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白伊然掙脫慕楚寒拉着自己衣襟的手,“你要問我什麼?問我跟媽媽把父親的屍體藏在哪裡了,還是問我父親是不是下葬後自己跑出來不見了?”
白伊然表情激動的盯着慕楚寒,他的所有動作,都讓她不解,沒辦法理解,不能理解。就好像她也對他的感情看不懂一樣,他一會關心着伊採,一會又然然,然然的叫着,他到底想什麼,做什麼,爲什麼總是那麼那麼的讓人無法抓住?
“然然,我只是想知道,你這麼多年有沒有看到過你父親的鬼魂。因爲我們感覺這都是人爲的,就好像在我們兩個的身邊,有一個巨大的牢籠無形的將我們罩住。”慕楚寒第一次如此耐心的解釋,他們已經是結髮夫妻了,也許共同面對更好一點。
“人爲?”聽到這兩個字,白伊然安靜了不少,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伊採,然後有些自嘲的說,“那麼,這個人爲,你有沒有參與?”
“然然?你說什麼呢,我,慕楚寒,永遠不會是傷害你的那一個人。”慕楚寒伸手揉了揉白伊然的頭髮講道,這丫頭最近兩天經歷了太多,心裡一定特沒有安全感。
“是嗎?”最好他沒有參與,不然她的丈夫跟自己的姐姐合夥做這些來對付她的話,那她的人生也太悲催了,而且現在她連父親的棺材都守不住,想到這裡,白伊然忍不住蹲了下來,抱着雙腿哭出了聲。
慕楚寒站在那裡,盯着蹲在地上哭成一坨的女人,不知道爲什麼心裡也跟着糾在了一起,伸手想要拉起白伊然來,但是白伊然卻直接甩開了他的手。
“然然,不要哭了,老公帶你回家。”他開口講道。可是這個死女人似乎要跟他抗爭到底似的。
最後,慕楚寒直接彎腰把蹲成一團的她抱在懷裡。“老婆,我們回家了。”
這一次,白伊然沒有掙扎, 因爲那一聲老婆。白伊然覺得自己low到了極點,只爲了那一聲老婆,她等了整整三年了。
回到家裡,慕楚寒把白伊然放在沙發上,然後直接鑽進洗漱間打了一盆水出來放在茶几上,然後用帕子擰了一把水遞到她的手上。
“幹嘛。”白伊然接過帕子,有些還不在狀態的問道。
“洗臉啊,你看你都哭成小花貓了,怎麼,想讓老公爲你服務?”慕楚寒說着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讓白伊然直接打開帕子,貼在自己的臉上。
帕子的溫度剛剛好,不冷不熱。白伊然心想,慕楚寒原來還是一個貼心的暖男。似乎越跟他相處,她就越發現他身上的優點。
“寒,你是不是很喜歡小孩子?”白伊然拿開帕子,突然問道。
慕楚寒愣了一下,然後隨即在腦海裡腦補了一個長的又像她又像自己的,他們兩個的綜合體,要是性格也一人一半的,應該很可愛。
隨即,只見慕楚寒點了點頭說,“當然啊。”
看着慕楚寒一提到孩子一臉幸福的表情,白伊然癟
了癟嘴,把手中的帕子扔到了盆子裡,“好了,我上去睡了。”
慕楚寒不知道白伊然到底爲何生氣,帥氣的眉毛一擰,然後端着盆子走進洗漱間。
洗漱間裡,他剛把水倒掉,電話就響了。
慕楚寒拿出手機看了一下,秦陽?正好,他也有點問題想諮詢一下這個情場高手。划向接聽鍵。
“哥,我收到一個你的包裹。”電話那邊秦陽講到,“你跟嫂子新婚這新婚還好吧?”
秦陽他們三兄弟都有自己的私人住宅,只有慕家老爺每月規定的必須回去的一天,才一起回去吃個飯,所以不知道慕楚寒新婚兩天發生的事,只知道哥在洞房花燭夜似乎冷落了嫂子。
“什麼包裹?”慕楚寒沒有搭理秦陽的後半句,而是直奔重點,一般下就算有他的包裹秦陽他們肯定會私自拆了,不至於還非要給他打個電話。
“這不就是嗎,最近兩天因爲新工程的事情,我這加班呢,突然就樓下保安就送上來一個包裹,說是你的。我這不是就拆開了嘛,結果裡面居然是一封信。”秦陽坐在辦公室的真皮沙發裡,一手拿着電話,一手盯着手上的信封。“哥,這不會是你的某個小晴人給你寫的吧,你說這年頭誰還寫信啊。”
“這麼好奇,你沒拆開?”慕楚寒在電話裡問道。
“這不沒得到你的批示不敢拆嗎?”秦陽,裡面的話讓我更疑惑,信上說,慕先生,你一定很着急是不是,特別想抓住點蛛絲馬跡對嗎?如果想找到你想要的,明天上午九點單刀赴會城郊老龍山。”秦陽讀完信上的內容,然後做出一副嚇死寶寶的表情,“哥,誰跟你開這種玩笑啊,你說綿城誰不知道,老龍山那可是古墳包啊,去那裡不會看見倩女幽魂吧?”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慕楚寒講完直接掛斷電話。腦海裡回想起模樣剛纔唸的信封上的內容,他總有一種感覺,這些人就在他們的身邊徘徊,而且對他們瞭若指掌。
走出洗漱室,慕楚寒推開臥室的門,只見白伊然躺在牀上,背向門口。
“然然?”慕楚寒小聲叫道。
但是回答他的只有牆壁的迴音。
慕楚寒輕輕的走到牀邊,自己也躺了上去,伸手從後面攬住她。
感覺到慕楚寒的手樓主了自己,白伊然整個身子僵直了一些,她想就這樣靜靜的享受這短暫的溫暖的也好,但是她就是很最欠的開口講道,“留伊採姐一個人在醫院裡好不好?”
“有讓人去照顧她,你管好你自己。”慕楚寒聽到伊採這個名字手上一緊,他不知道爲什麼在他們之間總會牽扯上伊採,他自認爲他除了跟伊採那清白的未婚妻關係之外,他再也沒有做出任何讓然然聯想到他跟伊採的事情啊?
從牀上坐了起來, 慕楚寒一本正經的講到,“然然,我們該溝通一下了。有什麼事情我們敞開了講。”
聽到慕楚寒的話,白伊然沉默了一下,
她知道伊採懷孕是一回事,可是要搬上臺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想到這裡,白伊然說,“我累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白伊然伸手拉了拉被子,似乎真的很困了。
慕楚寒坐在牀上,長長的嘆了口氣,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他總有種無力的睏乏以及挫敗感。
第二天,慕楚寒很早起牀,心裡惦記着那封信上的內容,那個約他一定是要去赴的。雖然他明知道,信上指名點姓只叫他一個人去,他明知道此行有危險,可是他還是不得不去。因爲這似乎又是唯一的線索。
慕楚寒開車到老龍山腳下的時候,把車隨意的停在了山下的一塊空地,老龍山這麼大一片,也不知道寫信的人是要在哪裡赴會,從車窗裡四處看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異樣,走下車慕楚寒順着停車場旁邊的石梯一梯一梯的向山上走去。
清晨的老龍山,空氣新鮮,除了有些許露水讓會沾溼鞋子外,除了不是因爲那封信而來的目的,其實還清晨來爬一下山,鍛鍊一下還真是不錯的。
很快,慕楚寒已經爬到了半山腰,突然他包裡的手機響了,摸出電話,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以慕楚寒過目不忘的記憶,他肯定這個號碼絕對是第一次出現。
慕楚寒拿着手機,四處看了一下,他感覺,寫信的人就在他的周圍,可是四周依然如舊,即使對方來了,也肯定躲在某個不知名的暗處。
按下接聽鍵,慕楚寒剛把電話放在耳邊,然後只聽見對面說,“不錯,是一個人來的。現在從你左手邊的那顆大柏樹過去,往左手邊走,路上有紅色絲線作的標記。”
慕楚寒看向左手邊的柏樹,對方居然料到他會從這條路上來,他對着電話吼道,“你到底是誰?有種你出來,別搞一些有的沒的。”
“哈哈哈,你愛來不來。”說完電話那邊直接掛斷。
慕楚寒把手機裝進口袋,然後毫不猶豫的從左手邊的柏樹下去。沒走幾步他就碰到了一棵個紅色的線繫着的柏樹,按着四線所指的方位,慕楚寒七拐八拐的最後居然走到了一個山洞面前,他四處看了一下,似乎到這裡以後就再也沒有紅絲線了。
難道是讓他進山洞嗎?
慕楚寒站在山洞門口,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山洞很小,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容易發現,看着山洞思索了一下,然後擡起腿毫不猶豫的向洞裡走去,他不知道進入山洞後會發生什麼,他唯一知道的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山洞很窄,大約只能容下一個人,慕楚寒藉着手機微弱的光一直向裡面走,這條洞似乎很細很長,大約走了五百米的樣子,然後只見裡面變的豁然開朗起來。
展現在慕楚寒視線裡的,首先是兩座墳墓。
墳墓?
慕楚寒走上前去,視線落到墓碑上面,整個表情突然變得特別奇怪,可以說是難以置信。他忍不住的後退,這,這怎麼可能,不,不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