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議論紛紛,對於眼前這個宮厲靈的身份,是衆說紛紜。唯一能夠解除這種質疑的,也只有像吳娜所說的一樣,馬上去醫院,做一個dna鑑定。
“宮厲陽,你不會連自己的妹妹,都會弄錯吧?”劉豔秀有些按捺不住,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如果她不是宮厲靈,那麼這場婚禮,就有得斟酌一番了。”
劉豔秀看中的只是宮厲靈是宮家千金的身份,對於她那個人,壓根就沒有什麼好感。可如今開始有人質疑她的身份。她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孫子,娶那樣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人回家呢?
“奶奶,我是真的宮厲靈,我就是宮家的千金,他們可以質疑我,但是你不能呀。我馬上就是你的孫媳婦了。你不能像他們一樣,把我拋棄呀。”她對着下面的劉豔秀,撕心裂肺般的吼叫着。“逸謹,你還在等什麼?你趕緊幫我把戒指戴上,我是你的妻子。我要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她激動得淚如雨下,握着項逸謹的手,想逼迫着他幫自己戴上戒指。
“我怎麼說會那麼覺得,像特別熟悉呢。原來你纔是小雪少奶奶的女兒,你纔是真正的宮厲靈。”吳娜走到薛依潔的身邊,仔細打量着她,對於她眼神之中充滿了疼惜之色。“你是一個好孩子,我們莫家和宮家,是永遠也剪不斷那層親密的關係的。她跟文傑取消了婚約,這也許是上天註定的,她不是真正的宮厲靈,而你纔是和文傑天生註定的一對。連同命運也把你們拉在了一起。”
吳娜此時此刻,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激動,更有點後悔,之前和莫巖,不應該那樣對待薛依潔。自責他們怎麼就沒有早一點認出她來呢?還讓她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不……不是,你們弄錯了……弄錯了……”薛依潔有點受不了,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很疼,如同裡面埋着一顆炸彈,快要爆裂一樣。“啊……不是這樣的……”她用雙手捧着自己的腦袋,臉上帶着無盡的痛苦。
“依潔……”莫文傑扶着她的身體。
“你走開。”項逸謹推開宮厲靈,手中的戒指也因此而掉在了地上。
“逸謹,你不要走……我纔是你的妻子,你不能相信他們的話……”宮厲靈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將地上的戒指撿起來,自己戴在自己的手指上。
“依潔,你怎麼了?”宮厲陽突然恍然大悟,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對薛依潔有那樣異樣的感覺了,不是她真的愛上了薛依潔,也是不是他同時對兩個女人產生好感,一切都是源於薛依潔與他是血緣之親。“依潔……”
“別碰我……我是薛依潔……不是什麼宮厲靈……啊……”她的腦袋越來越痛,眼睛裡面的人影,越發的模糊。最後無力的暈倒了過去。
“你們還愣着幹嘛呀?還不趕緊送去醫院。”吳娜吩咐着旁邊那些不知所措的人。
“你們別走……我和逸謹的婚禮,還沒有結束呢,你們別走……”宮厲靈站起身來,對着那些準備離開的人大聲的嘶吼。“你們要去哪裡?不能走……”她跑到宮厲陽的身邊,拉着他的手臂急切的說道:“哥哥,我纔是你的妹妹,是你親自認領回家的妹妹,你怎麼可以相信他們的話,從而破壞自己親妹妹的婚禮呢?你這樣做,我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你跟他們說,我真的是宮厲靈……”
“你是不是真的宮厲靈,我一定會查清楚。今天的婚禮,暫時取消吧。”他已無心再管眼前的她,只想立刻去醫院,看看薛依潔的情況。他們誰是真的宮厲靈,只要做一份dna鑑定,就會出來結果。
“不行!婚禮不能取消,我和逸謹已經完成了婚禮,我就是他們項家的人了。”
宮厲陽撥開她的手,緊跟着莫文傑他們一起離開。
“項逸謹,你能不走。我們完成了婚禮,我們現在應該立刻去度蜜月。你如果走了的話,這算什麼事?我們立刻出國,好不好?我求求你……”她試圖用一種哀求項逸謹的口吻在乞求着他。
“如果你真的是宮厲靈,我一定會讓逸謹帶你出國度蜜月的。不過現在你的身上,還有待證實。”劉豔秀站在宮厲靈的跟前,冷冷的呵斥着。“你先去醫院吧。”她示意着項逸謹先去醫院,這裡有她處理。
“別走……不要……”宮厲靈痛苦的哭泣,仰天長嘯。“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待我?爲什麼……”她抓着劉豔秀的衣服,對她簡直就是恨之入骨。“我和逸謹的婚禮是你一手安排的,如今也是被你一手毀掉的。難道僅僅是因爲他們的質疑,你就要把我拒之門外嗎?”
“對!”劉豔秀沒有絲毫想要回避的意思。“你說得沒錯,僅僅只是質疑而已。我絕對不會容許,一個野丫頭,冒用千金小姐的身份,從而嫁入我們項家。如果你確實是宮家的千金小姐,今日的恥辱,來日一定還能洗脫,可如果你不是宮家的千金小姐,那麼你就永遠也別想嫁入我們項家的大門。”末了,她又刻意加了一句。“你若是真的宮家千金,你又何必那麼擔心呢?證實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你再等等吧。”
宮厲靈無力的退步,直到身體牴觸在椅子上才停下來。像這樣的話,對於她來說,只是風涼話罷了。
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只想嫁進項家,只有嫁入了項家,她以後才能夠得到保障,可如今還沒有嫁進去,就有人揭穿了她的身份。這讓她以後還怎麼活呀?
她以爲劉豔秀之前對她是真的好,直到現在,她才徹底的醒悟。一切都是表面的假象。劉豔秀在乎的只是她宮家千金的身份。
“哎,你怎麼會那麼不小心呢?”宮陵偉走到宮厲靈的身邊,嘆了一口氣,對於她充滿了同情。
整個教堂裡面的人都走光了,唯獨知道實情的宮陵偉,還留在她的身邊。
“我爲你揹着宮厲陽,做了那麼多的事。可你呢?你爲我做過什麼?我只想嫁給項逸謹而已,爲什麼連這麼一點小小的心願都不能實現?”她擡頭冷冷的瞪着他。“是你嗎?是你告訴薛一芳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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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宮陵偉有找過她,讓她幫他找阿麗,可她已經努力了,阿麗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任何線索。
一定是他在報復她,是他告訴薛一芳,她的真實身份的。
“我若告訴他們這些,還能等到現在嗎?怪只怪你平日裡,心太軟了。我以前不認同宋山輝的話,現在特別認同,他那句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的道歉。”
“你幫幫我,他們很快就知道,薛依潔是宮家的千金,我要怎麼辦?你幫幫我吧。”她見宮陵偉要走,急切的她趕緊抓着他衣服,苦苦的乞求起來。“我求求你幫幫我,現在除了你,我不知道誰還能夠值得我信賴。”
“我如何幫你?”宮陵偉的話很冷。
她看着他冷酷的眸子,由心的產生一種畏懼。
如果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宮家千金,她一定不會害怕他。可如今她真的什麼都不是了。
“現在能幫助你的,那也只有你自己了。你去跟宮厲陽認錯吧,告訴他你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當初畢竟是他找你的,而不是你去找的她。有錯那也是他的錯。興許,他會看在跟你相處了大半年的份上,對以前的事既往不咎,還把你當妹妹看呢?”在離開之前,他特意囑咐了幾句。
醫院。
醫生一面急救着薛依潔,另一面讓最有權威的dna專家,爲薛依潔和宮厲陽做了一份鑑定。
dna的鑑定,不是一般的東西,所以需要一些時間。
在此,阿濤在醫院裡面,遇到了之前管理宮厲陽特殊血庫的醫務人員,無間中得知,之前那個與宮厲陽所指定的需要rh陰性血的女人,就是躺在急救室裡面的薛依潔。
阿濤把這事告訴宮厲陽,他自責得用拳頭,狠狠的揍打在牆壁上。
“總裁,你別這樣。小姐還在急救室裡面,你如果出事了,她要怎麼辦呀?”阿濤極力勸說着宮厲陽。
“都怪我,我怎麼會那麼草率,那麼的笨呢?連同認回妹妹那麼大的事,都會弄錯。如果爸媽在天有靈,他們一定恨死我了。”他一味的自責。“我之前還那樣對待依潔,相信那個宮厲靈的話。這簡直是太可笑了。”他猶豫了一下,又接着說:“阿濤,你說我會不會弄一次弄錯?興許,厲靈就是厲靈呢?我把她一個人仍在教堂,如果她是我的妹妹,那又應該怎麼辦?”
宮厲陽是那麼理智的一個人,可因爲自己妹妹的事,卻一再的出錯。興許他太想找到自己的妹妹,所以纔會忽略了很多細節。
“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總裁。也是剛纔聽醫生說的。”阿濤一臉的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