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雅欣並沒有說話,而是看着眼前這個雙眸帶着恨意的長輩。
靳銘看到寧雅欣筆直地站在原地,甚至沒有回自己一句話,而自己就像是一個傻瓜一樣。
“啞巴了?”靳銘不客氣地說。
寧雅欣搖頭,“叔叔,既然你的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你覺得我應該說什麼?”
“拿錢走人!”
寧雅欣突然一笑,這樣的劇情真的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之前她就答應過靳斯南要好好配合他,所以遇到這樣的情況,她也要應付着。
靳銘眉頭緊蹙,都已經被自己說成這樣,她居然還笑得出來,真的讓人覺得無語。
“不肯走?”
“是的。”寧雅欣目光堅定地說。
靳銘冷笑,把手裡的柺杖在地上戳了幾下。怒斥着,“靳斯南跟你沒有感情,他跟你結婚無非就是爲了氣我!”
“爸,你這話說的不對!”寧雅欣反駁。
靳銘被寧雅欣這一聲爸叫得有些晃神,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更是生氣,“我不是你爸爸!這個稱呼不要亂叫!”
“我和斯南已經結婚了,這一聲爸爸我還是要叫的!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現在在法律關係上,我和斯南是合法夫妻,我們受法律保護。如果爸爸想要拆散我們,那麼可是犯法的!”
靳銘一怔,這個寧雅欣果然不容易對付!“果然是寧志遠的女兒,這嘴也是伶俐!可是這所謂的滿嘴法律道德,最好少說!因爲往往都是沒有好結果,寧志遠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寧雅欣被靳銘戳中心裡的底線,她握緊自己的手,這話她無法反駁。她很想證明自己的爸爸是無罪的,可是自己沒有任何證據,所以現在也只是空口無憑。
靳銘見自己佔了上風,所以繼續說:“怎麼了?沒話了?那是因爲我說的都是實話!寧志遠就活該有今天,這也是他應該有的下場!”
“我爸爸不是那樣的人!”寧雅欣到現在都無法相信自己的爸爸會做那樣的事情。
“你爸爸那些破事,要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靳斯南的聲音很快就打斷了靳銘的話。“那你的破事又該說上幾天?”
寧雅欣見靳斯南走了過來,頓時輕鬆了很多。她仰着頭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靳斯南,下意識地伸手去握他的手。
靳斯南察覺到寧雅欣的手在發抖,他反過來握緊寧雅欣的手。他目光微冷地看看眼前的父親。
“靳董事長,今天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你!”靳銘被靳斯南氣到。“這就是你做兒子的態度?”
靳斯南點頭。“你剛纔是什麼態度對我老婆,我就什麼態度對你!這算是禮尚往來!”
“不孝子!”靳銘生氣舉起手中的柺杖想要打靳斯南。
寧雅欣瞪大自己的眼睛,她伸出另外一隻手抱着靳斯南。“斯南,有話好好說!剛纔爸爸也沒有說我什麼!”
靳銘聽到寧雅欣的話後,慢慢地把柺杖放下。“寧雅欣,這些事情不用你來擔心!”
靳斯南拉着寧雅欣的手走到門口。“你先進去。”
寧雅欣擔心地看着靳斯南,擔心他們父子真的會一言不合就打起來。“可你們……”
“聽話,先進去!”靳斯南拿過寧雅欣的手裡鑰匙,開門讓寧雅欣先進屋。
寧雅欣進去後,靳斯南隨手將門關上。
靳銘拄着柺杖往前走了幾步,帶着諷刺地說。“怎麼,你也會用這一套?秀這個假恩愛,真的沒有必要!”
靳斯南勾起嘴角,“你覺得我在秀恩愛?你覺得我想你一樣到處留情。”
“你!”靳銘被自己的兒子揭露老底,臉上更是不悅。
他握緊了手中的柺杖,本來不想置氣。可是看到靳斯南這個態度,真的沒辦法不生氣。“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所以可以不理會我說的話?”
“這不是你之前的要求!只要我結婚,你就不會插手任何的事情!”
“可你不能因爲這樣而把寧雅欣娶進門!她是誰你不清楚嗎?”
“她現在只有一個身份,就是我靳斯南的妻子!”靳斯南一臉認真地說。“希望你不要把你們上一輩的恩怨算到我們頭上來!”
靳銘簡直是氣炸了。“斯南,婚姻不是兒戲!”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不會像你這樣,結婚之後又離婚!”
“什麼!”靳銘萬萬沒想到靳斯南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你真的打算跟她過一輩子?!”
“這有什麼不可的!”
靳銘不相信靳斯南對寧雅欣的感情在短短的兩天裡就有那麼深。寧雅欣確實長得不錯,甚至比她媽媽年輕的時候還要漂亮!可她也是寧志遠的女兒,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斯南,寧雅欣不適合你!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要是她知道當年那些事情肯定不會留下來。”
“這不是你應該擔心的事情!”靳斯南在聽到這話後,眼神變得犀利起來。“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靳銘看到自己兒子那個表情後,都覺得不好。因爲他從靳斯南的眼神裡看到認真兩個字。他對寧雅欣要是認真的話,這以後要分開就不容易了!
“你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靳斯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開口警告靳銘。“請你兌現之前的承諾,不要來插手我的事。不然你之前做的那些破事就會被爆出來!”
“你居然敢要挾我?”
“彼此彼此!”
靳銘哼了幾聲後就離開了淺灣別墅。
聽到開門的聲音,寧雅欣馬上站了起來,眼神全是擔心。“斯南,沒事吧?”
“沒事!”靳斯南迴答完就直接上樓。
寧雅欣看着靳斯南的背影,突然覺得此時的他很孤單。雖然不清楚他們父子的關係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是她也不能去問,因爲靳斯南會不喜歡!
看着那個上樓梯的背影,寧雅欣控制不住自己,直接跑過去抱着靳斯南。
靳斯南瞳孔突然放大,溫暖從背後傳來。他站在原地不動,甚至感受到寧雅欣給自己帶來異樣的感覺。
“你在做什麼?”靳斯南的聲音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