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努力讓自己不去看,但是還總忍不住從指縫裡看的津津有味。
她想了想,就偷偷的拿出手機來,拍下一張賀定閒和謝婭思又親又柔的照片。
她暗暗的笑道:“大叔啊大叔,這下你認栽吧,假如你欠我錢不還的話,我就拿你和謝婭思親熱的照片來威脅你,哼哼。”
她正想着,原本陰暗的天色,猛地炸起一個響雷,緊接着豆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像是篩豆子似的,越下越急,猶如傾盆瓢潑。
一聲炸雷,讓陽臺上正解謝婭思裙子拉鍊的賀定閒猛地清醒過來。
他一低頭,恰好看到朱容容在門前雙手捂着頭,試圖擋雨,可是一點效果也沒有,反而被淋得像是落湯雞似的。
他在心裡暗暗罵了一聲,一把將謝婭思甩到一旁,差點使得她從露臺上摔下來。
他轉身就走,掉頭不顧。
謝婭思正在情.欲高漲的時候,冷不防被賀定閒放空,心裡很不開心,她高聲的喊道:“四少,你要去哪裡?爲什麼放開我?剛纔我們不是很開心嗎?”
“開心?”賀定閒目光冷如刀鋒,望了她一眼,“謝婭思,人的容忍有限度,你下一次最好不要再對我使用迷情香水,你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對我搞小動作。”
“四少……”謝婭思一點都不死心,她衝上前去,再一次從背後用力的抱住賀定閒,“我真的是很愛你,今天來找你纔會使用帶一點點致幻作用的迷情香水,它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傷害,只是讓我們歡.愛的時候更加的快樂和開心。”
“你覺得些微致幻的迷情香水對我有用?還是覺得我智商太低,能隨便被你騙到?”賀定閒毫不客氣的反詰道,把她給往後推開。
望着他衝出去的身影,謝婭思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絕望。
這些年來,她一直跟在賀定閒身邊,爲他付出一切,爲的就是能夠吸引他的注意力,使他有一天喜歡上自己。
對於這一點,她原本一直都充滿信心。
她相信憑藉她自
己的魅力,假以時日,賀定閒一定會愛上她。
直到那天在米蘭站遇到朱容容。
她當時就已經發現到賀定閒看朱容容的眼神有些不妥當,她以爲他只是一時間的貪新鮮玩個學生妹而已,並沒有太往心裡去。
但是,在昨天的慈善舞會上,她終於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除了公事意外,從來不帶女人蔘加舞會、派對,這一直都是賀定閒的底線,沒想到他居然拖着朱容容的手來參加舞會。
她就找人以公事爲由把賀定閒調開,接着又收買工作人員想辦法讓朱容容毀壞畫,再聯合好姐妹寧太太讓她賠償,給她一個下馬威。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賀定閒會因爲這件事,抽起她手頭在負責的項目,更重要的是就連她盼了好幾年的兩個人一起出差,也被他毫不留情的取消掉。
這讓一向自我感覺良好的她,感覺到深深的危機,她才特意找人以高價買了帶強烈致幻作用的迷情香水,想用香水迷惑賀定閒,和他發生關係,來挽回局面。
本來,事情都已經進行的七七八八,沒想到一聲炸雷,就打亂她全部的計劃。
清醒過來的賀定閒,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就追出去見朱容容。
這讓她的心裡,充滿了濃濃的恨意,她從這一刻開始,對朱容容更加的恨之入骨!
……
賀定閒跑到別墅前面,略一沉思,馬上折回去拿了一把雨傘出去。
這個時候,朱容容卻已經昏倒在別墅前面。
她這幾天連抽轉,太累太累了,加上要心煩很多事情,心力交瘁,身體本來就已經很虛弱。
被冷冷的冰雨這麼一淋,很快就支撐不住,暈倒在地上。
暴雨中,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經過。
車裡面,司機兼助理文不凡透過被雨刷不停掃掉雨水的玻璃,看到朱容容躺在路邊。
他下意識的說道:“好像有個人在大雨中暈倒了。”
“是嗎?”說話的人二十六七歲,眸色如水,一片平靜和祥和。
他的身上,有着與年齡不相
稱的成熟、冷靜,還有溫潤如玉的書卷氣息。
他就是凌少祈。
“凌少,我們應該怎麼做?”文不凡問道。
“把車子停下救人。”凌少祈毫不猶豫的說道,指揮着把車子停下。
他從車子裡冒雨下來,走到朱容容的面前,看了她一眼,見到她雙目緊閉,臉色有些蒼白,渾身上下已經被雨水溼的透透的了。
他看到這張臉時,微微一怔:居然是她!
於是,絲毫不再猶豫的把她抱到車裡面,吩咐助理文不凡說:“先送她去醫院。”
“是,凌少。”文不凡應道,就開車往前走。
這時候,君雅別墅的大門打開,賀定閒有些焦急的走了出來。
他剛纔在大門前,親眼看着凌少祈抱着朱容容上了他的車子,又親眼看到他的車子離開。
他想要阻止,完全來不及。
他任憑大雨澆落在他身上,半晌,才轉身走回去,手中拿給朱容容的傘也應聲而落。
他的樣子,看起來特別的焦躁。
謝婭思見到他一個人回來,眼中露出一絲驚喜,連忙把毛巾遞給他,殷勤的對他說道:“四少,你先擦擦身上的水吧,萬一感冒怎麼辦?”
賀定閒的目光,如冰冷的雨水漫過她的臉,他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四少,我只是一片好意,想要關心你……”謝婭思覺得自己相當的委屈。
“滾!”賀定閒的手心,狠狠的捶打在桌上。
謝婭思被嚇了一跳,她幾乎很少看到賀定閒這麼暴怒和失控過。
她猶豫了一下,只好把毛巾放下,帶着滿腹的委屈冒雨跑了出去。
賀定閒心裡的恨,一陣接一陣的!
前後只不過是十秒鐘的時間,朱容容就被抱上了凌少祈的車子,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車子帶她離開,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像剛纔在門外那麼無能爲力過!
凌少祈?他到底是什麼居心?
想到他畫的那幅朱容容的肖像,命名爲《卻上心頭》,他就覺得很不自在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