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三人也跟着一擁而上,可相逸臣從小在軍區大院裡長大,成長在一個軍人家庭,這點小打小鬧的拳腳,在他眼裡根本就不夠看的。
他的一拳一腳,那都是受過正規的訓練,每一拳都不會拖泥帶水,剛猛有力。
安靜的街道上,一聲聲的慘叫不斷地傳來,相逸臣冷眼看着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的四個混混,剛要帶着蘇靜寧離開,就看到兩個警察往這邊走。
“怎麼回事!”遠遠地,警察還沒看清楚人便大叫。
相逸臣停下腳步,等着兩個警察走到自己的面前。
“逸少!”其中一個警察叫道。“我們剛聽到附近的市民報警,說這裡有鬥毆,就來看看,沒想到是逸少。”
“碰上了四個混混,稍微活動了下拳腳。”相逸臣淡淡的說道。
“你把這四個人帶上車。”那名警察吩咐手下新進的一個小警察,“逸少,那不打擾你們,我們把這四個帶走了。”
相逸臣點點頭:“有事可以聯繫我,我會配合的。”
“呵呵!逸少客氣了!”那名警察說道。
那警察很長眼力勁兒的沒有再多逗留,相逸臣一直護着蘇靜寧,低頭問:“你怎麼樣?”
“沒事,幸虧你來得及時。”蘇靜寧說話的時候,聲音還顫抖後怕,臉色異常的蒼白。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相逸臣說道。
蘇靜寧並沒有住在蘇家的大宅,爲了工作方便,她在市區裡靠近公司的地方買了一間兩室兩廳的公寓。
因爲她的公司在t市最繁華的商務區,所以她的公寓價值自然不菲,算得上t市房產裡最頂尖的價格了。
相逸臣把蘇靜寧送回了家,又給她衝了杯熱巧克力壓驚,有些焦躁的看了看腕錶,已經十二點多了,那個女人應該會老老實實的在家裡等他吧!
頭一回的,因爲伊恩,相逸臣有些焦躁了。
蘇靜寧看看不停地看錶的相逸臣,顫抖着出聲:“逸臣,我今晚不想一個人,能不能留下來陪陪我?”
看着蘇靜寧哭腫了的雙眼,相逸臣想到她今晚的遭遇,險些就要被那四個混混欺負了去,實在是忍不下心來拒絕她。
“嗯。”相逸臣終於將目光從表上移開,點了點頭。
伊恩那邊,也該給那個女人一點教訓,別整天因爲一點小事就跟他吵翻了天。
如果他那麼快就回去,她還真以爲他就這麼對她低頭了!
至於她說要走,相逸臣嘴角掛着不易察覺的自信的笑,伊恩所表現出的對他的在乎,他不信她真就走得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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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恩靜靜地坐在地上,後背倚着*,從相逸臣離開,她哭了一陣子之後,就一直默默地保持着這一個動作,雙眼沒了神采,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其實就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眼裡到底看到了些什麼,只是一片的花白,眼淚都哭幹了,眼睛充着血絲,有些刺痛。
跟相逸臣在一起只有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卻好像將她一半的生命都給抽走了,身心從未有過的累。
她聽着牆上鐘錶“滴答滴答”的響,襯得房間更加的冰冷,安靜。
她身子突然一抖,拿起身旁的手機,熟練地撥通了相逸臣的電話。
相逸臣坐在沙發上,看着手機上顯示的名字,表面雖不動聲色,可心中卻笑了起來。
他歪頭看了一眼在*.上熟睡的蘇靜寧,便起身想要離開房間去接聽電話。
“啊!逸臣!”蘇靜寧突然從*.上驚叫着坐起,瞪大了失焦的雙眼,胸口起伏不定。
這一聲尖叫,生生的止住了相逸臣的腳步,他下意識的按下拒聽鍵,跑到*邊。
“靜寧,怎麼了?”相逸臣扶着她的肩膀,關切的問。
蘇靜寧雙手環抱着自己的肩膀,失神的搖頭:“我夢見我被那四個人包圍,街上一個人都沒有,我嚇得大喊,可是怎麼喊都喊不出聲來,只看到那四個人不斷地對我獰笑,不斷地靠近我,向我伸手。我想給你打電話叫你,可是打通之後卻是個女人接的,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嗚嗚嗚嗚!逸臣,我好怕!好怕!你別丟下我!別……”
相逸臣嘆口氣,輕拍她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我在呢!”
蘇靜寧身子一顫,雙手慢慢的鬆開自己的肩膀,來到相逸臣的身後,遲疑了幾下,便用力的抱緊了他。
相逸臣手裡還握着手機,這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相逸臣看看屏幕上的名字,沉吟了一會兒,纔再次按下拒聽鍵,然後便索性直接關了機。
她現在能給他打電話,那就是不會走了。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不方便接聽!”伊恩聽着電話裡機械的女生,嘴角揚起了嘲諷的笑,那麼悲悽。
他的選擇可真夠痛快的,一點餘地都不留,清楚地告訴她別再存在一點幻想了。
蘇靜寧現在是不是正拿着他的手機,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呢!
眼淚撲簌撲簌的落下,落在地毯上,浸出了一圈的水印。
握在手裡的手機都像是在嘲笑自己似的,安靜的不發一點的聲音。
“嗚嗚嗚嗚嗚!”伊恩捂着胃,那不爭氣的胃偏偏在這時候,又傳來絞痛。
這次的痛比什麼時候都厲害,比在“王朝”那次,比在出差前的那一晚,都還要痛。
或許那兩次,相逸臣即使沒在關心她,可至少還是在她身邊的。
可是這一次,只剩她一個人了。
從未有過的恐懼從四面八方襲來,侵襲着她的四肢百骸。
“相逸臣!相逸臣!”她手裡還握着電話,卻知道撥打也不會有任何的迴應。
伊恩嘴角掛起了悽慘的笑,這次就是她想走也走不了了。
突然眼前一黑,她疼得暈了過去,再也沒了知覺。
她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當她再次睜開眼時,外面的天已經初亮。
她身子冷得發抖,可房間內還是一樣那麼安靜。
相逸臣他,一晚上都沒回來!
胃沒有晚上那麼疼了,可還是一下一下的絞着,折磨着她。
她看着門口的行李箱,昨晚她回來,行李連收拾都沒收拾,現在看來,卻是省了很多麻煩了。
她無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扶着牆走到門口,沒有去看鏡中蒼白的宛若鬼一樣的自己。
現在的她,就連自己都厭惡!
她將房間的鑰匙放在門邊的櫃子上,轉身最後看了一眼這間公寓,冷冰冰的,是她再也不想要回憶的過去。
“相逸臣,再見了!”她低聲說道,嗓音病態的嘶啞,單薄的身子拖着大大的行李箱,好像隨時都能倒下似的。
拖着行李走出公寓,電梯門開了又合,彷彿是將她和相逸臣一起的時間徹底的丟棄,過去的日子,宛若鏡花水月一場夢。
電梯的門關上,似乎是徹底的讓她跟他的世界無聲的說了再見。
她靠在電梯內的牆上,閉上眼,終於還是忍不住落下了淚。
淚水順着臉頰滑入嘴角,鹹澀的滋味一直在舌尖打轉,苦的她無法下嚥。
分開以後每個夜晚格外的寂靜,
滴答滴答剩大鐘在陪着我回憶。
電話裡頭曾經是你最溫柔的聲音,
現在只有空氣,冷漠地迴應。
給你我的心,能否請你別遺棄,
一句愛你愛你愛你愛你,能否再也不分離。
給你我的心,爲什麼你卻給了我孤寂,
就算愛你愛你愛你愛你,可能你也不想聽。
你的擁抱曾經是最溫暖最熟悉,
現在換了誰安睡在你胸口的位置。
你的承諾曾是一種不自覺的甜蜜,
現在一劃一筆,刺在我心裡。
給你我的心,能否請你別遺棄,
一句愛你愛你愛你愛你,能否再也不分離。
給你我的心,爲什麼你卻給了我孤寂,
就算愛你愛你愛你愛你,可能你也不想聽!
回憶,對你最後的回憶。
是你,慢慢走遠的身影。
然後你,離開了沒有痕跡。
然後我,崩潰了放縱哭泣。
恨你恨你,每當我想起曾經,
還是愛你愛你愛你愛你,難道還不能清醒……
“當!”
電梯門隨着一聲“當”響,再次打開,伊恩傻傻的站在電梯內,看着電梯外的人,怔怔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她只來得及發出這一個聲音,其餘的,全都卡在了嗓子眼裡。
“伊恩,你這是幹什麼?這次真是離家出走了?”薛凌白戲謔的看着她。
“你怎麼在這兒?”伊恩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驚詫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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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詞來自《a.i.n.y》鄧紫棋,感謝夏夏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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