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赫連北,妹妹站在大廳裡,拉着丞相的手說,“爹,你到底怎麼回事啊,你明知道我喜歡連北,爲什麼你還要答應她跟連北的婚事,那我怎麼辦啊?”妹妹一邊對着丞相撒嬌一邊伸手指着白伊然,眼神中帶着惡毒。
“乖女兒, 你也看見了,那個赫連北到底有多囂張,爹爹也沒有辦法啊。本來你姐姐跟他亦是有婚約的,現在的他有很強硬的態度要娶你姐姐,你說爹爹還能怎麼辦嘛。”丞相說着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但是妹妹卻當即不高興了,對着丞相問道,“爹,我想你是看上了那十里彩禮了吧?”
“怎麼講話呢?你娘平時怎麼教你的,看來赫連北講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就是缺少教養。”丞相一臉不高興的看着妹妹,說着還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娘,你看爹地欺負我。”妹妹說着對內屋喊到。
然後只見姨娘走了出來,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白伊然對着丞相說,“相公,這可是你的親女兒,你難道不想把全天下最好的男人都給她嗎?”
“想啊,誰說不想。”丞相說着看了一眼白伊然,彷彿她的存在是多餘的似的。
白伊然也確實想離開這裡,站在客廳裡,看着這三人一唱一和的自己彷彿變成了那個最多餘的人。
對着丞相拂了一下身子,白伊然向後院走去。
走出門的時候,她聽見丞相說,“乖女兒啊,爹地是想讓你姐姐先嫁過去,然後再把你也嫁過去,等你也嫁過去了,憑你這個姿色,你還不能成爲正室?”丞相說完一臉慈善的看着妹妹。
白伊然站在門口,臉色刷的一下變了,然後踩着碎步向自己簡陋的後院走去。雖然心裡因爲丞相的話,已經有了疙瘩,但是白伊然還是相信她的連北哥哥,因爲連北哥哥說過,他只會有一個夫人,就是她白伊然。
所以,從確定了婚期的日子,白伊然就開始縫製自己跟赫連北的喜服,在他們那個朝代,婚禮的喜服一定要新娘一針一線的縫出來,意味着百年好合。
她很努力的降低自己在丞相府的存在感,只想着安安靜靜的呆完這最後的三個月,然後i離開這個已經容不下她的家。但是,她月是忍讓,有人越是步步緊逼。
那個讓她討厭的妹妹卻跑到她的後院說,“白伊然,你就放棄吧。連北跟我講了,不過就是因爲跟你有了婚期才決定先娶你的,他也就是可憐你的孃親死了而已。你肯定都不知道,連北跟我說,等對你的責任盡到了,他一定會更風光的娶我i過去,作爲正室。”
白伊然放下手中的禮服,看着妹妹說,“不會的,連北哥哥跟我講過,他這輩子只會娶我白伊然爲妻。”白伊然講話異常的堅定,看着妹妹的眼神也特別的堅定。
妹妹看着白伊然底氣如此之足,彷彿她剛纔講的不過就是一個笑話罷了,整張臉瞬間變得扭曲起來,“白伊然,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去跟孃親講
,讓爹地取消你跟連北的婚禮,我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說完,妹妹向白伊然的屋子外面跑去,幾分鐘之後又折回身子,一把搶過白伊然手裡的喜服,“哧溜”一聲,白伊然的心血瞬間付諸東流。
“哼,我看你還能不能在婚禮前做出來!”說完,妹妹囂張的離開了,彷彿她剛纔打了多大的勝仗似的。
白伊然站在那裡,伸手從地上拾起被撕爛的喜服,她的眼淚在眼眶中轉動了一下,她忍不住的擡起頭,自言自語的說着,白伊然,你不能哭,你馬上就要做新娘子的人,怎麼能夠哭呢。
她現在應該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做衣服上,妹妹說她做不出來嗎?不,她就要偏偏做出來,她還要打扮的美美的然後嫁給連北哥哥。
想到這裡,白伊然又開始裁剪布匹,然後一針一線的縫製,沒日沒夜的。眼看婚禮就要了,這天晚上赫連北偷偷的從牆頭上翻了進來,推開了白伊然的臥室。
“誰?”聽到臥室的推門聲,白伊然擡起頭,在看到是赫連北的時候,才忍不住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最近妹妹那邊似乎異常的安靜,她在心裡總是忍不住的敲着小鼓,總覺得似乎有事情發生一般。
“是我。”赫連北看着白伊然在燭光裡還在趕製喜服,他忍不住伸手拉過白伊然的手說,“然然,不要這麼辛苦,我會心疼,要不我讓秀娘偷偷的縫製一套送過來?”
聽到赫連北的話,白伊然從他的懷裡鑽了出來,搖了搖頭說,“不,不要,我想要讓連北哥哥在新婚的當天穿上我爲你趕製的衣服。”
說着,白伊然把還沒有做好的紅杉在赫連北的身上比了一下,一副花癡的語氣講道,“連北哥哥,我覺得,你穿紅色的衣服特別英俊,都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了。”
“那就不要移開,一輩子只盯着我看。”赫連北伸出手指颳了一下白伊然的臉蛋講道。
“討厭。”白伊然的整張臉瞬間變的緋紅緋紅,整個人不好意思的埋在手裡的喜服上面。
門外,一個丫頭看到了這一幕,偷偷的跑去告訴了前院的妹妹。
“什麼?你說赫連北他他他剛纔去了那個女人的院子?”妹妹聽完忍不住用伸手重重的拍在梳妝檯上整個人站了起來。
“那赫連北離開沒有?”妹妹問道。
“離開了。剛走。”丫頭講道。
“是嗎。”每每說道,這白伊然簡直就是個狐狸精,這都還沒有結婚呢,怎麼可以跟男人私自見面呢。真不要臉,太不要臉了。白伊然,既然你這麼想男人,那我就成全你。
妹妹從梳妝檯上拿了一包銀子然後就向一間只住着四個下人房間裡走去,對着下人房的男丁們喊道,“你們誰有種現在去強了白伊然,這些銀子就是你們的。”
下人們聽了妹妹的話,看着她手裡的銀子,都忍不住的吞嚥了一下口水,這可真不是一個小誘惑,他們的大小姐可是長的
傾國傾城,而且還是丞相家的嫡女,現在不僅僅白睡,還有錢拿,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可是,想想僅僅是想想,有誰敢真的付之行動啊,要知道大小姐可是王爺未過門的妻子,未來的王妃啊,誰有這個膽子。
“怎麼,你們都不願意去?”妹妹看着一羣下人,心裡忍不住罵道,這羣廢物,平時都哈錢哈的跟狗似的,這會兒真有錢又都跟膽小鬼一樣,活該他們都只是下人的命。
“小姐,不是我們不願意,只是她可是王爺的妻子,要是我們把她給那個了,王爺怪罪起來我們可怎麼交代啊?”一個下人開口回答到,眼睛盯着妹妹手裡的錢,天啊,那可是他們一輩子都掙不來的啊。
“一羣蠢貨,你們做完之後就可以遠走高飛,有這些錢你們還擔心什麼,你們本來就是我們白家的老人,而且你們也是我爹的身邊的紅人,所以你們才四個人住一間,而沒有去下人通鋪的房間啊。你們四個明天白天就去她的房間裡,別人都會以爲你們是幫我爹辦事呢,這都要結婚了,事情不是特別多的嗎?”妹妹對着他們四個講道,“她那裡那麼冷清,你們放心啦,絕對沒有人知道。”
“這似乎也講的有點對,可是我們還是很害怕!”一個下人回答說。
“怕什麼,這個只是定金,明天事成之後,還有三倍。”妹妹說着丟下手中的銀子,然後走出下人房,她相信,他們一定會去的。
因爲有錢能使鬼推磨。
下人房裡,死人看着一包銀子,面面相覷,其中一個人講道,“我們幹不幹?”
“當然不幹啊!你不想要命啦?那可是王爺的人,而且,就算不是王爺的人,一個丞相也會把我們踩死,雖然他不待見大小姐,可是這畢竟不是光彩的事情,再說了,之前的大小姐的孃親可待我們不薄,不像現在的夫人跟二小姐,成天剋扣我們的銀子。”另一個人回道。
“可是,這麼多銀子,你們不心動嗎?”另外一個人問道。
“心動,特別心動,所以我們趕緊分錢跑路啊,這些銀子都夠我們每個人置幾畝良田,娶個美嬌娘了,再加上我們這半輩子的積蓄,還鋌而走險做什麼,王爺是什麼人,你們不知道嗎?”說着這個人把包裡的銀子分成了四份,“我們是個是多年的好兄弟,但是我希望拿着錢以後,我們分道揚鑣,再也不要見面了,跑路要分開才能活。”
說着這個人拿着自己的一份走出了下人房。
剩下的三人也面面相覷,最後都默默的拿着自己的份離開了。
第二天,妹妹在屋子裡打扮的美美的, 等一下她帶着人去捉姦就行了,哼, 看她白伊然從此以後還怎麼見人,而且連北怕是也不會要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了吧。
想到赫連北會狠狠的羞辱一番白伊然,然後推掉婚事,妹妹只覺得渾身神清氣爽,從屋子裡走出來,然後帶着幾個丫鬟向後院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