹拿着那個金鎖,沒有再給薛依潔仔細看一眼的機會,就放進了自己的包包中。她本想趕緊離開這裡,可是想了想,又停下了腳步。
“依潔,剛纔我的情緒太激動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太擔心,這個金鎖不見了。”畢竟現在還不知道,她和薛依潔到底誰纔是宮家的千金,如果她早早的就得罪了薛依潔。以後宮家人找來時,她們倆豈不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你確定,這個金鎖是你的嗎?”
“它肯定是我的呀。”鄒宛芹急切的回答。“我記得是我當時從自己的包袱裡面拿出來,然後跟你和小美一起玩的。”
鄒宛芹和薛依潔還有小美,是差不多一起到孤兒院的。她們的年齡相仿,所以感情也非常的好。
“嗯。”薛依潔比鄒宛芹要小一歲,對於當時的記憶,她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只是一個金鎖而已,她不想因爲那個東西,而破壞了他們姐妹倆的感情。
“依潔,我想……我快要找到自己的家人了。如果我真的找到了,你會替我高興嗎?”鄒宛芹走近薛依潔的身邊,握着她的雙手輕聲的說道。
“當然了。”
他們三個人的心願,不就是希望能夠找到自己的親人嗎?小美如今在什麼地方,他們已經失去了聯繫。現在她唯一的朋友就是鄒宛芹。她能夠找到自己的家人,她肯定會替她高興的。
“你放心,如果我真的找到了我的家人,我一定會讓他們像對待我一樣的照顧你。”
薛依潔微笑着點了點頭,便沒有過多的言辭。
二十多年了,之前在福利院的時候,每當一對夫婦,去福利院找孩子的時候,薛依潔都希望他們找的人是她,她就是他們的女兒。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後,她便再也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學生時期,同學們都嘲笑她,說她也許就是一個嫖客,跟一個三陪小姐的女兒。因爲三陪小姐沒有錢養她,所以就把她仍掉了。再也許,她是一個私生女,見不得光,最後也只能夠仍掉。
如今,薛依潔已經不在想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了。而是專心想照顧好自己的兒子薛嘉倫。她不希望薛嘉倫步入自己的後塵,會被同學們嘲諷。她會盡量用自己的母愛,溫暖他的心靈。
好久沒有帶薛嘉倫逛大型的超市,小傢伙跑進超市裡,就忙得不可開交。因爲薛依潔答應過他,上學的第一天,她一定會給他做一餐紅燒牛肉。
薛嘉倫快速的在超市裡面奔跑,尋找着薛依潔需要的食材。
“嘉倫,你慢點,小心摔着。”薛依潔一邊查看貨架上面的物品,一邊擔心的呼喊着薛嘉倫。
“媽,今天的牛肉特別新鮮。要不,多買一點回家,多給鵬濤做點吧。”羅茵推着購物車,只見櫃檯上擺放的牛肉很新鮮,便特別向劉豔秀示意。
“買那麼多幹嘛?鵬濤喜歡吃紅燒牛肉。他隨時說,我就可以隨時給他做。你現在看着這些牛肉新鮮,可拿回家一放,就會過期的。”劉豔秀對於羅茵的話,直接冷冷的反駁回去。
羅茵不敢再多說什麼,一任劉豔秀親自去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