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楚寒說完,感覺會議室裡若干視線齊刷刷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帥氣的眉頭皺了一下,然後對着衆人揮了一下手是,示意他們散會。
會議室裡的主管門並不敢說一個不字,只能面面相覷的站起來向外面走去。
張晨看了一眼自己的哥,說道,“哥,這個會議必須開,一定要有一個解決方案,下午就是最後一次投標了。”
張晨的話剛說完,然後在慕楚寒的眼神下站起來溜了出去,天啦,哥那眼神簡直跟生了刀子似的。
“寒,伊採現在在哪裡?”白伊然開門見山的問道。
“親愛的,那不是你關心的問題,我已經說過了。”慕楚寒之所以沒有告訴白伊然就是怕她難做,但是他不能容忍傷害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的人還能逍遙法外。
“寒,你放她出來好嗎?”對面白伊然直接說道。
“你知道了?”慕楚寒聽完白伊然的話,眉頭一擰。
“是啊。她畢竟是我的姐姐,我不想計較,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你就是太善良,太軟弱所以……”慕楚寒後面的話並沒有講出來,也許就是白伊然的這份從心底善發出來的善良,讓他心生歡喜。
他還記得第一次跟白伊然見面,那時候他剛送秦陽他們出國,從機場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偷襲,那可謂是一個絕地追殺,存心把他往死裡整。
其實在爺爺要他們出國之前,他就知道,公司出了問題,因爲父母的車禍,公司內部鬧了分歧,爺爺只是不想他受到傷害。但是,他既然知道了又怎麼能夠安然的離開呢。
所以,在機場的時候,他臨時反戈,送走了他們三兄弟,自己回來的。
他沒想到,那撥人那麼放肆,居然真敢追殺,當時他太純粹,本以爲只是權利金錢的追逐,並沒有把父母車禍的意外歸納爲人爲。
在回市區的路上,他被人追殺,途中捱了兩刀,他以爲自己幾乎沒有命了,但是沒想到卻陰差陽錯的被白伊然所救。
想到這裡,慕楚寒臉上的表情不自覺的柔和了一些,他怎麼能夠忘記,白伊然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
“寒,如果你真的愛我,我希望你放了她。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白伊然的話到這裡頓了一下,她說不出口,伊採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她自己跟慕楚寒講吧。
“好。如果你真的希望的話。”慕楚寒說完這句話,然後頓了一下,“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注意身體。”
掛斷電話,慕楚寒雙手揉了一下額頭,想了一下,最終還是給撥了林浩的電話。
“boss,有什麼吩咐。”
“撤銷對伊採的控訴。”慕楚寒說完掛斷了電話。
伊採從監獄裡出來的時候,白母跟梅園老闆,也就是伊採的父親一起去接的。
“來,垮一下火盆,去一下晦氣。”白母從車上端下來一個火盆,放在地上說。
“好。謝謝媽。”伊採跨過火
盆,然後擁抱了一下白母,又抱了一下父親。“爸,媽,我終於出來了,不過我心裡真的很不痛快,憑什麼要我在監獄裡呆一個月,我不服氣。”
“不服氣又怎麼樣,你也必須忍了。你知道你父親都不能掰動的人,你能做什麼?”梅園老闆用手敲了一下伊採的額頭,講道。對於他來說,女兒平安比什麼都幸福。
“是啊。”白母隨即附和,雖然她也希望嫁給慕楚寒的是伊採,但是現在事情已經成定局,而且白伊然也聽自己的乖乖聽話把伊採放了,這說明她手中還是有一顆棋子可以利用的,對於現在的白母來說,是寧可少一事絕對不多一事的。
“不行,我絕對不能就此善罷甘休的。”伊採咬牙切齒的講着,然後拉着父親的手說,“你都不知道,他們明明知道我懷孕了,特別是白伊然,她明知道我懷着寒哥哥的孩子,還非要置我於不顧,你說我能嚥下這口氣,可是我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你懷孕了?”白母跟梅園的老闆異口同聲的問道。
伊採看着父母認真的表情,眼中一閃而過的遲疑隨即被拋在腦後,點了點頭說,“嗯。”
“這個白伊然,她怎麼能夠置姐姐肚子裡的侄兒不顧,亂了亂了。”白母着急的講道。
而梅園老闆則是很氣氛的講道,“這麼過分的事情我不能忍了,就算是拼了老命,你老爸我也要給你討一個公道。”
伊採看着兩位老人的反應,嘴角扯了一下,她就是想要鬧大,越大越好。
慕楚寒的車剛駛入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從車裡走出來的時候,只見一個道士打扮的人走了過來。
“這位先生,只見你眉頭一團黑氣,你最近似乎有什麼事情不順?”
慕楚寒看了一眼道士,腦海裡過濾了一遍,這個道士是不是就是在他父親的墳墓正後方以及左右兩邊種核桃樹的人呢,“我倒想聽聽。”慕楚寒一副好像很好奇的問道。
“你最近身邊住了一個女煞星。”道士盯着慕楚寒的臉研究了半天,然後鄭重其事的回答道。
“哦?”慕楚寒盯着道士,一副你繼續的表情。
“我跟你講,你最近應該糾纏在兩個女人之間,我需要提醒你一句,有時候你認定的並不是最適合你的,反而你命定的人被你拋棄在了一旁。”說完道士轉過身就打算離開。
“道長,你講的我不太明白。”慕楚寒對着道士的背影說道。
“你一定知道的,一切天機不能點破,我只能說道這裡了。”說完道士頭也不回的走了,慕楚寒盯着道士知道他消失在轉角,把這個道士排除在外,能夠設計三合風水局的人,絕對不可能是這麼個半吊子。
要知道,三合風水局,除了在墳墓的後方及左右種植核桃樹以外,還需要在三顆屬下各埋一個童男的屍體。這個局名字聽起來是三合,其實就是一個死局,會讓墳墓主人的後代斷子絕孫,而且這個局相當的殘忍,他所需要的三位童男,必須是頭向下活埋年
紀不超過三歲的男孩。
一般的人,絕對不會如此殘忍。慕楚寒想到這裡搖了搖頭,到底是誰跟他家有如此深仇大恨,即使是損陰德也要他們段子絕孫呢。
慕楚寒到白伊然病房的時候,白伊然正躺在牀上,雙眼看着窗外。
“回魂了。”
白伊然轉過身,看了一眼慕楚寒,然後又偏着頭,指着窗外的被小孩放起來的一隻風箏說,“你就好像是那隻風箏,可是我的手中沒有線。”
“傻瓜,我們的結婚證不就是你握着的線嗎?而且,我的財產可都在你的名下,你還不放心嗎?”慕楚寒捏了一下白伊然的鼻子,有些寵溺的講道。
“我們的結婚證難道是真的?”她都沒有去照相,難道不是電腦合成的假貨嗎?
“如假包換,我求你別在糾結了,等你出院之後,我再給你補一個盛大的婚禮,你就有實在的感覺了。”
“好吧,那…白伊然又開始吞吞吐吐了,她在心裡加了一句,那以後你知道伊採姐姐懷孕的話,你們的孩子怎麼辦?而到時候你又會怎麼做呢?
“嗯?”慕楚寒看着白伊然,眼睛眯成一條線,“我們兩個還需要秘密嗎?”
“沒有,就是覺得很突然,我跟你結婚了,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有點不真實的感覺。”白伊然打着哈哈道。
“傻瓜。”把白伊然按在自己的懷裡,“你現在聽到我的心跳聲了吧,它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爲你跳。”
白伊然的頭挨着慕楚寒的胸前,這種感覺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那段美好的時光。
“寒,我想吃冰糖葫蘆。”白伊然指着街角的糖葫蘆,嘟着嘴講。
“不行,你已經長蟲牙了,不能再吃糖了。”
“可是我纏。”白伊然不屈不饒,纏着慕楚寒撒嬌道。
“那你就靠着我。”然後只見她的頭被他強行按在胸前,她靠着他的胸膛,聽着噗通噗通有力的心跳,然後興奮的講到,“寒,我發現你心跳好快啊。”
每到這個時候,慕楚寒總是伸手摸一下她的頭髮說,“誰叫我最愛的人靠我這麼近,我是男人,是男人啊。”慕楚寒講話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他就知道該如何轉移她的注意力。
想到這裡,白伊然從慕楚寒的懷裡擡起頭問道,“寒,我不會是在做夢吧,你是真的在我身邊嗎?”白伊然好害怕,幸福來的太快,稍縱即逝,等她夢醒了,慕楚寒又拉着別的女人站在她面前說,這是我的未婚妻。
“傻瓜。”慕楚寒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不要胡思亂想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復健,然後舉行我們盛大的婚禮。
“好。”
門外,伊採靠在門口,從未關的門縫裡聽到他們的對話,拳頭緊緊的捏在一起,指甲掐進肉裡也無動於衷。
只見她牙齒緊緊的咬住嘴脣,臉色鐵青,渾身顫抖,在心裡咆哮道,白伊然,屬於我伊採的東西,總有一天我會拿回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