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樑煙就抓着伊恩問她這些年的情況,當提及一開始剛去美國時的艱難時,即使伊恩說得輕巧,一語帶過,可是樑煙還是忍不住爲她難過。
關於她就是ian這件事,伊恩也沒有瞞她。
樑煙一聽,立刻兩眼放光:“行啊!這會兒咱們伊恩可真是揚眉吐氣了!那什麼,現在哪隻股票好,你跟我說說。”
“別鬧了!”伊恩笑道,“不過你要是信得過我,我就給你理財,保證讓你變成小富婆。”
“那行!都交給你了。”樑煙倒也痛快的說。
“對了,方學長怎麼樣了?”伊恩問道。
“他也挺拿得起放得下的,你走了以後,他雖然挺難受的,可也沒說自暴自棄,慢慢的就又走出來了。”樑煙說道,“不過他啊,時間長了才發現他這人神神秘秘的,你走後的第二年,他突然就從銀行辭職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他也沒跟你說?”伊恩一怔,不禁奇怪道。
樑煙搖搖頭:“沒有,我也是在他辭職之後才知道的,然後給他打電話,問他辭職的事,他也沒跟我多說,只是說要離開一陣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伊恩思索着,卻也想不出頭緒,便不去想了。
晚上樑煙留下來幫伊恩一起收拾,很快,房間就被收拾的七七八八了。
只不過很多傢俱都是新的,就算伊恩買的是檔次比較高的,可難免還是有股味兒,樑煙便提出讓伊恩帶着睿睿,先去她家裡住幾晚。
伊恩看看樑煙,憋了半天,纔開口:“喬仲軒他……”
“我也不知道我們倆現在的關係算什麼。說是男女朋友吧,他從沒承認過。”樑煙說道,表情卻是出乎意外的平靜,“可要說沒關係吧,他又沒打算放我走。”
她聳聳肩:“你也知道他們這種男人,不是我們說離開就能離開得了的。現在我們倆就是這麼糾糾纏纏的,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我現在也釋然了,反正我跟過他之後,恐怕以後也很難再找第二個男人了,倒不如這麼糾纏着,哪天他厭煩了,然後我們各奔東西,我一個人過着,也挺好。”
伊恩默不作聲,這時候的樑煙有股說不出的平靜,就像是一潭平靜的湖,你再怎麼撩撥,她也不會掀起太大的風浪。
要說她的心死了,伊恩不信,樑煙的眼裡是藏着對喬仲軒的情的。
可是能把一個女人逼到這份兒上,說出自己過下半輩子這種話來,那麼她的心,得被磨成了什麼樣?
可要說喬仲軒對她沒有情?
那伊恩就更不信了。
沒有情還能把她鎖在身邊這麼多年,喬仲軒是沒事兒撐的嗎?
可不管這兩個人現在是怎麼一種混亂的關係,樑煙變了。
她的心沒變,可是氣質變了。
以前她就不太爭,現在就變得更加的沉靜,更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了。
“放心吧,我家空着呢!這陣子喬仲軒他到國外去開會了,你們放心住着!”樑煙說道。
伊恩點點頭,便帶着小傢伙去了樑煙家。
伊恩跟薛凌白的事情,樑煙不清楚,可是眼下伊恩已經跟薛凌白完了,所以她也沒有主動地跟樑煙說,總想着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至於相逸臣,伊恩不說,可樑煙知道,這始終是她心裡的一根刺,所以也沒問。
但是視頻的事情,鬧得這麼大,就算在網上消了聲跡,卻是能被人記在腦子裡的。
那些記者,又是一些不安分的,日子過得太平靜了,娛樂圈裡那些男無情,女無義的事情,報道的多了總會讓人覺得乏味,那一雙雙對八卦賊亮賊亮的眼,便瞅準了伊恩和相逸臣的視頻。
可相逸臣到底是個不好惹的人物,他們可沒忘記,當初媒體拿着他跟伊恩的婚姻說事兒,相逸臣是怎麼對付他們的。
所以即使視頻出來了,媒體也都是斟酌了再三,這件事是要報道的,可是是要輕輕地提一句呢?還是大肆的報道,把篇幅都給蓋滿了,和公衆一起探究一下事情的真相,滿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呢?
這個問題,便讓各家報社雜誌社權衡了半天。
但是就在大家都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家頗具規模與底子的報社老總,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當他聽到電話那頭的人時,整個人都打了一個激靈,特別的醒神。
電話裡的人說的很清楚,這件事儘管報道,有什麼事兒,他給撐着。
無論是相逸臣怎麼給報社施壓,都有他撐着。
經濟方面,電話中的那人可以給報社資金支持。
至於如果說相逸臣拿身份給報社施壓,動用了官方的力量,那沒關係,他的身份也絲毫不弱,那些人也會賣他一個面子。
總之一句話,報社可以放手去報道,大肆的報道,完全沒有問題!
經過這有心人的一推動,這老總立即就有了底氣,馬上命令下邊的記者開始寫稿,之前的視頻,在一次公司電腦集體中毒之後,就消失無蹤了。
所幸報紙上面,也沒辦法刊登這種大尺度的視頻截圖,的報道,也是能撐一撐的。
而且這事兒纔剛剛發生,大傢伙都記得清楚,也都知道,絕對不是杜撰出來的。
老總還高興着呢!
同行們還都沒有人敢行動呢,他先一步行動了,這報紙的銷量,就又得創下新高啊!
而第二天,果真,這報紙的銷量蹭蹭的往上飆,不少報亭都已經賣完了,又跟報社訂,報社一邊加印,一邊送。
“虎銳”的會議室內,難得有一次是“虎銳”的股東們都聚齊了。
相逸臣坐在首位,目光沉沉的掃了一圈,這些股東臉上皆露着憤憤的神色,一個個臉色比相逸臣還臭。
股東們都忍着,沒有一個人有先開口的打算。
畢竟相逸臣坐在“虎銳”總裁這個位置久了,時間長了,積威不小,臉一沉,這些人心裡邊便不免打起了鼓。
怪只怪相逸臣給他們種下的印象太深,就是要反,也一時半會兒鼓不起勇氣。
再說了,相逸臣這些年來給公司帶來了極大的利潤,“虎銳”能夠發展那麼迅速,一部分原因是因爲,有相家這棵大樹在後面挺着,出去人家都得給幾分面子。
可最重要的是,相逸臣的能力夠強,手腕夠厲害,合作的對象都信任他相逸臣這個人,可以說,相逸臣三個字,就已經是一個名牌了!
這些股東原本也只是看準了相家,才投資進入“虎銳”,想着哪怕就是一個二世祖,有相家幫襯着,也不會虧到哪裡去。
可誰知道他們居然是撿了大便宜,一個個的都把手中的股份給握的牢牢地,每年什麼都不用幹,光吃公司的分紅,就夠他們活的滋滋潤潤的。
一個個的就開始後悔了,當初怎麼就沒再多投資一些,現在一個個的把股份抱緊了,誰也不肯賣出去一點,想要再多弄些都不可能。
但是如今又不同了,對相逸臣有信心的,覺得他絕對有辦法再度過這一關,而手裡的股份說不得就又會往上飆一個價格。
而一些本身就帶着投機的心思,特容易動搖的人,可就坐不住了,生怕股份就砸在自己的手裡。
而這些人,又在今天在座的股東中,佔了大多數!
而這大多數中,又有相當一部分的人,已經被相逸陽接觸過了!
被相逸陽一蠱惑,又聽他承諾這,承諾那的,便就更坐不住了,看相逸臣也就愈發的不順眼。
“相逸臣,你這次可太讓我們失望了!”在沉默中,有一個人突然一拍桌子,怒聲喝道。
這個人,叫張立年。
他在投資上是膽子最小的,生意場上出了名的保守派,相逸陽看準了這一點,提出出高價購買他手中的股份。
這張立年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本身就不想再冒太大的險,相逸陽提出的這個條件,他也樂得接受。
再加上反正以後也是要脫離“虎銳”的,他也沒有了那麼多顧慮,今天反倒成了衆多股東中,膽子最大的一個,敢直接跟相逸臣叫板了!
相逸陽將目光調向張立年,動作極慢,可那目光卻極其的凌厲,有如實質一般的射.在張立年的身上。
張立年被相逸臣這麼一看,立馬就有點蔫兒。
他緊跟着一滯,便又把聲音給拔得更高,來壯自己的聲勢。
將今早剛剛出的報紙往會議桌上一扔,醒目的大字直接寫着:“虎銳”總裁性.愛視頻曝光!
那段視頻裡,相逸臣露臉的畫面不多,而且也只是個側臉,可就是這麼個側臉,也能被眼尖的人給發現了。
“近年來,你的新聞是越來越多了,可沒有一件是好的!”張立年說道。
“從你跟伊恩結婚開始,你的負面新聞就沒斷過!*還被記者拍了照,結婚契約曝光,現如今,連性.愛視頻都有了,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相老師啊!”張立年不客氣地說道。
“從網上的視頻曝光,‘虎銳’的股價就開始下滑,我們手上握着的股份,一個個都成了爛白菜!現在白菜都還漲價呢!我們手裡的股份,卻是一天比一天跌的更厲害!”張立年說道,越說越氣憤,臉紅脖子粗的。
被張立年這麼一說,其他幾個股東也都開始憤憤不平了起來,想想這些天的損失,都抵得過一年賺的錢了!
這讓他們怎麼不肉疼?
只要有一個人出頭,其他人就紛紛的都開始表達自己的不滿與氣憤。
會議室一下子就變得熱鬧了起來,一羣大老爺們兒,這時候卻像一羣三姑六婆一樣的喋喋不休,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着,質問着,一雙雙眼就像是餓狼一樣的瞪着相逸臣,簡直要將他撕碎了一樣。
左司在旁邊看着,雙拳放在桌下,忍不住緊緊地握了起來,咯吱作響,卻被他們的吵鬧聲給壓了下去。
左司怒視着這些人,怒極了,卻突然想笑。
這羣人是多可笑啊!
當初,逸少給公司賺錢的時候,大把大把的鈔票進了他們的口袋,沒聽他們說一句辛苦,現在逸少有了點錯處,他們就開始揪着不放了,就開始覺得損失了!
他們這一副副嘴臉,才真的叫人噁心!
“說夠了嗎?”一直沒有說話的相逸臣,總算是開了口。
聲音比以往還要低了幾分,聲音一低,自然音量也大不了哪去。
可就是這麼輕輕巧巧的開了口,卻讓極吵鬧的會議室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些人就像是條件反射,相逸臣一發話,便不由自主的閉上嘴,聽他的意見。
這麼長久下來積累的習慣,到了現在竟然一時半會兒的竟然改不了,下意識的便做了如以往這般的反應。
有幾個先反應過來的,爲自己這種行爲感到萬分的羞愧,當下便怒紅了臉。
可是面對相逸臣那張陰沉的臉,到底還是沒有說出話來,默不作聲的,等着聽相逸臣要說什麼。
相逸臣冷笑一聲,看向張立年:“相逸陽許給你什麼好處?”
張立年臉色一變,倏地瞪大雙眼。
卻聽相逸臣又說:“或者我們換個說法,相逸陽提出以多少價格買你手中的股份?”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張立年結結巴巴的說道,已經不敢看相逸臣的眼了。
“真不知道?”相逸臣輕蔑的撇脣,伸出手掌,五指分開伸直,“機會可只有這一次,不管相逸陽提出多少價格購買你手中的股份,我都以他提出的價格,再提高百分之五十,來購買你手中的股份。”
張立年臉色一變,心中不禁打起了轉,百轉千回的。
這兄弟倆爭着搶着要買他手裡的股份,如果這股份真的像現在這樣比白菜還爛,他們倆犯得着拼命地擡高了價格來爭嗎?
難道說,現在這情況實際上只是個障眼法,相逸臣還有什麼動作不成?
“虎銳”如今做的這麼大,相逸臣已經不止一次提出過要回收股份這一想法,可是因爲沒人願意賣,最終也只有不了了之。
難不成,這就是相逸臣的計策,藉着這次機會,讓衆股東以爲“虎銳”就要完了,急於將手中的股份拋出,從而達到相逸臣回收股份的目的?
相逸臣手中的股份,其實和這些股東中的某些大股東的股份相差無幾,並沒有多出太多,所以始終很危險,只要他得到了張立年手中的股份,那便穩穩地做大。
這一點,不止是張立年,其他人心裡也清楚得很。
所以相逸臣這話一出,不只是張立年,所有人都開始猶豫了,開始搖擺不定了,不確定這一次是不是真的要出手。
尤其是張立年,那可是已經答應了相逸陽,要把股份賣給他的!
這一下,張立年卻遲疑了起來。
相逸臣笑笑:“張董,機會可只有這一次,所以我也不會讓你立刻就回答我,今兒你且回去好好的考慮考慮。明天,我等你的答案。”
張立年被相逸臣這一手給弄了個措手不及,一口氣兒沒喘上來,臉憋得都發了紫。
這時候不說話,便是最好的回答了,多說多錯,因此張立年繼續保持他的沉默。
可其他人就不能淡定了,眼睛看看相逸臣,又看看張立年,總覺得相逸臣這番舉動裡,藏着貓膩兒。
李繼先使勁的咳了一聲:“等一下!我們今天開會的目的,是不是要跑偏了?!”
李繼先轉頭看向相逸臣:“你還沒說,現在視頻的事情影響這麼大,要怎麼處理呢!也不是我們幾個逼你,而是手裡分分鐘流失的,這都是錢!這都是我們的飯碗!我也不跟你說虛的,現在人都是爲了自己,沒什麼爲了公司、爲了大家那一套好聽的話,我們要真這麼說,你肯定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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