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你什麼都沒有,就不該高攀上風’
夏奈的這句話,讓第一晚默了。
場景驚人的相似。
幾個月前,秦少執的父親,也曾對她說過這句話。
她就是爲了成全他,而放棄了他。
難道……像她這種脫離了財勢的人,就不該擁有愛情了嗎?
突然間,她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難受的快要窒息。
“哦對了。”夏奈笑了一聲,“你應該還不知道風這次回歐洲的目的吧?”
目的?
第一晚沒有應聲,但心裡卻不由得咯噔了一聲。
“當然,他不可能會告訴你,因爲,除了伯父生日壽宴以外,他還會……向各國的媒體宣佈我們的婚事,我們年末就會結婚了,方便的話,你也可以過來參加我和風……”
夏奈還在說些什麼,第一晚已經狠狠摁了掛斷。
眼淚忍不住的外往涌,但是,聽着浴室裡的水聲停了,第一晚又趕緊放好手機,回到了牀上。
第一晚知道,薄野靳風不可能瞞着她,回去跟夏奈訂婚,她很想假裝沒聽見,對這些事置之不理,可是,她發現,一旦愛上了,真的做不到不在乎。
夏奈的一句話,不管是真是假,都像是一顆元形的刺狠狠紮在她心頭,讓她難受。
她捂着胸口,聽着開門聲,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薄野靳風出來時,看到女人嬌小的背影,拿着毛巾走上前,見她睡下了,便放柔了動作,沒有開吹風機,他草草擦了擦,便輕輕掀開被子上了牀。
上牀之後,在第一晚身側躺下,手臂一伸,將她摟進了懷裡。
第一晚背對着他,平日裡,他只要輕輕一摟,她便會順勢被他帶進懷裡,可今天,她卻紋絲不動。
薄野靳風靠上前,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窩邊,盯着她看了會,將她身子翻了過來,翻了一次沒有翻過來,他又翻了。
“怎麼了?”
懷裡的女人沒有應聲,薄野靳風的探頭看了看她,又不想弄的她生氣,便掀開被子起了身,繞過了牀尾,來到第一晚這邊,重新躺下,將她攬進了懷裡,低頭吻了吻她,放柔了聲音,“告訴我,怎麼了?”
雖然,第一晚沒有說話,但從行動中,他隱隱可以感受到,她發了脾氣。
沒有得到迴應,薄野靳風又盯着她看了會,然後落在她腰間的手往她下身移去,帶着安撫,“是不是我剛纔弄疼你了?讓我看看……”
他要起身去看,第一晚卻摁住了他的手,“我沒事。”
“如果真沒事的話,你怎麼會突然不理我了?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嗯?”
他說出這話的時候,第一晚只覺得鼻頭一酸,剛纔掛斷電話的時候,她是想着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可當薄野靳風靠近的時候,她又莫名其妙的做出了這樣的反應。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麼。
氣自己身世廉價?
氣夏奈說的,薄野靳風瞞着她,要回歐洲跟他訂婚?
“沒有不理你。”
“看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