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的時候,伊恩佔了她的男人,現在,伊恩的保溫瓶還佔了病房,非要插.入獨屬於她和相逸臣的病房!
蘇言擰開保溫瓶的蓋子,一股濃郁的雞湯味便流溢了出來,鮮美的雞湯味充斥着整間病房,就像是伊恩就站在這病房中一樣。
這味道,彷彿是伊恩對她的嘲笑。
伊恩就像是這股衝不散的味道,一直無所不在!
一想到這兒,蘇言的怒氣就止不住的上涌,將瓶蓋隨意的往瓶口一扣,便大步走了出去。
伊恩聽到蘇言的叫喚,便看向她,就見蘇言拿着她的保溫瓶,心中不禁一沉,看來就是這口湯,也送不到相逸臣的面前了。
“伊恩,你還是把湯拿回去吧!”蘇言說着,突然揚手,將保溫瓶一拋,扔向伊恩。
保溫瓶被拋向空中,瓶蓋也跟着拋了開來,離開了瓶口,裡面的湯全都揚灑了出來。
這湯是伊恩趁熱裝進去的,在保溫瓶裡都還燙着,突然被蘇言朝着自己扔了過來,那些湯全都灑向她的身上。
眼見熱燙的湯就要灑到她的身上,燙着她,左胳膊突然被左司拉住,向左邊拉扯過去。
縱使左司反應夠快,及時的拉着她躲避,可伊恩的右手背還是被潑過來的雞湯給燙紅了。
熱燙的湯水燙着她的手背,通紅通紅的,火辣辣的疼。
保溫瓶“砰”的一聲倒在地上,還在地上打着滾,裡面的湯湯水水灑了一地,四處的飛濺着,在地面上還冒着熱騰騰的白煙。
伊恩低着頭,就聽到蘇言說:“抱歉,沒燙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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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擡起頭來,看着蘇言似乎是滿含着歉意的笑容,驕傲的擡起下巴,也朝她微笑。
“沒事!”
她蹲下.身子,將保溫瓶撿了起來,一言不發的離開。
走出醫院,伊恩面無表情的將保溫瓶丟進門口的垃圾箱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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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逸臣醒來,就看到蘇言趴在*邊,她的手還覆蓋着他的手,長髮披散在白色的*單上。
他想擡起手,覆蓋在她掌心下的手微微一動,蘇言便醒了。
她擡起頭,看到相逸臣睜開了眼,立刻緊緊地抓住他的手:“逸臣,你醒了!”
“傻瓜,哭什麼?”相逸臣看到蘇言紅着眼眶,便沙啞着聲音說道。
昏迷的時候,除了伊恩給他用棉籤溼潤過嘴脣之外,蘇言根本什麼都沒做過。
她一個千金小姐,哪裡懂得照顧人,所以相逸臣的嘴脣纔會乾裂的伊恩都看不下去了。
因爲沒有喝過水,嗓子眼異常的乾澀,一說話,就像是被砂紙劃過的疼。
“沒有!我這是高興!”蘇言擦擦眼淚,“因爲晚了,我讓伯母先回去休息,我現在就跟伯母說你醒了,讓她放心。”
相逸臣點點頭:“左司呢?”
蘇言一怔,垂了垂眼,才說:“他一直在外面等着。”
“讓他進來,我有話跟他說。”相逸臣說道。
“好。”蘇言說道,便離開了病房。
一出了房間,蘇言便看到一直坐在病房門口的長椅上的左司。
蘇言目光一冷,還真是盡忠職守啊!
“逸臣醒了,他要見你。”蘇言冷冷的說道。
左司一言不發的起身,經過蘇言時,蘇言低聲說了句:“我想你不想讓逸臣跟她母親生出什麼嫌隙吧!”
左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進了病房。
“逸少。”左司叫道。
相逸臣已經坐了起來:“查出來了沒有?”
他的聲音依舊沙啞,左司皺了皺眉,便先給相逸臣倒了杯水,讓他喝一口,潤了潤喉嚨。
“查不出來。”左司搖搖頭,“那輛車沒掛牌,而且動手的人,也是‘天罰’這個組織派出來的人,凡是在‘天罰’懸賞的買主,所有的信息都不會泄露分毫。”
“太謹慎了,做事這麼謹慎的不留尾巴的人,也就那麼幾個。”相逸臣沉吟道,“你去查查相逸陽最近有沒有什麼動作。”
“逸少,你懷疑是他?”左司皺眉道。
相逸臣笑笑:“畢竟這個時期太敏.感了,去查查他吧!”
“是!”左司說道,遲疑了一會兒,又說,“逸少,少夫人她……”
“逸臣!”左司剛剛開口,蘇言突然推門而入,打斷了左司的話。
相逸臣眉頭也只是微微的皺了一下,縱使有幾分不悅,可也很快就淡了下去,“她的事過幾日再說,你先去查吧!”
左司默默地嘆口氣:“是!”
蘇言歉然的看看相逸臣:“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相逸臣笑笑:“有什麼事?”
“我剛剛給伯母打電話了,她馬上就到。”蘇言說道。
相逸臣伸出手,蘇言便笑着走過來,將手放在他的掌心。
“我昏迷了多久?”相逸臣說道。
“從昨晚出車禍到現在。”蘇言說道,“醫生說你只是輕微的碰撞,只是不小心撞到了頭部,才導致短時間的昏迷,已經給你檢查過了,沒什麼問題。”
相逸臣點點頭:“你一直在這裡陪着我?”
蘇言點點頭,臉色微紅:“我不放心你。”
“辛苦你了。”相逸臣收起笑容。
蘇言搖搖頭:“逸臣,我想陪着你。我只想讓你知道,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想陪着你。”
相逸臣看着她,目光變得愈發的深邃:“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我變成什麼樣,蘇言,你都會陪着我嗎?”
蘇言有些錯愕,不明白相逸臣爲什麼會這麼問,可她不敢遲疑,生怕自己遲疑一下,相逸臣就會不高興。
她重重地點頭:“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陪着你!”
又過了二十分鐘,相夫人才趕到。
“逸臣,這次車禍是怎麼回事?深夜裡車又不多,沒理由突然撞到樹上,而且我聽說你的車尾被後面的車給撞凹了,後面的玻璃整片的都掉了下來。”相夫人問道。
“媽,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會處理好。”相逸臣說道。
“好,這件事我不管。”相夫人說道,“你工作上的事,我插不上手,那麼咱們就來說說你的私事。”
相夫人抓起蘇言的手:“你出了車禍,蘇言日夜的陪着,也不知道掉了多少淚,現在眼圈兒都還紅着,可那個伊恩呢?從昨天到現在,我就沒見她露過面兒!”
相逸臣沉着臉,就聽相夫人繼續說:“蘇言可是有家世有地位的人,你一直讓人家這麼不清不楚的跟着你,那蘇言的名聲可怎麼辦?女人的名聲多重要,更何況蘇言又不是尋常人家的女人,平時媒體那麼關注她,若是被寫成了第三者,以後你還讓她怎麼做人?逸臣,你倆能在一起最好,可若是不在一起,你讓蘇言怎麼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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