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逸謹關門上,將包袱裡面的單薄毯子拿出來,隨意的仍在汪至偉的身上。再拿出一張單薄的毯子。
當他準備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時候,突然聽到裡面屋裡,好像有異動。
“謹……”汪至偉膽怯的叫喊一聲,只見項逸謹走進了薛依潔的屋裡。無奈之下,他只好用雙手緊緊的抓住身上的毯子,將整個人都給蓋起來,從而躲避雷聲。
“冷……好冷……”小木屋裡,薛依潔雙手緊緊的揪着身上的單薄被子,因爲身上的寒意,而冷得讓她全身都在顫抖。連同牙齒都咬緊了。口中更是不停的喃喃着冷。
屋子裡面沒有燈,連同蠟燭都沒有一根。若不是外面的閃電,項逸謹根本就看不清楚薛依潔躺在牀上的表情。
他走近她的身邊,發現她的額頭處,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連同那包紮在她腦袋上面的布條,都已經全部被打溼。
他伸出手去,拉起薛依潔身上的被子,小心翼翼的爲她蓋上。也許是因爲她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處,有沾染到一股溫熱的氣息。出於本能的舉動,她快速的用雙手,緊緊的抓住那隻大手。
“冷……好冷哦……”她緊緊的抱着那隻大手,放在自己的脖子間,希望可以藉助那一點點溫熱的熱度,來緩解身上的不適。
薛依潔握着他的手,很燙很燙。在她臉頰上,豆大的汗水。已經滑落在了他的手背中。
“別走……好我冷啊……”她突然蹭起身來,環抱着站在自己身邊的項逸謹。那種溫熱的感覺,瞬間佈滿了她的全身。不管怎麼樣,她都不願意放開。
項逸謹從容的坐在牀邊,本能的環抱着薛依潔的身體,讓她依偎在自己的懷中。
那股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梔子花香味,又一次進入他的鼻腔。此情此景,讓他無法磨滅,那一夜,他跟那個婦人之間的激情。
“求求你……別走……”她真的感覺很冷,冷得全身都在顫抖,連同口中說出來的話,也帶着顫聲。
項逸謹低頭,透過外面閃電的光線,盯着懷中的小女人。
她眉目清秀,因身體之中的痛苦,而本能的皺緊了眉頭。那略微乾澀的嘴脣,不停的顫抖着。雙手因環抱他身體的力度,而露出了清晰的骨節分明。
項逸謹從容了,他掀開薛依潔身上的被子,與她蓋在一起。連同之前帶進來的毯子,也緊緊的包裹在她的身上。
看着懷中的她,他不知道爲什麼,心中會有一種忍不住的酸楚。一種很想要保護她的衝動。
不管她是不是那個女人,他都想要保護她。當然,他絕對不是因爲她長得好看,身材比一般的女人好。就會對她有另一種想法。而是因爲她可以不顧自己的生命,毫不猶豫的替他將身上的毒血吸出來。
一個連死都不害怕,也要救他的女人。難道不值得他去保護嗎?
項逸謹湊上嘴脣,深深的吻着她的額頭。兩人緊緊的環抱在同一張小牀上……
次日,清晨。汪至偉還在睡覺,便被院子裡面的劈柴聲給吵醒。沒有睡意的他,掀開身上的毯子跑出院子。只見老伯正在院子裡面劈柴。
“哇……彩虹……彩虹耶……”汪至偉沒頭沒腦的驚叫着。指着天空中那道五顏六色的彩虹,顯得十分的驚喜。畢竟,他在城市裡面,一年之內,也見不到兩回彩虹。“謹,快出來看彩虹啊……”這傢伙似乎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事情。一股腦的衝進裡面的房間。這才發現項逸謹和薛依潔昨天晚上,竟然睡在同一張牀上。“謹……”
他瞪大眸子,整個人都傻眼了。他明明記得,昨天晚上項逸謹睡在桌子上,而他睡在板凳拼湊的‘牀上’。怎麼這會兒,項逸謹就爬上了薛依潔的牀了呢?
項逸謹一夜都沒有睡好,爲了給那個女人取暖,他的手一直都環抱着她的身體,直到現在都還是那個姿勢。他整個身體都僵硬了。連動彈一下都很困難。
薛依潔因爲汪至偉的吵鬧聲,而從睡夢中驚醒。張開美麗的雙眼,惺忪的盯着眼前的一切。這才發現在她的跟前,是一個男人的面孔。並且男人和她的舉動還是如此的親密無間。
“啊……”薛依潔驚叫一聲,因爲氣憤,而憤怒的將抱着她身體的項逸謹給推開。項逸謹全身都僵持麻木了,即使想要反駁,也沒有那個力氣。他的身體順勢滾在了地上。“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她瞪着項逸謹還有門口的汪至偉,對於昨天發生的事情,此時此刻的她還想不起來。“你都對我做了什麼?”她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一件男人的寬大襯衫。連同自己的褲子也沒有了。“啊……”她又着急,又憤怒,大聲的吼叫起來。
汪至偉因爲薛依潔反常的舉動,而整個人被驚呆。明明就是他們好心救了她,這女人現在是恩將仇報嗎?
項逸謹摔倒在地,好一陣身上的麻木感覺才緩解一些。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半晌纔好起來。
“謹,你……你昨天把這個女人怎麼了?”汪至偉趕緊小跑到項逸謹的身邊,將他給扶起來。因爲好奇和八卦,而忍不住詢問一聲。
話說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項逸謹又和薛依潔在同一張牀上,若他們之間,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汪至偉也不願意相信啊。
“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說能做什麼?”項逸謹冷冷的呵斥着汪至偉。
項逸謹全身的衣服,連釦子都被解開一顆。而薛依潔的身上那件襯衫,還是昨天老婦人爲她所換的,也沒有絲毫的鬆解。這樣的兩個人,能發生點什麼啊?
汪至偉聽着項逸謹的話,從項逸謹的上身,開始漸漸的轉移到下身。他的上衣釦子沒動靜,不代表下面也沒有動靜呀。
“滾。”項逸謹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小子心裡面在想些什麼。一怒之下,他用手狠狠的敲打了一下汪至偉的腦袋。
“啊哦……”汪至偉痛得叫喚一聲。“你們倆真的沒什麼?”他盯着坐在牀上的薛依潔。
“滾出去。”薛依潔抓起牀上的枕頭,使勁的仍向汪至偉。
汪至偉穩穩的接住那個枕頭,沒頭沒腦的撓着自己的耳腮,然後離開那個房間。
沒道理的,乾柴和烈火呆在一起,居然沒有發生什麼事,真是奇怪了。
項逸謹什麼時候開始憐香惜玉了?玩了女人就走,不是他一向的作風嗎?就算昨天晚上,他把這個女人怎麼着了,那也沒關係呀。難不成,項逸謹還擔心,這個女人粘着他,逼迫着他娶她回家嗎?
一個不婚族的男人,喜歡玩女人。玩完就走人。突然之間,不玩女人了。真的太奇怪了。
早飯過後,薛依潔聽老夫婦倆,對她說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她才知道是項逸謹救了她。不過,不管項逸謹對她怎麼樣,她都不會領情。
“大娘,老伯謝謝你們。我們走了。”薛依潔抱着一顆感恩的心,向那對老夫婦倆表示感激。
她一夜未歸,還是在這深山老林中,這會兒她的兒子一定是着急壞了。
“你跟着我們做什麼?你現在身體已經好了,自己回去吧。”汪至偉發現薛依潔一直都跟着他們。
薛依潔不認識路,是一個典型的路癡。對於這種地方,完全沒有絲毫的方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