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男的就是不搭理她,自個兒喝悶酒,她往他身上撲,他還推她,不知好歹!
帶着伊恩過來的服務生說:“剛纔他都睡過去了,這怎麼又醒了?”
伊恩抿着脣不說話,相逸臣還沒看見她,站起來指着地上的女人就說:“你他.媽.的滾!我有老婆了你還貼上來幹什麼!不要臉!”
然後相逸臣擡頭,看到伊恩,眨巴眨巴眼,老實巴交的叫了聲:“恩恩……老婆……”
這樣兒,哪還有剛纔那股氣勢,讓所有人都一陣傻眼。
伊恩走上去,拿出他的電話,就撥通了蕭雲卿的號碼:“逸臣,怎麼了?”
“我是伊恩,他現在在‘夜色’酒吧,你過來接他吧!”伊恩說道。
“他怎麼又跑那去了?”蕭雲卿吃驚地說,“我們纔剛從‘情惑’出來不久呢!”
“恩恩……”這邊,相逸臣整個身子都貼了上來,腦袋賴皮的枕到了伊恩的肩膀上。
蕭雲卿一聽,便說:“伊恩你跟他在一塊呢?那就把他帶走吧!我這邊有事兒走不開,對了,今兒他爲了你的事兒跟他.媽吵起來了,挺不愉快的,他現在心裡也不痛快,你就多照顧照顧他吧!就這樣,我掛了啊!”
很乾脆,都不給伊恩說話的機會,電話就被掛斷了。
伊恩鬱悶的看着電話,相逸臣跟他.媽吵架關她什麼事?可又一想肯定是股份鬧騰的,底氣就不足了。
她看看爛醉的男人,無奈的說:“走吧,我帶你回家!”
“小姐,您能不能把這位先生的錢先結了?”服務生趕緊說道。
“多少錢?”伊恩問道。
“八百五。”服務生說道。
伊恩扔下九百塊錢,就扶着相逸臣走了。
“恩恩,回家……我們回家……”相逸臣醉醺醺的,嘴巴還咕咕噥噥的說。
伊恩沒把相逸臣帶回相家,事情夠亂的了,她還不想面對相夫人,就給司機報了相逸臣公寓的地址。
出租上,伊恩拿着相逸臣的手機,翻開通話記錄一看,她的號碼上的名字,寫的還真是老婆。
手指停在那上面,到底還是沒把名字給改了,又放回他的衣服口袋。
下了車,她一個女人架着那麼一個爛醉的男人也實在是吃力,相逸臣又把重量全都壓在了伊恩身上,一隻手攬着她的肩膀還不夠,兩隻手一齊都抱上了。
本來就架不住他,這麼個姿勢一鬧騰,走的就更慢了。
相逸臣還不停的在她耳邊吹氣:“恩恩……恩恩……老婆……真好……老婆……”
下了車,她一個女人架着那麼一個爛醉的男人也實在是吃力,相逸臣又把重量全都壓在了伊恩身上,一隻手攬着她的肩膀還不夠,兩隻手一齊都抱上了。
本來就架不住他,這麼個姿勢一鬧騰,走的就更慢了。
相逸臣還不停的在她耳邊吹氣:“恩恩……恩恩……老婆……真好……老婆……”
她一個女人架着那麼一個爛醉的男人也實在是吃力,相逸臣又把重量全都壓在了伊恩身上,一隻手攬着她的肩膀還不夠,兩隻手一齊都抱上了。
本來就架不住他,這麼個姿勢一鬧騰,走的就更慢了。
相逸臣還不停的在她耳邊吹氣:“恩恩……恩恩……老婆……真好……老婆……”
“閉嘴!誰是你老婆了!”伊恩沒好氣的說,要不是看他實在是神志不清,還真以爲他是故意吹氣呢!
這大晚上的,冷風呼呼的吹,可是她的耳朵根卻熱的通紅通紅的。
沒想到被伊恩一斥,相逸臣咕噥了一聲,還真就老實了。
不過老實了也沒過一分鐘,伊恩耳邊就又響起來小小的聲音:“老婆……”
這聲音小心翼翼的,卡在了嗓子眼兒裡。
說小吧,他離着伊恩那麼近,伊恩能聽得清清楚楚的。可說大吧,跟剛纔的聲音比起來,這就跟蚊子哼哼似的。
這聲老婆叫的,怎麼聽怎麼有點憋屈的味道,小心翼翼的,生怕伊恩再罵他似的,像個想要糖又怕被媽媽罵的孩子,別提多委屈了。
伊恩聽着這聲音,眼角撇撇相逸臣的臉,再配上他委屈的表情,她差點就笑出來了,趕緊緊緊地閉着嘴巴,漲得臉通紅,才憋住了笑。
好不容易把這男人連拖帶抱的給扶到了家門口,他沒帶包,伊恩就在他外套摸索着家裡的鑰匙。
“相逸臣,你鑰匙放哪了?”伊恩問道。
“恩恩……老婆……”回答她的,左左右右都是這麼兩句。
“得,是我傻了,問一個醉鬼。”伊恩咕噥着,繼續摸。
外套的口袋裡沒有,裡面穿着的襯衣又沒有口袋,伊恩只能轉而搜着他的褲子口袋。
誰知道這男人大冷天的,就只穿了一條褲子,也不怕冷,她的手一伸進口袋,就感受到了他皮膚的溫度,還是熱熱的,貼着薄薄的布料,就跟直接摸他的腿沒什麼分別。
相逸臣醉醺醺的直往她身上靠,整個人都貼了上去,頸窩被他的呼吸吹得直癢。
那邊褲子口袋什麼都沒有,伊恩趕緊把手抽出來,這回是真不敢再去摸他另一邊口袋了,可偏偏說不定鑰匙就在剩下的那口袋裡呢!
天冷,走廊裡也不怎麼暖和,可是她的臉卻燙的快要熟透了,整個人就像是進了桑拿房,熱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每回喝了酒,身上的酒味都不難聞,混合着身上的香水味和菸草味,按說味道肯定好不到哪去,可偏偏在他身上發出來,還真有那麼一股懾人的感覺,像是催.情.藥似的。
終於,伊恩從另一邊的褲子口袋摸到了堅硬的金屬,一晃還噼裡啪啦的響,伊恩一喜,哪還敢多呆,抽.出鑰匙就開了門。
架着相逸臣來到客廳,她就把相逸臣給扔到了沙發上。
臥室她是不敢進的,雖說反正不管在哪,現在都是孤男寡女,可是進了臥室看着*,那性質就變了,總會給她一種壓迫感,誰知道這男人會不會藉機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呢!
所以乾脆就把他往沙發上一扔了事。
相逸臣這麼大的個子,窩在沙發上看起來着實的委屈,他身子縮了縮,縮成了一團,嘴裡還叫着:“恩恩,我全世界都不要,就要你。權我不要了,錢我也不要了,恩恩,回來好不好……” www ▪t tkan ▪C 〇
伊恩看他這麼一個大男人這麼委屈自己,不管是真醉假醉,可嘴裡說的軟話不是假的,她這心又不是鐵打的,說不難受不可能。
“哎!”嘆了口氣,她還是重新把相逸臣給扶了起來,往臥室走。
被伊恩扶起來的時候,相逸臣趁她不注意,微微的睜了睜眼,睜開的那隻眼,哪還有一點醉意。
要說他的策略還真的用對了,伊恩本來就不是那麼薄情的人,當初楚揚回來求她,那是有所圖的,看到的還是伊恩給他帶來的利益,所以伊恩看得透,不論怎麼樣都不可能回去。
可現在不同,相逸臣可是散盡了家財了,他又能圖伊恩什麼?原本他什麼都有,可他爲了伊恩,主動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伊恩。
他要是還圖她什麼,就不可能把自己的所有都給她了!
這一點楚揚做不到,薛凌白也做不到。
伊恩把相逸臣給扶進了臥室,可這不代表伊恩的態度就好了,跟剛纔把他扔進沙發一樣,甚至力氣更大的把他往*.上一扔。
雖說*質量好,墊子又軟,可是被人猛的這麼一扔下來,被墊子反彈了一下,腦袋被晃得還是有點疼,再加上喝了酒,本就不舒服,這下子就更難受了。
“嘔——!”相逸臣胳膊肘撐着*面,稍稍撐起身子,作勢就要吐。
伊恩也只是下意識的就衝了上來扶着他,可誰知纔剛剛碰到他的胳膊,整個人就被相逸臣給攬進了懷裡,腰被他的胳膊圈着,被迫的趴在了他的身上。
一翻身,相逸臣就把她壓在了身.下,粗重的呼吸在她的頸間嗅着,兩個人貼的密實,一點兒縫隙都不露。
“恩恩……恩恩……”相逸臣還在不停地叫着。
敢情是裝的!
意識到自己被騙,伊恩那股子怒氣就涌了上來,毫不客氣的往他腰上一掐,使足了勁兒,把他腰上的肉都擰的轉了個圈。
“嘶——”相逸臣疼得身子一抖。
“相逸臣,你再給我裝!”伊恩冷聲說,看相逸臣還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手肘一番,就使勁的搗上他的肋骨。
肋骨上肉少啊,打重了那就是骨頭,最疼了。
而且伊恩還真是沒心軟,用盡了力氣,都聽到了打着骨頭的“砰”聲,硬生生的把相逸臣給打翻了個身。
其實這次,伊恩還真是冤枉相逸臣了,相逸臣剛纔被她擰的那一下,就是疼,想要鬆開她,也得有個時間不是?
可誰知道伊恩就沒給他時間,緊接着一肘子就搗上去了。
相逸臣現在又是對她疼到了骨子裡,往常這種情況他哪能反應不過來啊,早就把人給踹出八丈遠了,這不是伊恩動的手嗎?再疼他也就只能受着了。
伊恩氣哼哼的從*.上爬了起來,站在*.邊,頭髮還有些亂,衣服都跟着皺了,還喘着粗氣。
“恩恩,我就想抱抱你,沒什麼意思……”相逸臣可憐巴巴的瞅着她,身子蜷縮成了一隻蝦子,雙臂還捂着被她揍過的地方。
“抱你的蘇言去吧!”伊恩冷聲說,轉身就走。
“嘶——!”相逸臣突然重重的倒抽一口氣,這房間裡鋪着地毯,伊恩穿的又是平底鞋,走路沒聲,所以他哪怕是輕喘一下,都能聽清楚了,可相逸臣就怕伊恩覺得他疼的輕了,刻意加重了點聲音。
“恩恩……我……胃疼……”相逸臣勸着身子,聲音聽起來還真是難受。
“隨便!疼死你!”伊恩說道,跺着腳就走了。
相逸臣眨眨眼,沒想到這女人真能狠下心來說不管就不管,可是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大門關上的聲音。
有戲!
“呃……嘶……”相逸臣繼續蜷着身子,呻.吟的聲音不大,聽起來就是極力的隱忍,恰到好處,毫不誇張。
伊恩本來已經走到門口了,可是聽着相逸臣這悶聲哼哼的聲音,也不像是裝的,如果真要吸引她的注意,還不得嚎的掀翻了屋頂?
手已經擱在門把手上了,最後嘆了口氣,又收了回來,走回了臥室。
相逸臣一直豎着耳朵聽伊恩的聲音,一聽有細微的腳步聲,他立刻翻了個身,背對着門口,嗓子眼兒憋着,發出哼哼的聲音,身子還時不時的磨蹭一下。
伊恩一進來,他就聞到她身上那股特有的幽香味兒了,強忍着沒回過頭,就當是不知道,繼續哼哼。
“你翻過來,我看看。”伊恩冷着聲音說。
這聲真冷,比外面的大寒天還冷,可是相逸臣卻樂了,巴巴的轉過身來,乖得不得了。
現在不指望伊恩能給他好臉兒,能理他就行。
其實他的胃是真疼,可是如果是自己一個人,睡一覺,忍忍也就過去了。
可伊恩在這裡,他能忍就怪了。
伊恩看他這樣也不是裝的,額頭上的汗住都冒出來了,雙手還按着胃呢!
伊恩就去燒了壺熱水,把毛巾浸溼了,又包上暖水袋,先給他從外面暖暖胃。
“自己喝酒自己胃疼,活該!”嘴裡這麼說着,可還是把暖水袋給放到了他的胃上,雖然下手不怎麼輕。
“你等着,我去給你弄點湯喝,暖暖胃能舒服些。”伊恩說道。
相逸臣老實巴交的點頭,看着伊恩走出臥室,嘴角卻不由得笑了開來。
一個大男人,又是單身的,冰箱裡也沒什麼東西,伊恩打了個雞蛋,又放了點姜,給他暖暖胃。
伊恩正在廚房盯着火,手機就響了。
以爲是樑煙不放心,打電話過來催她回去的,可沒想到是個陌生的號碼,不過看着這一串兒數字,還挺眼熟。
“喂?”伊恩接起電話來說。
“伊恩,我是蕭雲卿。”電話那頭響起蕭雲卿的聲音,讓她多多少少有點吃驚,怎麼蕭雲卿有她的電話?
可轉念一想,他們這些人想找誰的電話還不容易?更何況還有相逸臣這層關係,伊恩也就釋然了。
“嗯。”伊恩應了一聲,不知道他找她要幹什麼,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逸臣怎麼樣了?”蕭雲卿問。
伊恩挑挑眉:“還知道關心啊!那我剛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怎麼不來呢!”
蕭雲卿也不惱:“你跟我置什麼氣?逸臣這樣還不都是因爲你?今天回家他都跟家裡鬧翻了,本來他爸媽問他把股份都給了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他哪怕是編一個計劃出來也能把二老給打發了,可他偏不,非說實話,說就是想給你。他的心思你不會不明白吧?他覺得自己一無所有了,就跟你當初一樣,如今你們倆角色調轉過來,他當初怎麼對你的,你百倍千倍償還都隨便,或者你俯視着他,把他踩到腳底下他也認了。可是伊恩,當初相逸臣可是幫着你家的啊!”
蕭雲卿還不忘補上這麼一句,生怕伊恩真就這麼幹了。
“而且他這麼跟他爸媽說,就是爲了讓他們認清了他對你的重視。而且你知道他還說什麼了嗎?”
伊恩翻了個白眼,心想我要是知道了還能在這裡聽你說?問這話有意思沒意思?
“而且他知道了他.媽跟你,跟睿睿說過的那些話,今天他是在父母面前撂下狠話了,說這輩子就睿睿一個兒子,家裡要是不承認睿睿,就別怪他們家斷了香火!”蕭雲卿說道。
伊恩愣了一下,明白像他們這種大家族裡,對於男丁是有多麼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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