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薄野靳風背對着她,但第一晚依然可以想象到他胸口傷勢的嚴重,牀邊上到處都有醫用的管子,是因爲她的出現,他才逞強爬起來吧。
心,微微刺痛了一下。
第一晚動了動脣,想說話,一時間卻不知道說什麼,只能一步步靠近他。
薄野靳風聽着背後的腳步聲,冰冷的雙眸投向了海岸,又看到了她護着秦少執離開太子港的身影,多麼諷刺可笑。
雖然……他不得不承認,她離開的這段時間,他無止盡的想念她,連做夢都是她的影子。
但這並不代表着,他會原諒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
“走了,就再回來了!”
第一晚料想到,他會說這些,也更加確切,剛纔回歐洲那個謊話,是薄野靳風讓邁威爾這麼說的。
他就這麼不想見到她?
窗子透出她的身影,薄野靳風眸光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再次冷冷出聲:“你當太子港是什麼?你玩過過家的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第一晚咬住了脣。
“走!”
別人來轟她可以,但這個字,從薄野靳風口中說出,卻讓她有些傷心。
“薄野靳風……”
一百種驅趕她的方式在心頭產生,可到頭來,她就這麼步步靠近自己,他卻半點兒也不捨。
像是,連這一聲叫喚都在夢境裡,她的出現,連他都產生質疑。
她不是走了嗎?既然跟着別的男人又跑來做什麼?
“不!”他冷笑了一聲:“應該是滾!”
滾……
她從來不知道,他的言行,還可以這樣戳傷,僅僅一個滾字,讓她覺得心底拔涼,但是,這一切,都是她該承受的。
忽視了他的冷言冷語,第一晚加快了腳步,饒過他的肩,來到她跟前,仰頭看着他,語氣裡夾帶着關心:“最近……還好嗎?”
彼此之間相隔的距離並不遠,但是,薄野靳風是以一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樣子站在她面前,讓第一晚覺得有些陌生,甚至不敢正視她。
鼻尖傳來專屬於他身上的好聞氣息,氣息裡又夾帶着些許血腥的氣息。
第一晚目光順着他英俊的五官落下,最終,落在了他胸前。
“我讓你出去,你聽不見?”
“對不起……”
她擡手,想去撫他的傷口,雖然他穿着黑色的襯衫蓋住了傷勢,但藉着柔和的月色,她依舊看見傷口的血浸溼了襯衫。
“一定很疼……”
“對不起?”
在她即將碰到之即,薄野靳風微微側身,避開了她:“你自己算算,你對我說過多少次這樣的話,你輕而易舉就可以對男人說出一句對不起,在我眼裡看來已經沒有價值了!”
“你走吧!”
似是難以忍受,她這般的他面前,薄野靳風伸手去推她:“永遠都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事實上,他力氣並不大,但舉動,卻讓第一晚無法反抗,她被推的退後了幾步,因爲做錯事,因爲傷害了他,她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那麼的理直氣壯,她做什麼都顯的有些無助,因爲沒有人會認可她,相信她,贊同她。
“如果真要走,今天,我就不回來了。”