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逸臣沒在意,接下請柬打開來看。
上面剛勁的字,顯然是出自蘇家的掌門人,蘇言的父親蘇凌之手。
爲歡迎小女蘇言回國,茲定於九月二十七日,爲小女舉辦歡迎宴會,敬請相總與夫人光臨。
蘇凌。
左司看着相逸臣合上請柬,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情緒。
“逸少。”左司還是忍不住開口,“你打算去嗎?帶着少夫人一起?”
相逸臣擡眼,看着左司,眸中閃過厲色:“左司,你多事了!”
“屬下先出去了!”左司忙低下頭,恭敬地說道,說完便轉身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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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逸臣還是帶着伊恩去了,當伊恩聽說是蘇家的宴會的時候,雙眸中立刻閃過一抹恐慌,只是相逸臣當時的心思並不在她身上,沒有察覺。
相逸臣沒有跟她說是爲了什麼而舉辦的宴會,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思,就是不想讓她知道,至少不想要親口說給伊恩聽。
蘇凌是蘇靜寧的大伯,蘇家現任的家主。
這次正如靳言諾所說,在經過三年的空白,在t市的人漸漸的淡忘了有蘇言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之後,蘇家打算將蘇言重新推入t市的社交圈。
所以這一次,蘇家沒有防範記者,而是專門給記者開通了一塊區域,讓記者們拍攝報道。
伊恩這次表現的非常大方,正如一個禮儀教養俱佳的豪門少奶奶一樣,站在相逸臣身邊,手挽着他的胳膊,優雅的跟人微笑着打招呼。
不管那些人在背後裡如何的瞧不起她,可是在面對她的時候,仍然表現出了良好的禮貌。
而相逸臣仍然是一臉的深沉,沒有人看出他的異樣,只有緊靠着他的伊恩才知道,從到達“王朝”,他的身體就一直是緊繃的。
她努力地忽略掉相逸臣這種異樣,有禮的應對着各方的往來。
幾番寒暄之後,原本透亮如白晝的宴會廳暗了下來,溫和的燈光照在場中,只有主席臺上的燈光一如剛纔的明亮。
蘇凌踏着沉穩的腳步走上臺前:“各位!非常感謝各位今晚參加小女的歸國歡迎宴會!”
只是這一句話,下面便響起了熱鬧的掌聲。
“今晚小女是主角,我就不多佔用時間了,言言,過來吧!”蘇凌朝着主席臺旁的暗處招了招手。
那個位置立刻亮起了燈,追光燈隨着女子的走動而移動。
她穿着紅色的長裙,素手將裙襬微微的提起,走向主席臺。
伊恩立刻感到相逸臣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就連呼吸都不穩了。
她一眨不眨的看着臺上的女子,蘇言……果然就是照片中的女人!
她長得真漂亮,比照片上的還要好看。
紅裙很難駕馭,可是穿在她身上卻那麼漂亮,美.豔之餘,竟然還能給人脫俗的感覺!
她淡淡的笑着,輕聲細語的說話,聲音很溫柔,卻充滿了自信。
說話的時候,目光掃着臺下,只是不經意的一瞥,卻好像什麼都逃不過她的眼睛似的。
伊恩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她甚至都注意不到相逸臣的反應,注意不到蘇言與相逸臣目光短暫的交匯,注意不到蘇言說了些什麼。
甚至注意不到講話是什麼時候結束的,燈光什麼時候又亮了起來,當蘇言走下臺的時候,被一羣人圍着,可她仍然淡定自若的應對,一顰一笑都那麼有禮,讓人感覺如沐春風般的舒服。
“逸臣,一會兒能不能請我跳支舞?”不知道什麼時候,蘇言已經走了過來,“相太太不介意把老公借我一會兒吧!”
伊恩直愣愣的看着她,又好像是沒有在看她,總之對於蘇言的問話,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相太太?”蘇言又微笑着叫了聲。
“伊恩,跟你說話呢!”相逸臣不悅的說道。
伊恩身子猛地一抖,這才反應過來,面對蘇言,感覺自己愈發的沒了自信:“對不起,剛纔你說了什麼?”
蘇言笑笑,剛要重複一遍,就被相逸臣打斷:“沒關係,她不介意!”
說着,相逸臣就將胳膊從伊恩的手中抽出,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蘇言微笑着將手放入相逸臣的掌心,白嫩的手放在有力的大掌中,被相逸臣牢牢地握住。
伊恩眼睜睜的看着,這動作好像在無聲中告訴她,她完了,對於相逸臣,她再也抓不住了!
眼睜睜的看着相逸臣帶着蘇言進入舞池,伊恩卻半晌都沒有緩過來,只是呆呆的看着,就連紅了眼眶都不知道。
“哎喲!你看蘇言回來了!”
“誰成想到她還能回來啊!我看伊恩那相太太的位置,怕是保不住嘍!”
“呵!你沒看到相逸臣壓根就不管他老婆嗎?跟蘇言在舞池裡面跳的多高興啊!這倆人才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多相配啊!”
“我就說麻雀裝上了鳳尾也當不了鳳凰,正主兒回來了,就得該哪哪去!”
周圍的聲音嘁嘁喳喳的傳過來,那些女人絲毫不避諱被她聽到,又或是要故意的被她聽到。
她一個平民老百姓嫁給相逸臣,早就讓這個圈子裡的人不高興了,一個個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話,看她什麼時候被相逸臣一腳蹬開。
這會兒蘇言回來了,那些人便毫無顧忌的嘲笑。
伊恩的身子顫抖的厲害,明明是在室內,又有燈光照着,可她卻感覺不到一點的溫暖。
這一身昂貴的裝扮此刻變得這麼可笑,好像是她佔據了原本就不該屬於她的一切似的!
自己的丈夫在跟另一個女人跳舞,親密無間,製造這會着滿場的流言,可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什麼都做不了,也阻止不了,甚至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
伊恩嘴角輕扯了一下,其實她們說的也沒錯,場中的兩人確實很相配。
他們就連氣質都是一樣的,都那麼高貴,他們就像合該是站在一起的。
她覺得偌大的宴會廳,卻讓她窒息,再也呆不下去了。
明知道這麼離開會讓人在背後更加的嘲笑她,可她還是提着裙襬當了逃兵,躲進了洗手間裡。
蘇言幽幽的看着相逸臣:“逸臣,你似乎很不高興我回來。”
“三年前你說過要給我答案,結果我空等了一個晚上。音訊全無了三年,又突然出現,你說我該怎麼高興?”相逸臣冷聲說道。
“你怪我?”蘇言紅着眼問。
“我該謝你,讓我死了心,如今還結了婚,就差生子了。”相逸臣冷嘲道。
蘇言咬着下脣,潔白的貝齒在脣邊咬出了一圈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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