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濃處,可就在此時,她卻感覺忽然之間,自己的雙腿間有一陣暖流涌過。
“岑宇昊,我……我有急事要跟你說!”李卓恩將頭別開,有些心急地對他說道。
“李卓恩,你該不會是想臨陣脫逃了吧?不過即使那樣, 你以爲我會同意嗎!”現在的他全身熱血沸騰,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就放過她!
“不是……我是真的有很要緊的事!”李卓恩有些急了。
“不管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岑宇昊說着,就想繼續吻她。
“真的!你聽我說!那個……我……我大姨媽來了!”她躺在牀上,臉色潮紅。這麼難以啓齒的事情,如果不是遇到這種情況,她絕對不會跟一個男人說的!
聽到她這麼說,岑宇昊愣了一下,但隨即反應過來,肯定是這個死女人想的新花樣:“你想要找藉口也得找個像樣一點的吧!”像這種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藉口,他怎麼可能會相信!
“是真的!”李卓恩怕他不相信,她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話間,她感覺那股熱流越來越多了。
“來不及跟你說了!”李卓恩說着,趁着他還在思考的工夫,推開身上的他,就往洗手間的方向跑去。
岑宇昊分明看到,在那條純白的晚禮服上,確實有一團小小的血跡。看來是真的!岑宇昊看着她有些狼狽地跑進了洗手間裡,這才相信了她說的話。
他失望地倒在牀上,想着剛纔跟李卓恩瘋狂的情形,此時還感覺自己身上的那股燥熱沒辦法冷卻下來。
這個死女人,來例假來得也太是時候了吧!他暗暗地咒罵着。
他正在想着,李卓恩卻悄悄地打開了洗手間的一條小縫:“那個……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沒空!”岑宇昊正在興頭上,卻被她中途叫停,雖然知道不是她的錯,但他還是覺得很不爽,於是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她。
“我……我現在也只有找你了啊。”李卓恩有些着急,現在她的手機沒在身邊,只有岑宇昊能幫她了。
“說!”岑宇昊坐起身來,臉上的不悅之色再明顯不過。
“咳咳,那個……能幫我去買一包……那個……什麼嗎?”李卓恩總感覺對一個男人說出買衛生巾這樣的事情太難以啓齒了,更何況他還是岑宇昊!
“你說清楚一點,買什麼呢!”岑宇昊的思緒還一直停留在剛剛他們的意亂情迷上,沒有多想她說的話。
“就是那個啊!”李卓恩比了一下手勢,卻又纔想起來他看不到。
“哪個?”岑宇昊有些不耐煩了。
“就是衛生巾啦!”被他逼急了,李卓恩順口就說了出來,而且還好死不死地說得好大聲。
房間裡有兩秒鐘的沉默。
岑宇昊沒有想到她竟然是讓他去買女人的那個東西,這個女人還真是敢說出來!不過敢跟他提出這種請求來的,估計也只有她了!
他站起身,從剛剛脫下的西服口袋裡掏出手機。
“那個……”見他拿出電話,李卓恩又開口了。
“又怎麼了?”岑宇昊不耐煩了。
“能不能順便再給我帶一套乾淨的衣服過來啊?這件晚禮服……被我弄髒了。”李卓恩猶豫着說道。
真是敗給她了!
岑宇昊沒有回答她,然後撥出了一個號碼,那頭的人很快就接了起來:“副總裁,您有什麼吩咐?”
“你去幫我買一包女人用的那個東西。”岑宇昊覺得說這話的時候真是彆扭。
“副總裁,您指的是衛生棉嗎?”李旭不確定地問道。
“嗯。”岑宇昊都覺得自己的耳朵在發火了,這個死女人,沒滿足他的生理要求也就算了,還讓他做這麼丟臉的事情!
“還有衣服!”李卓恩的腦袋縮在門口,小聲提醒他。
岑宇昊真想直接把電話扔給她來說算了,不過還是忍住了:“你過來的時候,再買套女人穿的衣服,我在酒會這邊的休息室裡。”
“好,我馬上買好過來。”李旭答了一聲,等到聽到岑宇昊收了線後,他才把手機放回兜裡,然後站起身來。
不過好像副總裁真的改變了一些呢,雖然他沒有指明是誰,不過李旭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爲夫人買的。要是換作以前,他絕對不會給他打這樣的電話,因爲他覺得說出這樣的事情,會有失一個男人的面子。看來夫人真的改變了副總裁,讓他變得更有人情味了呢!
李旭一邊想着,一邊一刻也不敢耽擱地去辦岑宇昊交給他的事情去了。
等了快半個小時,李旭便到了,敲門走進來後,他把岑宇昊吩咐他買來的東西遞到他手裡。
“好,你先出去吧。”岑宇昊微窘地從他手裡接過來,然後對他說道。
“是!副總裁,那我就先出去了。”李旭知道他的心思,向他點了下頭後,便走了出去。
真是要命!他竟然在自己的手下面前這麼丟人!岑宇昊看着手裡的東西,感覺就像是在嘲笑他一般。
李卓恩,這筆賬我先給你記着,等你的例假完了,我再好好跟你算!他想着,拿着手裡的東西走進了臥室裡。
“拿去!” 假裝摸索着走到洗手間的門口後,他沒好氣地把手裡的東西扔給她。
“謝謝哦!”李卓恩高興地從他的手裡接過來,然後“呯”地一聲就把洗手間的門給關上了。
這個死女人把門關那麼重幹嘛!岑宇昊冷不丁被響在耳邊的關門聲給嚇了一跳。不知道誰剛纔還說的以後要改得溫柔一點來着!
不一會兒,李卓恩就把自己給收拾好然後走出來了。唉,可憐了這條晚禮服啊,被潑了酒水不說,自己還把它弄髒了,洗過一次的話,還能賣錢嗎?哇呀呀,她十年的工資啊!!
岑宇昊看她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以爲她是在爲姨媽君來得不是時候而懊惱,剛剛的火氣頓時消去了大半。
“收拾好了吧?”岑宇昊聽到她開門的聲音,於是問道。
“嗯。”李卓恩還沉浸在失去了十年工資的悔恨中,心情很低落。
“其實也沒事,等你……那個什麼走了再說。”岑宇昊以爲她還在爲剛剛牀上沒做完的事情而難過,於是安慰她。
“啊?哦。”李卓恩完全沒聽明白他在講什麼,不過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
兩人坐車回到了家裡。
等岑宇昊去浴室洗澡了,李卓恩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剛剛發生在酒會上的事情來。他剛剛真的……向她表白了嗎?他們倆現在算是真
正在一起了?
摸着自己柔軟的雙脣,李卓恩還感覺自己身處夢境般不真實。想起在休息室裡那火熱的一幕來,她忽然覺得面紅耳赤。
岑宇昊的熱情將她徹底點燃,她的動作雖然笨拙,但是卻也很積極地迎合着他。天,她怎麼能那麼主動呢?她不是一個矜持的女性嗎?這下形象完全毀了……不過好像她在岑宇昊的面前也早已經沒有形象可言了吧?唉!
如果剛剛沒有可惡的姨媽君造訪的話,她跟他,是不是真的就……想到這裡,她忽然恨死了這個姨媽君怎麼這麼分不清楚時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最緊要的關頭出現,她哪怕再晚一個小時來也好啊!
嗚嗚,還我的花燭夜啊!李卓恩這才後知後覺地爲她剛進行到一半,就被迫中斷的情事獨自哀傷了起來。不知道等她送走了姨媽君,他們那還沒有完成的事情,能再次進行嗎?說不定又要等到猴年馬月了!或者可以說,不知道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等到啊!
都怪你這個拎不起輕重的姨媽君!你說我們也共處十一二年了,前面都相處得很愉快,爲什麼這次卻這麼不懂事呢!你如果真能變成個人的話,看我不打死你!
李卓恩直懊惱得捶胸頓足,地在牀上拳打腳踢的,將動靜弄得很大。
岑宇昊洗完澡出來,看到她發了瘋般地拿着一隻可憐的枕頭出氣,好整以暇地倚在門邊,靜靜地欣賞着她一個人的“賣力表演”。這個女人怎麼連一刻都靜不下來呢?不是說女人例假來的時候,都是安安靜靜的嗎?怎麼這個女人反而比平時更不消停了?
不知不覺,他的脣邊漾起了一抹向上的弧度。
“呀!你怎麼走出來都沒聲音的!嚇我一跳!”李卓恩總感覺一雙熾熱的眼睛在背後灼燒着自己,於是回過頭去,卻看到岑宇昊站在門旁。
“繼續啊!怎麼不繼續了?”岑宇昊仍保持着那樣的姿勢倚在那裡。
“你……你怎麼知道的?”李卓恩發窘。
“你把聲音搞得那麼大,不是怕別人聽不見嗎?”岑宇昊揶揄她。
“哈哈……我……我正在換枕套呢!下午曬了曬枕心,我捶打一下,據說這樣睡起來會更舒服一些!”李卓恩爲自己剛纔的瘋狂行爲找了一個藉口。
還好還好,他沒有看到自己那麼瘋的一面,要不然準被嚇跑了!哈哈,這樣說來,瞎子有時候真的挺好的!李卓恩還在沾沾自喜的以爲剛纔的一切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
這小妮子睜眼說瞎話的工夫還是如此了得,不知道在她知道他是裝瞎的以後,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呢?雖然很難想象得出,不過一定會很豐富。他有想過把事情告訴她,不過像她那種大大咧咧的性格,說不定一個沒留神就把他給賣了,更何況,她跟蘇煜城互相認識,很有可能會讓對方從她的話裡察覺出來什麼。這樣想想,還是決定再過段時間再說。
不過今天李卓恩說喜歡他,他倒是感到很意外,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她是喜歡蘇煜城的,沒想到卻等來了她的表白,這對他來說,卻是比談成了任何一個大項目都讓他感到很意外和驚喜的事情。
李卓恩,既然你已經選擇了跟我在一起,從此以後,我不會再讓你有離開我的權利!岑宇昊在心裡對她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