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念生擡手,止住了她的話:“恩恩,我只……要……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爲了……我,才……跟他……結婚……的?”
“當然不是,爸你別瞎想!”伊恩馬上說,她擡起頭來,“能不能……讓我們倆單獨待一會兒?”
相逸臣點點頭,一言不發的離開。
“真不是……因爲……我……嗎?”伊念生問道。
“爸,我愛他,我愛這個男人。”伊恩說道,“確實是因爲一些原因,我和他匆匆的結了婚,甚至……等不到你出院,可是爸,相信我,我不會委屈自己,我是真的愛他。”
伊念生這才點點頭,眼裡含着淚:“你……這樣……說,那……我信你,恩恩,爸已經……讓你……受……了太多……苦,千萬……不要……因爲我……再委屈……自己,不然……我寧願……自己了斷……了,也不要……拖累……你。”
“爸!”伊恩緊緊地抓着他的手,伊念生這話說的太認真,就連雙眼都顯着從未有過的堅決,徹底的嚇着了她。
握着父親的手,她的心裡閃過前所未有的恐懼,生怕一鬆手,伊念生就這麼離開了她似的。
“爸!我求求你,以後千萬別說這種話了!求你了!”伊恩眼裡的淚越積越多,就連看着伊念生的視線都模糊了。
伊念生默默地點頭,可是伊恩的心裡,卻總也止不住的慌。
“逸少,許慧琴被押上了車,現在還在樓下等着,要怎麼處置她?”左司問道。
“把她帶去賭場。”相逸臣說道,嘴角泛着算計的冷笑,“一個賭徒,這麼長時間沒有進過賭場,這一進去就像是把一個癮君子帶進白粉山一樣。”
“把她丟進去,你們就不用管她了,在門外守着,別讓她出來!”相逸臣說道。
“是!”
吩咐完了左司,病房的門就打開了,伊恩紅着眼出來。
“我爸他睡了。”伊恩說道。
相逸臣點點頭,帶着伊恩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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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相逸臣所說的,許慧琴一進入賭場,就兩眼放光,可她拼命地掐自己的大腿,不讓自己再賭了。
現在的情況她知道,自己沒有錢,一旦欠了債,楚揚是無論如何不會再幫她償還的。
所以她拼命的忍者,等相逸臣的人一離開,她拔腿就往外面跑。
可誰知一出門,就見相逸臣的手下在門外頭守着,又把她給逼了回去。
本來許慧琴就不是什麼性子堅定的人,在賭場裡,打牌的聲音,下注的聲音,還有那些籌碼碰撞出的噼裡啪啦的聲音,聽在她耳朵裡就跟天籟似的。
好像一直在引.誘着她:來吧!來吧!就賭一局,賭小的,你的錢也夠了。說不定還能贏不少錢,這樣你就不用再看楚揚的臉色,不用再懼怕他了。
許慧琴不斷地掙扎着,看着桌面上的牌,那些人一個個殺紅了眼似的樣子,就忍不住手癢。
她想着走近點,就在旁邊看着還不行嗎?
可是走進出去看,人家下注下的不對,她又跟着乾着急。
心裡的聲音又不斷地冒出:“明明應該跟啊!膽兒小怎麼賺大錢,你看如果跟了,這一局他就贏了!如果是你,你肯定跟,那麼這一局贏的就是你了!”
“試一把就試一把!”許慧琴咬咬牙,把口袋裡的五百塊錢都掏了出來,去換了籌碼牌。
結果一輪輪的下來,她倒是也贏過,可是輸多贏少,把一開始贏的錢全都給搭了進去。
許慧琴到後來完全已經賭紅了眼,一心想着要翻本,哪裡還會知道收手,結果錢全沒了不說,還問賭場借了錢,輸光了就借,光了再借。
左司早就跟賭場打好了招呼,無論許慧琴借多少錢,都借給她,直到她無力償還爲止!
所以當許慧琴再次輸了跑去借錢的時候,在這邊的負責人傑哥冷冷一笑:“你已經借了我們賭場的上限了,先把錢還了再說!”
“我……我現在要有錢就不用借了!”許慧琴說道,眼珠子一轉,“要不我這就回家拿去,拿來了還給你們!”
“啪!”傑哥將手中的半個西瓜往地上一扔,半個西瓜立刻碎成了好幾瓣,瓜瓤就跟睡了的腦漿似的,在地上顯得格外的噁心。
“你當我傻呢!沒錢?沒錢就給我扣下,慢慢的還,直到還乾淨了爲止!”傑哥說道。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你們放我回家,我還錢!”許慧琴慌亂的說道,被這羣人扣下了,那就永無見天日的那一天!
“你還個屁錢!給我抓起來,送到‘人肉場’!”傑哥揮揮手,手下就把許慧琴給抓了起來。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什麼‘人肉場’!我不去!放開我!救命啊!”許慧琴瞪大了眼睛,渾身冰冷,那個什麼“人肉場”,一聽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傑哥手裡還拿着挖西瓜的勺子,用沾着西瓜汁的勺子背拍拍許慧琴的臉:“‘人肉場’?那就是讓人在裡面發.泄的地方。sm你知道嗎?凡是去‘人肉場’的男人,都是爲了去發泄的,皮鞭滴蠟都是輕的。各種方法,隨便他們怎麼弄都行,只要不把人給弄死了就沒事。當然,就算是弄死了也算是活該。正巧了,那兒就有那麼幾個男的偏好你這種重口兒。”
傑哥森森的笑着:“帶下去!”
許慧琴的事情,除了相逸臣還沒人知道,伊恩和伊人也不知道。
就在許慧琴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時候,一封律師信,送到了“肖氏娛樂”。
毫不知情的人們打算看一場豪門被耍的好戲,唾罵着伊恩不知廉恥,吃飯聊天時,全部都在談論着這件事情,想着相家因此蒙羞,“虎銳”的股票也有了動盪的趨勢。
結果好戲還沒有拉開帷幕,第二天,“雀煌”旗下的煌霆娛樂出刊的《半島日報》,就給來了個形勢大逆轉。
和《肖氏早報》刊登的新聞內容完全相反的,這裡提到的伊恩完全是一個善良的灰姑娘角色,妹妹搶了她的未婚夫,伊恩卻與相逸臣結緣,相識相愛,到最後結了婚。繼母嗜賭,將家底全部敗光,將伊念生氣的中了風,是伊恩扛起了所有的重擔,一心一意的照顧伊念生。
公司的同事也誇讚伊恩能幹,並非如許慧琴所說的那般,伊恩如今的成績全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正正當當的打拼出來的!
同時,爲了增加可信度,記者還去採訪了伊念生,文中提到,伊念生對於大女兒讚不絕口,可提到妻子和小女兒時,卻連連搖頭,說自己往後就只有伊恩一個親人!
就這麼一句話,卻足以包含了數不盡的含義!
因爲這篇文章,形勢立刻來了大逆轉,將相逸臣和伊恩推上了王子與灰姑娘的豪門童話中,纔剛剛有些動盪的“虎銳”股票,立刻開始上漲,說是飆升都不爲過!
同時,相逸臣在報紙上發表了一份聲明,要求“肖氏娛樂”對於伊恩的誹謗公開道歉,在沒有查證消息來源是否真實可靠的情況下,爲了銷量而散播不真實的報道,已經眼中的損害了相太太的聲譽,併爲她的生活帶來了極大的不便,對她本人造成了極大地傷害!
而相逸臣也不要求別的,錢,他不缺!
他要的,就是要讓“肖氏娛樂”道歉,否則大家法庭見!
可明顯,“肖氏”也不是這麼容易就低頭的,如果這麼容易就道了歉,那他“肖氏”的面子往哪擱?
輕易地道了歉,不就說明他們的報道確實是不盡不實的,那麼以後消費者還會信他們的報紙嗎?
這樣無疑是對他們的銷量的一個極大的打擊!
所以“肖氏”馬上就做出了反擊,在報紙上公開的聲稱這是一個言論自由,新聞自由的年代,他們有新聞報道的權利,有話語權,他們不覺得自己報道出這則新聞有什麼不對!
真相?誰能說自己報道的就是絕對的真相?他們只是將自己知道的,沒有添加任何主觀意識的報道出來,讓讀者們自己去評判而已!
“肖氏”態度堅決,其他感受到威脅的小公司爲了生存,立刻依附了過來,抱着“肖氏”這一顆大樹,大家抱成了團兒,就算相逸臣想要報復,恐怕也啃不動這塊大骨頭吧!
相逸臣也只是冷笑一聲,律師信就像是派發明信片似的,所有參與的公司都收到了一封。
而“雀煌”則成爲了相逸臣最有力的盟友,其旗下的“煌霆娛樂”全力支持相逸臣,幾乎成爲了他的官方報紙,有一點消息馬上刊登出來,而且其內的言辭絲毫不加掩飾的直指“肖氏”,與其完全對立!
一時間整個t市都沸騰了,“四神集團”中的兩大集團聯合起來對付“肖氏”,就是十個“肖氏”也不夠玩的啊!
“肖氏”還可以撐下去,卻也是自顧不暇,又哪裡有精力去管依附於它的那些個小公司。
有些底蘊不足的公司直接關門大吉,還有一些還能強撐的也都是元氣大傷,自此從t市的幾大報業媒體的角逐中退了出來,宣告認輸,在報紙上登了整整一版的道歉啓示。
“肖冠成的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來了,你是怎麼回事,非得跟肖家鬧得這麼僵!一開始我以爲你也就做做樣子就算了,沒想到你還不依不饒了!”相明輝把相逸臣叫回了家。
“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爲我好欺負了!”相逸臣冷聲說。
“可這件事牽扯到了蘇家!你就是不看肖家的面子,也得看蘇家的面子吧!”相明輝說道。
“我就是因爲看了蘇家的面子,纔沒把事兒給做絕,要不然你以爲我和雲卿聯手,那肖家現在還能活着?”相逸臣扯脣,冷嘲道。
“逸臣,你這是在給自己樹敵!”相夫人眯起雙眼,“蘇家跟靳家的姻親關係,以你跟言諾的關係,蘇家早就是你的盟友了,現在你這麼對付肖家,不就是在給蘇家難看嗎?”
“媽,難道你不覺得是蘇家給我難看在先?‘肖氏’這番舉動,分明就是蘇昱陽兄妹的授意,他們要給伊恩難堪。伊恩難堪了,對我,對相家都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相逸臣說道,“我就是要殺一儆百,我要讓外面的人都知道,別把那些歪歪主意打到我身上,不然肖家就是例子!”
“所以我們纔不同意你娶伊恩!你不娶她,哪裡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一提伊恩,相夫人便大怒。“你要是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又怎麼會落下這麼多的口舌!”
“有這麼多的免費宣傳不是很好?”相逸臣不在意的說道。
“你!”相夫人火冒出來,還要再說什麼,卻被相明輝拉住,衝她搖了搖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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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肖氏娛樂”就在報紙上刊登了道歉聲明。
伊恩因爲最近是敏.感時期,就算是把名聲給挽回了,可總擔心有不怕死的媒體找上門來,因此請了假在家。
看了報紙上的道歉聲明,她卻沒覺得有多開心。
嘆口氣,將報紙收了起來,門鈴卻響了起來。
伊恩微微一怔,這時候會有誰?記者是進不了公寓的大門的,她便起身走到門口,從門邊的對講機上,看到站在門口的人竟然是相夫人!
伊恩心裡咯噔一下,現在就是跟相逸臣說也來不及了。
她忙把門打開,揚起恭敬地微笑:“媽!”
本來相夫人的臉色就不好,在聽到伊恩這聲“媽”之後,就沉的更厲害了。
她冷冷的看着伊恩,眼裡盡是不屑,彷彿伊恩就是那卑微的螻蟻,讓她看一眼都嫌費勁。
“我還沒認下你,這聲媽就省省吧!”相夫人冷聲說道,便進了屋。
伊恩默默地跟着進去,只能裝作不在意她的嘲諷:“媽,您想喝什麼?果汁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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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夫人將包用力的往沙發上一扔:“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別叫我!臉皮厚的我見過不少,卻沒有一個能比得過你,你怎麼就能這麼沒臉沒皮呢?!”
伊恩深吸一口氣,還是強扯着笑:“既然我跟逸臣結婚了,這聲媽我就該叫,這是禮數。不然那就是不尊敬您了,讓逸臣知道,也是要怪罪的。您就是再不喜歡我,看在逸臣的面子上,也該應下。”
相夫人冷冷的一笑:“哼!敢情還是我的不是了!我不應下你這聲媽,是不是就是我不知禮數了?跟我談禮數,你還嫩了點!你的出身連普通人家都不如,憑什麼來跟我談禮數教養?就憑你那個看大門的父親和嗜賭的繼母,你來跟我談禮數?笑話!”
相夫人一臉的尖刻,忽而恍然:“哦,我還忘了,還有個專門扒姐姐牆角,連姐姐的未婚夫都搶得妹妹。看來這不要臉,也是遺傳啊!你們一家子沒臉沒皮的,所以教出的你這個女兒也一樣不要臉!就憑你,憑什麼進我相家的門?就因爲你,我們相家,還有逸臣,都成了外面恥笑的對象了!”
“請你不要侮辱我的父親!”伊恩眼睛直直的看着相夫人,“你怎麼不滿意我都行,但是不關我父親的事情!如果出身不好就是不要臉的話,那麼天底下不要臉的人多了去了!是!我繼母嗜賭,我妹妹搶了我的未婚夫,可你不能因爲這樣,就否定了我父親,就否定了我!”
“看大門的怎麼了?我爸他沒偷沒搶,他用他賺到的錢養家,就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他正大光明的,從來就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齷.齪勾當,這一點就足夠了!辱不及家人!你要怎麼罵我,怎麼不滿意我,我都受着,可我爸他沒錯!如果非要說他有錯,那就是有我這個不孝女,讓他平白的遭受了莫須有的罵名!”
伊恩含着淚,鼻頭髮酸,她吸了吸鼻子,說道:“你說我不要臉,你說我不配進你們相家的門,可是我沒有像你一樣的去侮辱你的父母家人!”
相夫人氣的渾身發抖,怒瞪着眼,就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啪!”
她擡手,使勁的扇下一巴掌,把伊恩的臉都打偏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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