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顧南笙慘叫聲的響起,楊利和蕭銳猛然恍過神,倆人站起身,看了眼滿地打滾的顧南笙,同時攥緊拳頭向歐凌楓砸過去。
歐凌楓眼明手快,側身一閃,先是讓楊利撲了個空,緊接着又擡起腿,迅猛的向迎面而來的蕭銳的腹部踹過去。
蕭銳始料未及,霎時整個人向一旁的桌子飛去,就在落地的瞬間,後背的脊椎骨重重的撞上桌角,他痛苦的慘叫了一聲,隨之暈死過去。
看到這樣的情景,楊利不由一陣心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歐凌楓出手竟如此兇狠,更沒有想到他的身手是那麼的敏捷。
心知不是他的對手,楊利忙不迭收回手,一改之前那囂張的態度,滿臉賠笑道:“歐總裁,誤會……誤會……”
歐凌楓收回腿站直身子,稍稍的整理下身上的衣服,一雙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起,深邃的眼眸散發出駭人的光芒,冷冷的掃過楊利那張虛僞得讓人噁心的臉孔,抿脣哼道:“誤會?把我的人修理成這樣,你一句誤會就想了事?你們把我歐凌楓當成什麼人了?”
說着,歐凌楓的視線轉向沙發,登時看到寧潔兒披散着頭髮,兩手緊緊的抱着肩膀,捲縮着身子坐在沙發的邊上,面色憔悴而慘白,眸光黯淡無光,如同一具失去靈魂的娃娃般,看得他心裡一陣陣錐心的疼。
此時此刻,他真的恨不得將顧南笙等人給大卸八塊。
楊利被他森冷的目光看得心裡一陣毛骨悚然,生怕他會像修理顧南笙一樣的修理他,他頓時忙不迭搖頭擺手道,“歐總,誤會,真的是誤會。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位寧小姐是你的人,所以纔會一時鬼迷心竅聽了顧少的話。如果我知道她是你的人,打死我也不敢碰她分毫。”
顧南笙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會臨陣倒戈,將所有矛頭指向自己,妄想讓他充當替死鬼,霎時怒火中燒,也不顧全身痛楚難耐強撐着身子站起身,指着楊利劈頭蓋臉的一陣臭罵。
“楊利,你個見利忘義的小人。是你恨歐凌楓搶了你家生意,想報復他,所以纔想要玩弄他的女人解氣。現在想把屎盆子扣到我身上,門都沒有。”
“顧少,我怎麼就冤枉你了。蕭銳可以作證是你提出輪流玩這個女人讓歐總戴大綠帽這個建議的,也是你提議給她灌迷情人的”。看了眼倒在地上,早就昏厥不醒人事的蕭銳,楊利很沒義氣的繼續將顧南笙往浪尖口推。
聞言,顧南笙是更加怒氣沖天,他真是沒料到平日裡和他稱兄道弟的楊利,此刻爲了自保竟不惜將所有的事情往他身上推。
好,既然他這麼不講道義,那麼要死就一起死。
想着,顧南笙冷然嗤道,“是我提議的沒有錯,不過可是你先撕了人家的衣服,是你……”
“都給閉嘴。”
聽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互推責任,如同潑婦罵街似的,歐凌楓的臉色陰沉
到極點,尤其是聽到他們要給寧潔兒灌迷情水,他那殺人般的眼神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
他的冷喝聲一出,楊利和顧南笙紛紛噤聲,但眼神仍流露對對方行爲的不恥和惱恨。
“你們這麼喜歡玩迷情水是吧,那麼我就讓你們也嚐嚐這水的滋味。”說罷,歐凌楓扭頭向守在包廂門外的夏啓大喊了一聲,“夏啓,進來。”
音落,夏啓和一名保鏢推門而入,迅速的走到歐凌楓面前,恭敬道:“總裁。”
“桌上那包髒東西替我好好的招呼這兩位大少爺喝下,然後到隔壁街那家女人天地找幾個壯男過來,好好的伺候他們。記得把他們歡愛的那段給錄起來,我想他們老子會有興趣看的。”一臉陰鷙的說完,歐凌楓徑自向沙發上的寧潔兒走過去,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後抱起她就準備向外走去,完全無視楊利和顧南笙那一臉想死的表情。
女人天地?
那不是富家太太或是富家千金的逍遙窩嗎?
夏啓和保鏢不由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他們所聽到的。
想他們跟他家總裁這麼多年何曾見過他用這麼變態的辦法折磨人,男人輪男人,還要錄影給他們老子看,這不是硬生生的將他們往死路上逼嗎。看來這兩個不知死活的紈絝少爺是徹底的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想到這裡,夏啓忍不住往歐凌楓懷裡的寧潔兒偷瞄了一眼,看她一幅瑟瑟發抖,驚魂未定的模樣,他瞬間有些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知道了總裁。”應了聲,夏啓隨即邁步走向旁邊的酒桌,彎身拿起蕭銳剛倒了一半的那袋白色粉末,毫不留情的往酒瓶裡倒。
看到這一幕,楊利和顧南笙的臉上紛紛流露出驚駭的表情,拔腿就想逃,只可惜還沒到門口就被歐凌楓的保鏢三兩下的給逼了回來。
聽到哀嚎聲,被歐凌楓緊抱在懷裡的寧潔兒猛然間回過神,她擡起頭,神色複雜的看着他,靜默許久。
見此,歐凌楓忍不住責罵道,“女人,你不是挺伶牙俐齒的嗎?怎麼蠢成這樣子,被人欺負了也不懂得還擊。”
寧潔兒本就被嚇壞了,再聽到他這樣罵自己,頓時倍感委屈,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不許哭,免得等下外頭的人以爲是我欺負你。”看到她的淚,歐凌楓生平第一次感覺到無措,他皺了皺眉,沉聲喝道。
寧潔兒低頭不語,輕擡起手抹了抹淚,然後側頭回望了眼包廂裡的沙發,見死黨葉晴晴被人晾在沙發上,無人管顧。她再度擡頭看向歐凌楓,懇求道:“把晴晴也救出來好不好?”
“你是我的女人,我救你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她又不是我的誰,我憑什麼要救她?”歐凌楓一臉事不關己的說道。
其實那個女人他走過去抱她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她的存在,起初還以爲是這裡酒吧的陪酒女呢,
不過現聽寧潔兒這麼說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寧潔兒沒想到歐凌楓連這個事也要跟她談條件,頃刻間不由皺起眉,不悅道:“就憑我今晚這恥辱是受你連累所得。”
雖然她心裡清楚這事並不能混爲一談,但是爲了救晴晴她不得不這樣做。晴晴不僅是她的死黨,更是她和寧琳的恩人,這些年若不是她的救濟,她怎麼可能順利的完成學業,寧琳的病更不可能拖延至今日。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棄她於不顧。
歐凌楓原本只是想戲謔她一下,沒想到她倒較起真來了,一時間感覺有些下不來臺,索性硬着口氣說道:“別忘了,你已經是我的老婆,正所謂夫妻要榮辱與共。再說我都讓你呆在歐園好好休息了,誰讓你來酒吧了。”
他說得字字在理,寧潔兒頓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反駁。
見狀,歐凌楓薄脣微揚,故作出一幅大發善心的表情,凝神道:“要我救她也行,你吻我。”
寧潔兒瞪圓眼睛,呆呆的看着他,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在開玩笑嗎?要她當衆吻他?他不是說他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人前她只是他的秘書?這樣越矩的行爲難道他就不擔心他們的關係被揭穿嗎?
這歐凌楓到底想玩什麼把戲呀?
“你可要抓緊時間考慮,不然等會你那位好友就要被當成人質了。”
寧潔兒怔愣之際,耳畔傳來了歐凌楓那似笑非笑聲音,她猛然回神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只見楊利一臉驚恐的揮舞着酒瓶,一步步的向晴晴的沙發退去,看到這一幕,寧潔兒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我吻,你救她。”說着,寧潔兒不假思索的摟緊歐凌楓的脖子,迅速的擡起頭吻上他的雙脣。
歐凌楓原意不過是想作弄她一下而已,沒想到她爲了葉晴晴竟這樣不惜一切,這讓他不禁感到意外。看着寧潔兒粗笨的舉動,歐凌楓有些啼笑皆非,只見他抱緊她的腰,反口就吻上她雙脣。
寧潔兒向來知道歐凌楓是情場高手,但怎麼也沒想到他的吻技竟如此高超,如此的霸道,讓她無從招架。
這邊,他們吻得昏天黑地,另一邊,顧南笙和楊利已經被夏啓和保鏢逼至牆角,準備強行灌入摻雜了迷情粉的酒水,慘叫聲不斷。
良久,歐凌楓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寧潔兒脣瓣。
“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你救晴晴吧。”寧潔兒低着頭不敢正視歐凌楓那雙充滿慾望的目光,就怕他下一秒會忍不住將她就地給辦了,那她可就得不償失了。
“看來她對你很重要。”歐凌楓薄脣微扯,目光深深的凝視了她一眼,忽然,他發現自己身下的某處地方竟有種犯上作亂的意圖,他眉頭一皺,在心裡低咒了一句,然後扭頭對身後的夏啓吩咐道:“夏啓,等會把葉小姐安全送回家。”
說完,他就抱着寧潔兒大步流星的走出包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