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上班,誰說你是我的女下屬了?”他忽然又說:“把頭給我擡起來。”
慕霏心裡有氣,就不願意聽他的,揚手就啪一下,拍掉了他扣着自己下頜的手,秦亦崢被她的舉動搞得愣了一下,旋即眸色一沉,再不顧其他的,直接扣住了她的後頸,就將人拉入了自己的懷裡,低頭吻上她的脣的同時,咬牙切齒說:“問我來幹什麼?我現在就用行動告訴你我來幹什麼的。”
一陣天旋地轉,她從門板直接被抵在了牆上,身上穿着的是單薄的睡意,那外套是一件針織衫,沒有釦子的,秦亦崢將她牢牢禁錮在懷裡,健壯的身體一貼上去,就感覺到了她柔軟的身軀,明顯是沒有穿內衣,彈性極好,讓男人本是帶着懲罰性的吻,不由變得纏綿起來。
慕霏氣喘吁吁,只覺得肺部的那些氣都被他給擠了出來,大腦一片空白之餘,她兩隻手還無力捶了捶男人的背部,這麼點力道,撓癢都談不上,可身上的男人卻已經不止想要和她脣齒交纏,那隻本來掐着她細腰的大掌,慢慢覆上來,就捏着那軟軟的一處。
慕霏氣血一滾,身體頓時緊繃了起來,她這纔想着要反抗,唔唔了兩聲,卻都被這個男人給吞入腹中,勾住了她的舌頭,用力吸了兩下,如此技巧性的深吻,讓慕霏雙腿很快就打顫,要不是因爲他支撐着,她已經站不住了。
秦亦崢手指勾住了她的衣服,朝上一撕,只聽到曖昧又冰涼的空氣之中,傳來刺啦一聲脆響,那是布料被撕碎的聲音。
胸口暴露在空氣之中,涼意滲透了肌膚,慕霏瞪目結舌,連伸手去擋都來不及,面色還帶着來不及褪下的潮紅,氣若游絲,又驚恐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孔,他和以往不一樣,此刻的他,眼神是帶着一種深切的嗜血味道的,慕霏以前只是聽說過別人形容的秦亦崢——
冷漠,無情,寡淡,也是沉穩,內斂,不顯山顯水。
可她之前所感受到的,卻是別人沒有說過的一面——衣冠禽獸,偶爾帶着一絲邪魅,有時候看着自己的眼神,就是放浪得很,所以
慕霏一直都用人前衣冠,人後禽獸來形容他。
可現在,他這樣的眼神,才讓她覺得害怕。
他彷彿是要一口吞了自己,她身體瑟瑟發抖,好半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幹什麼?秦亦崢,你別……”
“別什麼?怎麼不喊我秦總了?”
他一手托住了她的身體,將她死死摁在自己的懷裡,低頭,卻是動作無比溫柔地含住了她小巧可愛的耳垂,慕霏僵硬的身體頓時發抖起來,整個人都不對了,那種酥麻的感覺,讓她理智徹底崩潰,嚶嚶的,眼眶發澀,心尖發漲,直掉眼淚。
秦亦崢薄脣移到了她的頸脖,在上面深吻了一口,就着昏暗的光線,看到了那上面留下了一個玫紅的印子,這才緩緩直起身體來,他眸色沉沉,裡面翻滾着的,就是屬於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慾望,“你在發抖。”
他手上力道分明就是強勢無比,可那聲音卻越發慵懶性感,“我碰你一下你就抖成這樣了,都不知道吃了我多少口水,別的男人能讓你嫵媚成這樣?”
低沉的嗓音,就如同是醞釀了數年的醇酒,絲絲入扣進了自己的五臟六腑,慕霏大腦越發的混沌不清,如同是被薰暈了一樣,很想要開口說點兒什麼,卻發現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這個人抽光了,這會兒連掀動脣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都成了無比艱難的事。
走道不長,格外安靜,連電梯都一直停在這一層沒有任何的動靜。
慕霏胸口起伏了兩下,眼神透着一股迷茫,可臉上卻有晶瑩的淚水順着滑落下來,秦亦崢瞧着她這麼一副好不委屈的模樣兒,偏偏在自己的懷裡還衣衫不整,不過此刻他倒稍稍冷靜了一下,門口處整整齊齊放着的鞋子也沒有男士的,想來她也不是那種隨便就會讓異性進她家裡的人。
當然,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他現在知道了,有個男人見了她不到幾回就想着要和她過日子了。
秦亦崢修長的手指從她柔軟的胸口處來來回回摩挲了兩下,這個時候,就是不放開她,沉聲問她:“那個男人是
誰?”
慕霏咬着脣,沒有出聲。
可胸口那根手指,略略粗糲的指腹從自己的皮膚上劃過,帶起的顫慄,幾乎是要讓她發瘋一般,酥麻難忍。
秦亦崢哪會看不出來她在忍耐,他薄脣掀了掀,眸光越發暗沉,這會兒聲控燈是亮着的,昏暗的光線下,男人英俊精緻的五官顯得尤爲邪魅,深邃的眸底,隱隱綽綽,倒影出來的,是她那張紅粉菲菲,悸動無比的小臉蛋兒。
“不說是嗎?慕霏,我對你還不過就是用了十分之一都不到的手段。”他似乎是笑了一聲,完全篤定的口氣之中帶着幾分輕浮和難得在一個女人面前表現出來的張揚肆意,“我要稍微用點心思,我保準你會對我死心塌地,就那樣的男人,還能讓你多瞧上幾眼?”
慕霏心尖一顫,似乎是被刺激了,陡然擡起那雙紅紅的眸子,有些怨恨地看着他,片刻之後才沙啞着嗓子,終於是接了一句,“你就算對我再用心思,我也不會任你玩弄!”
就這樣的情況,她衣衫不整,這個男人如同是要霸王硬上弓,還對自己說,我要是稍微用點心思,你就會對我死心塌地,而現在,他不過就是用了十分之一都不到的手段?
是,他對自己一直都用了手段,否則她哪能在男人面前狼狽成這樣?
慕霏那些之前離家出走的理智和憤怒似乎都漸漸找回來了,心底陡然多了一份底氣,連眼神都變得犀利起來,“你說對了!我就是喜歡他那樣的,人家的確是什麼都不如你,但我之前就說了,他對我真心就成了。你憑什麼這麼來質問我,這麼來對待我?秦亦崢,你如果不是我的上司,我們連朋友都談不上,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我選瞎子還是瘸子你管的着麼?放開我,混蛋!”
秦亦崢眉峰緊鎖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話罵的有些怔忪,一時只是盯着她氣喘吁吁的小臉蛋,沒有出聲。
其實自己剛剛說的話,是有誤區的。
當然他要表達的本意,也不是說,自己對這個女人,沒多少心思,只不過就是氣不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