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知道,薛依潔是爲什麼而哭,可是他又看得出來。她是刻意在隱瞞着什麼,故意不想告訴其他人。
天啦,這麼美麗大方的女人,爲什麼他莫文傑沒有早一點遇上呢?要是早個六年,那麼薛依潔就是他的女人了。並且他們倆還會有兩個像項嘉倫和項鵬濤兄弟倆一樣可愛的兒子。
“依潔,你剛纔去哪裡了?”項逸謹跟宮厲靈的談話結束之後,他回到病房門口,只見夏琨寧一個人在,她卻不見了。看到她和莫文傑一起出現。他趕緊上前去詢問。
“我給琨寧買了早餐,發現你不在這裡,所以就去找你了。”薛依潔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淡然的回答着他。
“找我……”他有點擔心,擔心薛依潔看到他和宮厲靈在一起的情景,雖然他們倆什麼都沒有。可有好幾次,宮厲靈都對他做了很親密的舉動。
之前在北郊分公司,薛依潔爲了看他,大半夜給他送去混沌。卻仍在了員工大廳中。不用想也知道,薛依潔一定是看到了,他和宮厲靈那麼晚在一起,從而誤會了他們。
若說這一次再看到的話,他想要解釋,那也都解釋不清楚了。
“我在醫院門口沒有找到你,剛好遇到了文傑。”她看出了項逸謹心中的不適,不過她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故意說自己沒有看到他們在一起,還在醫院的門口遇到了莫文傑。
既然薛依潔在醫院門口,那麼自然是看不到項逸謹和宮厲靈在走廊陽臺邊的情景了。
“是嗎?我還以爲你去哪裡了呢。既然這裡沒事,那我就先去公司了。你好好照顧琨寧吧。”
“好……”她沒有想要挽留他的意思,而是眼睜睜的看着他獨自一個人離開。
“厲陽你醒了……”病房裡面,傳出吳娜興奮的聲音。
琨寧從椅子上蹭起身來,第一時間想要進入病房。不過,她卻被宮厲靈給攔住了。好在,薛依潔一個箭步上去,強硬的拉住了宮厲靈的手臂。
“琨寧是厲陽的女朋友,他醒過來,應該想要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她。”薛依潔盯着宮厲靈,冷冷的說道。
她自己現在已經不幸福了,如果因爲宮厲靈的阻止,再讓夏琨寧和宮厲陽不幸的話,她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厲陽?叫得可真是親切呀。”宮厲靈帶着諷刺的笑意。“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她恨透了薛依潔,如果不是她的話,她可以更好的在宮家生活。那麼項逸謹也是屬於她的。她也不會被逼跟宮陵偉同流合污,與宋山輝簽訂那樣的合同。“爲什麼他們都那麼的喜歡你?都維護着你?你薛依潔對於他們也都是來者不拒呀。”
“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什麼讓他們倆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她連自己做錯了什麼她都不知道。即使她想要彌補,想要修復他們倆之間的姐妹情分,她都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
“項逸謹向你求婚了,你還抓住夏琨寧的哥哥夏景昭不放。連同莫文傑也是一樣。”宮厲靈透過病房的玻璃窗戶,望着病房裡面的莫文傑和宮厲陽。“你表面假惺惺的替夏琨寧着想,實際上你的內心,也想要得到宮厲陽吧?哈哈……”她大笑起來。
“你瘋了嗎?”薛依潔聽着她的話,簡直就是瘋子。她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在我的心中,永遠都只有逸謹一個人。景昭是我的朋友,文傑是我兩個兒子最好朋友莫多多的叔叔。而宮總只能夠算是我的上司,以及我最好朋友的男朋友。”
“說得好聽,你以爲我真的會相信你的話嗎?”她冷冷的呵斥着她,把她的解釋都否認。“你跟我一樣,生活在平民窟,從小過着非人一樣的生活,爲了你的養母,你四處借錢替她還債。被債主追討躲避。現在你因爲我,因爲我宮厲靈,生活在這樣一個富人的圈子裡,從而認識了這些富家公子。一個是湘香的執行總裁,一個是宮氏集團的執行總裁,一個是宮氏集團最大股東莫巖之子莫文傑。他們都是人上人。你怎麼可能會願意爲了項逸謹,而放棄那麼多優秀的男人呢?”她把薛依潔想着是那麼的不堪。
薛依潔原本以爲,鄒宛芹成爲了宮家千金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關注她的生活,現在看來,都是她錯了。宮厲靈不僅關注了,而且還知道她的生活圈子。
“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薛依潔既心痛,又顯得特別的無奈。“厲靈,其實你還是很關心我的對不對?”她伸出雙手,緊緊的握着宮厲靈的手。“你沒有忽略我生活,你一直都在擔心我,是嗎?”
“你……”她不太明白薛依潔的意思,半晌,纔回過神來。薛依潔誤以爲她關注她的生活,是因爲她在關心她,而實際上,宮厲靈關注她的生活,只是擔心薛依潔會查自己的身事。從而讓她知道自己是宮厲陽的親妹妹而已。“如果我說我有呢?”
“真的是這樣?”薛依潔瞬間高興起來。“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狠心,就那樣與我絕交的。”
“你還想跟我成爲朋友?”她不知道,薛依潔到底是真傻呢?還是故意裝傻。
“當然了。我們那麼多年的情分,怎麼可能說斷就斷呢?”
“想要跟我成爲朋友,也不是沒有可能。那你就把項逸謹讓給我。”她向薛依潔提出了條件。
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不要宮家千金的身份,也要和項逸謹在一起。因爲她真的喜歡項逸謹,並且不是一天兩天了。
“感情的事情,怎麼可以做交易呢?”
“那你還跟我提做什麼朋友?”宮厲靈瞬間大怒,並無情的將她推開。“我喜歡項逸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爲了他,什麼事情都可以去做。你呢?你能做到嗎?”她朝着她大聲的吼道:“你的身邊有那麼多有能力的男人,他們都願意爲你而傾倒,而我只想要一個項逸謹,你都不願意成全。你還談做什麼朋友呀?”
“項逸謹他不是一個物品,不是說我把他讓給你,就可以讓的。他是一個人,是一個有心靈有靈魂的人啊。”她很着急,希望宮厲靈能夠明白她的解釋。
“這麼說,我就是一個無情無義,沒心沒肺的人了?”她帶着冷冷的笑意,用一種鄙視薛依潔的目光看着她。“我恨你。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更休想與我做朋友。我宮厲靈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跟你認識,跟你訴說自己的心理話。我倒現在才終於明白,爲什麼你帶着項嘉倫回來的時候,我問你孩子的父親是誰,你不告訴我了。”
“……”薛依潔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只是帶着淚水搖頭。示意她的心並不是宮厲靈所想的那樣。
“我記得六年前,我就告訴過你,我喜歡一個男人,他叫項逸謹,我希望我有朝一日,可以跟他結婚,做他的女人,相夫教子。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我對於你的真心話。卻讓你奪走了我最心愛的男人。”她瘋狂的向薛依潔吼道,真心的覺得自己很傻。“是你……”她用手指着薛依潔。“是你一早就謀劃好了,是你奪走了我的一切。”
“不是這樣的。”薛依潔震驚的看着她。“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