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夏棧橋打開窗口的那一剎那,整個人似乎已經無法動彈,樓下朝着望着的雪人到底是誰?
蘇夏寶看見媽媽異常,也探頭看去。
“爸爸!!!”小傢伙迅速的衝了下去。
夏棧橋看着眼淚噴涌而出。
他就以求婚半跪在地上,手向她伸着,全身上下被雪凍成了冰塊。
夏棧橋搖搖晃晃的也下了樓,替他將雪弄掉。
他的手沒有一絲溫度。
她邊哭邊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樸文瀾眼中泛淚,“小橋,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女人,也是我這輩子非娶不可得女人,如果你不答應嫁給我,我就跪在這裡向你求婚一輩子,我要讓你看到我的誓言和行動,我從來不嫌棄你比我大,也不嫌棄你現在不會說話,更別說夏寶了。”
手輕輕的替她擦去腮邊的眼淚,他哽咽道,“小橋,我不能沒有你,你嫁給我吧,我之所以向你求婚,就是希望你和我在新的一年重新開始,我怕你會再被別人搶跑,我怕-----”
夏棧橋跪在那裡,與他對視,雙手將他頭上厚厚的一層雪將手抹掉。
她拉着他進屋,樸文瀾就是不起來,“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小橋,嫁給我!”
夏寶眼眶掉了眼淚,他搖搖媽媽的手,“媽媽。你快答應爸爸嘛,夏寶喜歡爸爸,你快答應。”
夏棧橋抱着樸文瀾涼的徹骨的身體,終於點了點頭。
樸文瀾喜出望外,他強支撐着站起來,麻木的身體站不穩的再次摔在了地上。
痛的他呲牙咧嘴,儘管如此,他仍然哈哈大笑,開心的樣子讓蘇夏寶鼓掌,讓夏棧橋抿脣而笑。
灰白色的天空此刻已經放晴,一輪淡然的陽光冉冉升出,夏棧橋看着那輪紅的幾乎看不清的日光,心滿意足的彎彎嘴角。
如果命運選擇是這樣,那她會接受,誰沒有痛苦的過去,誰沒有瘋狂的年紀,誰又是誰的唯一,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說的清。
如果她和蘇瑾瑜確實沒有緣分,那麼,她認了,經過這樣那樣的傷害之後,每個人都會累,累得不只是身體,還有心。
夏棧橋扶着樸文瀾進了屋,上了二樓,因爲屋內暖氣還在開着。
她把浴池裡的水放開,在紙上寫道:去洗澡,洗了澡就不用感冒了。
樸文瀾傻傻的笑着點頭,進了浴池,關上了門。
約摸半個小時,他出來,穿着一身浴袍,夏棧橋將煮好的薑湯端給他。
他接過,心裡美滋滋的,一口氣喝個精光。
夏棧橋被他的目光看的不自在,讓他坐下,將窗口關好。
此時,屋內暖如春天,她開始在紙上寫道:你個傻子,大冬天的蹲在那裡,不冷嗎?以後不要那樣了,會凍壞身體的。
樸文瀾連連點頭,“現在你答應我了,我就不用去那裡等了,等會我要去給爺爺拜年,你也去吧。”
夏棧橋點頭。
樸文瀾穿上紅色的羽絨服,同時讓夏棧橋也穿上一件粉紅的,給蘇夏寶穿着小件的紅色。
三個人均是喜氣的衣服,走在小道上,成爲了抹不去的幸福光景。
老爺子的房間里人不少,熱鬧的場面讓夏棧橋十分的詫異。
她從來沒看見過大家庭裡的歡笑會如此樸實,彷彿,她們沒有爭吵和奪權,只有家人之間的歡樂。
“爺爺,我來了。”樸文瀾喊了一聲。
衆人的目光聚在三人身上,皆捂嘴含笑。
樸花影笑嘻嘻的說,“哥,新年好啊,姐也新年好。。”
夏棧橋微笑的點頭,樸文瀾眉梢含喜,“花影,以後可要喊嫂子了。”
樸花影眼中露出歡喜,“真的嗎?”
她看向樸文瀾。
老爺子聽孫子這麼說,臉色笑中帶着疑問,“臭小子,你不要在那打哈哈,你徵得人家同意了嗎?”
樸文瀾攔過夏棧橋的肩膀,“當然,再說,夏寶都是我兒子,這個難道不是我老婆嗎?”
一席話惹來老爺子的臭罵。
“在老人面前真是不害臊。”
樸文瀾一本正經的說,“爺爺,我怎麼不害臊了,我又沒說什麼,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一羣人鬨堂而笑。
樸母斂了斂袍子,走到夏棧橋身邊,一臉笑意,“我們家一直都很開明,婚姻自由,所以啊,在這裡,你不必擔心來我們家會有很多的規矩,呵呵,既然答應了,那改日就在家裡招待吧。”
夏棧橋懂她的意思,她沒想到樸家人會這麼友好,樸母一丁點都沒說自己的缺陷,她的心裡如一股暖流襲來,讓她的心都熱了很多。
“媽媽,我和大姑姑家的小妹妹玩去了。”蘇夏寶低聲說道。
夏棧橋做了幾個手語,示意讓他小心點。
他蹦蹦跳跳的答應着跑了出去。
蘇夏寶幾個小孩子來到後院的空曠的地上,拿着小鏟子將雪鏟到一起,他要造一個雪人。
另外兩個孩子在地上滾起了雪球,越滾越大,足夠做雪人的頭了。
不遠處,牆角處,四隻眼睛偷偷摸摸的看着,陸少川的兩眼放光。
“我們家夏寶真是越長越像你了。”
蘇瑾瑜臉上泛出得意的神采,“那當然,我的兒子不像我難道像你嗎?”
陸少川無語。
看了一會兒,陸少川提醒道,“蘇少,該走了,這大過年的,你別被人當成小偷抓進監獄裡。”
“誰敢來抓我?”
“好好,沒人來抓你,我們該回去了。”
拜完年回來,夏棧橋一個人坐在電腦旁敲着字,
寫了八萬字,小說要上架了。
她回到留言區一看,有幾位熱心的讀者留言問她要不要上架,按照這成績,上架了也是撲街,不上架她連最起碼的希望也沒有了。
思慮再三,她開始準備寫VIP章節,鍵盤上的手指輕盈的飛舞,文檔的空白處隨即被打出來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