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點半,朱容容剛下課,和蘇文怡一起往宿舍走,就接到一個陌生的來電。
她接起來,慵懶的問道:“誰啊。”
昨天宿醉一晚,今天還是有氣無力的很。
“是我。”電話那頭,賀定閒不疾不徐的說,他的聲音永遠那麼平淡,聽不出悲喜。
“哦,原來是大叔,找我有事嗎?”朱容容不以爲然的問道。
電話那頭,賀定閒的眼角微微掠過一絲慍怒:“今晚七點,你要陪我去出席慈善舞會。”
“記得清清楚楚,大叔放心吧,我六點半就出門,你把地址發過來告訴我就行。”朱容容一聽說這件事,馬上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不已。
那可都是錢啊!
“你現在馬上趕到你學校正門口,我的車在這裡。”賀定閒不容置喙的吩咐道。
“可是大叔,人家還想先去食堂吃個晚飯呢……”朱容容話還沒說完,手機就傳來一陣忙音。
很明顯,賀定閒把電話給掛掉了。
她撇撇嘴聳了聳肩,很不開心的哼了一聲,小聲道:“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本寶寶纔不理你這個更年期大叔呢。”
旁邊,蘇文怡興致勃勃的問道:“容容,是誰啊?難道是賀定閒約你?”
朱容容看了她一眼,無精打采的說:“要我陪他出席一個舞會。“
“哇,你們果然在交往啊,快說說進行到哪一步了?有上牀沒有啊?”蘇文怡毫不掩飾的問道,邊問邊嘻嘻的笑。
朱容容瞪她一眼,懶得和她解釋,把手裡的書往她身上一推:“幫我帶回去,還有替我保密。”
“知道了。”蘇文怡笑嘻嘻的把課本和筆袋接過來,說,“祝你性福哦。“
“性福你妹!”朱容容簡直哭笑不得,甩了甩頭髮就往前走。
她都走出去有五十米了,蘇文怡又一路小跑追了上來。
“容容。”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
“幹嘛?蘇文怡你該減減肥了,跑這麼幾步就喘成這樣。”朱容容攤攤雙手,嘲笑她。
她白了她一眼,
氣喘吁吁的囑咐她說:“我是爲你好,特意過來囑咐你一件事。“
“你說,什麼事?“朱容容好奇的問道。
蘇文怡四處看了看,把她拉到甬路旁邊,趴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內什麼,你們做那事的時候,記得要做好安全措施,要不然萬一你懷孕怎麼辦?“
“……“朱容容看到她一本正經的表情,真恨不得立馬和她劃清界限。
“知道了。“她悶悶的應着,扭頭就走。
蘇文怡在後面笑嘻嘻的說:“孺子可教啊,我可是爲你好。”
朱容容懶得理她,從學校裡走出來後,果然看到賀定閒那輛勞斯萊斯幻影停靠在門口。
她走到車子旁邊,用力的悄悄車門。
賀定閒把車門放下來,吩咐她:“進來。”
她應了一聲,到副駕駛座上坐下,抱怨說:“大叔,你能不能不要開這樣的車來我們學校門口?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我被有錢人包養了呢。”
“哦,下次。”出乎意料之外,賀定閒居然沒有反駁。
他俯下身子,給朱容容繫好安全帶。
聞到他身上傳來的好聞的古龍水的味道,朱容容居然有那麼片刻的迷醉。
賀定閒開着車,一路往前駛去。
朱容容噘着嘴問道:“大叔,我們要去哪兒?你不會想帶我去做頭髮化妝吧?說真的我很不喜歡,不過爲了不給你丟臉,隨你便吧。“
賀定閒仍舊是不說話,目光凜冽如水。
過了十分鐘,車子在一家古樸的小院門前停了下來。
他斜了朱容容一眼,面無表情的說:“下車。“
“哦。“朱容容答應着,就解掉安全帶,跟着他一起下車。
他徑自走進小院,朱容容在後面跟着,腳也沒閒着,邊走邊踢着石子。
小院很漂亮,古樸而美麗,院子裡花木繁茂,有一座木橋,橋的兩旁流水潺潺,橋面上架着一座木刻的牌樓,上面寫着大大的兩個字:隨意。
走過小橋就是寧靜的院落盡頭,裡面是雅緻十足的二層木樓,樓裡面種滿各種綠植,在夕陽的掩映下格外漂亮。
走進木樓,朱容容才驚訝的發現,這原來是一家餐廳!
裡面裝飾的古香古色,坐了不少客人,但沒有一個人大聲說話,顯得溫馨而美好,自在而灑脫。
賀定閒帶着朱容容來到二樓的露臺上,燈光初上,一眼望去,小院落的美景盡收眼底。
有個扎着馬尾巴的女孩,把菜單遞上來,笑着問道:“四少,今天想吃些什麼?”
賀定閒把手寫的菜單推給朱容容,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個字:“點。”
“呃,”朱容容算是明白過來,原來大叔是來帶她吃飯,真是個體貼的好大叔呢,對她這個臨時僱員真不錯。
她翻開菜單看了看,菜價高的讓她咋舌,她撿着便宜的點了兩個。
倒不是說刻意爲賀定閒省錢,她也知道他不缺錢,心裡總覺得不好意思。
她把菜單推回給賀定閒,他看也沒看,只是問道:“吃辣嗎?”
“吃!無辣不歡!”朱容容笑了起來。
“按照平時點的上吧,四個菜,一個湯。”賀定閒緩緩的說道。
女服務生點點頭,笑容滿面說:“好,馬上就吩咐廚師去做。“
說完,她就往樓梯角走,走了幾步又說道:“冰冰姐出去了,一會就回來。”
賀定閒“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朱容容不僅皺起了眉頭,暗暗腹誹說:大叔的私生活真是混亂,昨天才看到一個謝婭思,今天又來了個冰冰姐,天哪。
她想歸想,可不敢說出來。
只是她的小表情可逃不出賀定閒的雙眼,他把茶倒上,端給她,問道:“在想什麼?“
“當然是在想你混亂的男女關係了!“她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道。
說完又覺得後悔,連忙擺擺手說:“大叔,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你是有錢人,多找幾個女人沒什麼稀奇的。“
“哦?你知道我有幾個女人?“賀定閒嘴角牽出一絲笑意。
“當然了!比如說你的秘書謝婭思,剛纔女服務生說的冰姐,這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也不能瞎說,應該也不少吧。“
朱容容感嘆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